汴梁城的坚固,真的让王合咋舌不已。雍军对于汴梁城的进攻已经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王合一直都跟在蒙恬的身旁,仔细观看着雍军的战场表现。作为当世第一强国,雍军的战斗力真的很强大,郡兵虽说比不了豫国的武卒,但是却能够在城头上和豫国的奋击打的有来有往。
当雍王的羽林军包围汴梁的时候,其他几支部队都传来了好消息,平东军攻濮阳,五日克城,留守一万军队,剩余的军队向西回转,准备增强汴梁东面雍军大营的兵力,同羽林军第六师一起攻击汴梁东面城墙。安东军接连攻克雍丘、外黄、宁陵和睢阳,安东将军百里颢不愧是一员猛将,带着的部队攻势亦是相当犀利。羽林军第四师偏将军白安澜接到命令后,直接向雍王秦政表示羽林军第五师的目标他们第四师代劳了,并且立了军令状。然后第四师羽林军士卒排成长队,在第五师偏将军西乞匡气得直跳脚、咬牙切齿的咒骂声中出了大营,十三天时间里,攻克济阳、陶城、成阳和平陆,直接在豫国沂国边境摆开了阵势。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六月末七月初,步入夏天的中原,空中的太阳强烈地散发着它的热量。安居在中军大帐内的雍王秦政心烦气躁地批阅奏章,即使帐内四角都已经摆上了冰鉴,但还是驱散不了他浑身从内到外、从上到下的燥热。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包围汴梁城,雍王秦政真的很想下令撤军。
启封城内的雍王燥热不已,汴梁城外的雍军和汴梁城内的豫军更是浑身汗如雨下。整个汴梁城周围都已经建好了雍军的大营,在汴梁城北面,是羽林军第二师和先登旅,汴梁城东面是羽林军第六师和安东军,汴梁城西面是羽林军第五师和陷阵旅,汴梁城南面是羽林军第三师和摧锋旅。
驻守在汴梁城北面的羽林军第二师员额一万五千人,同时给它配置了三万人的三川郡兵。第二师偏将军赵宽,是冀国宗室出身,之所以成为了雍国的将军,那就得追溯等到上一任冀王的时候了。
上一任冀王的王位并不是从上上一任冀王那里得来的,而是发动兵变抢来的。两人是叔侄关系,叔叔把侄子的王位抢夺走,同时为了自己的正统性,威胁自己王位的这一支冀国宗室子弟,大多数被上一任冀王干掉了。赵宽当时任冀国的骑都尉,是上一任冀王的从侄,本身属于宗室远支,本来对王位没什么威胁,但是他跟的人对王位有威胁,而且还拥有三千精骑,严重的挑战上一任冀王的容忍能力。虽然赵宽逃出了冀国,但是他的家人,包括他的母亲、妻妾和儿女全都死在了邯郸。可以说他原来有多么爱冀国,现在就有多么恨冀国。
绵长的号角声回荡在汴梁城外的原野上,羽林军第二师的大营顷刻间沸反盈天,城外号角声逐渐停息,紧接着便是那激昂的战鼓之声。城外羽林军第二师的大营已经平息了下来,一队又一队的羽林军士卒从各处营门井然有序的涌出,汇聚在一面面黑色的军旗之下。刀枪如林,漫山遍野尽是羽林军的玄甲黑衣,无数羽林军士卒列阵而立。
第二师大纛旗迎风飘扬,赵宽顶盔贯甲,手扶长剑,站在楼橹上,盯着前面的城墙。
一辆又一辆冲车、撞车还有大量的攻城塔楼,从羽林军的军阵中被推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立在了阵前。楼橹上的大旗摇动,营寨墙上战鼓声陡然急切起来,如雷鸣般嗡嗡地敲击在所有人的胸口上。
在他正前方是郡兵们在推动着巨大的攻城塔楼,简单的云梯车已经够不到汴梁的城墙了,这种墨家出品的攻城塔楼,最下面两侧各有八个木轮子,共计十六个,第一层是一根削尖的圆木,尖部包生铁,破坏城墙或撞击城门。往上几层都有士卒在内,等待登城。最上面一层则是弓弩手,一般能够容纳一百人。这样的攻城塔楼制造程序已经被少府墨家人改进的非常简单了,仅仅是赵宽手中,就有近四十座这样的攻城塔楼,同时赵宽身后,是投石机,制作精良,比豫国城头上的投石机射程还要远上许多。汴梁城前的护城河上已经被土石木头堆积搭建起了一条条通道,攻城塔楼、撞车、巢车和井阑完全能够过去。
雍军士卒的动静很快就被汴梁城上守卫的士兵发现了,密密麻麻的玄甲黑衣士卒如同黑色蚂蚁一般,迅速地从远处向城墙靠近。紧接着,汴梁城外的原野上传来激昂的战鼓声,随后远处雍军阵中飞起十数枚巨大的石弹,在天空中发出破空的呼啸,从一众雍军郡兵的头顶掠过,划破了湛蓝色的天空狠狠的砸在了汴梁城墙上。
羽林军第二师的重甲锐士缓缓地跟在郡兵身后,他们身披着羽林军特有的侧襟长袖皮甲,左手持着高大的塔盾,右手擎着一支两米多长的铁戟,腰配长剑。在令旗的指引下,整齐的列阵向前,如果有同伴被城头上射下来的箭矢射倒,立刻就会有人进行补位,而受伤者则顺着阵型间隙,退出向后被医匠接收。如果伤势不重,简单包扎之后就会被重新组织起来,然后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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