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发

王合接过王令的时候,心中还是感觉有些纳闷呢。待到寺人走后,王合就疑惑地看着祖父和父亲。

“你有疑惑很正常,父亲已经请辞平北将军之职,转任枢密院副使了。”王合的父亲王赓发声,说出了王翦的变动。

“雍国的官制好奇怪。”这是王合内心的想法。

“合儿对朝堂还是很陌生吧,那祖父就和你说道说道。”王翦看着王合疑惑的表情说道。

“请祖父教诲。”王合恭敬的行礼,然后坐在王赓下首,认真地听着王翦对他的科普。

中国古代的官职衙署各个朝代都有自己的特色。华夏始祖黄帝统一天下后,始创国家的职官制度,如以云为名的中央职官,管宗族事务的称青云,管军事的称缙云,又设置了左右大监,负责监督天下诸部落。风后、力牧、常先、大鸿被任命为治民的大臣。

帝尧时,作《尧典》把不同族属的邦君,安排在一个朝廷里担任各种官职。帝舜时,官职的职责更明确了,出现了:司空,治理水土;田畴,掌管农业;司徒,推行教化;士,执掌刑法;共工,掌管百工;虞,掌管山林;秩宗,主持礼仪;乐官,掌管音乐和教育;纳言,负责发布命令,收集意见。还规定三年考察一次政绩,由考察三次的结果决定提升或罢免。

夏朝时,有统军执政之官,名为六卿;掌管具体事务的官吏,名为正;并且始设太史令和掌管天地四时的官吏;还临时委任臣属执行专门的使命。

商朝时,出现了卿士和三公;到了周朝,封建制度和宗法制度更加严密,官制更加繁复细化了,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历史拐弯了,拐点就是犬戎之祸。

周幽王十一年,申侯联合缯国、西夷犬戎攻打周幽王,在骊山下杀死周幽王,西周灭亡。但是周幽王与褒姒的儿子姬伯服却并没有死,在位于汉中的褒国的庇护下,被褒国、蜀国、巴国、苴国和庸国五国共同立为天子,暂都于褒国的都城南郑。

同一时间,申侯、缯侯及许文公在申国共同立姬宜臼为王;虢公翰等王朝大臣则立周幽王之弟姬余臣为王。周王朝的天下出现了三王并立的尴尬局面,天下诸侯有时候供奉姬伯服为天下共主,有时候又去朝觐姬宜臼,或者又给姬余臣纳贡。

三王并立的时间存在了二十多年,姬伯服在汉中休养生息,联姻巴蜀,逐渐雄厚的财力和庞大的势力。他在统合了巴蜀汉中三地的诸侯国之后,组建了一支十万人的虎贲军,并带着这支军队北上关中,击败了盘踞在丰镐二京的犬戎,驱逐了姬宜臼的支持者秦侯,把他们赶回了陇山以西的秦邑。在关中经营了三年之后,姬伯服又率军东出,攻灭了建都在洛邑的姬宜臼,并且威逼晋侯杀了姬余臣。

在重新统一天下之后,姬伯服蛰伏了五年,完全梳理了内政,强化了军队之后,先是北上击败了晋国,接着南下降服了楚国,然后向东征服了齐鲁燕吴越等大诸侯,彻底地完成了实质的统一,姬伯服也被后代周王尊为周昭烈王。

之后,姬伯服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先是确立了三公九卿,创立了一套新的爵位制度,然后又建立了以丞相为首的政事堂,下设十三房;以太尉为主的枢密院,下设十二房;接着以御史大夫为主官,建立了御史台,设有台院、殿院、察院三院。姬伯服条理清晰地把政权、军权和法权分割开来并且掌握在了手里。

听了王翦的讲解,王合知道历史岔路在哪了,这个姬伯服肯定是一个穿越者。政事堂是唐、宋时期宰相的总办公处,唐初始有此名。枢密院事五代至元朝的最高军事机构,唐朝始设枢密使,宋设枢密院分掌军政大权,到了明朝才被废除。御史台是东汉至元朝设置的中央监察机构,宋朝时才分设三院,而御史台只是三院之一。

枢密院执掌全国军事,职高权重,是雍国的军机重地,但是俗话说的好:“站岗不站二三岗,当兵不当副班长。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王翦卸任了平北将军,只是以频阳县侯的身份进入枢密院任副使,多多少少是有些贬职的意味在里面的。

王翦的科普解释了王合的疑惑,他迟疑地问道:“祖父,您辞去平北将军,改任枢密院副使,这是王上的意思吗?”

“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思。老夫为大雍征战四十余年,身上的创伤就有二十余处,老夫已经老了,大雍的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王翦笑呵呵地说道。

王合听到祖父这么说,内心中撇撇嘴,自己的祖父真是老奸巨猾的。未来数年是大雍东出平灭六国的关键时刻,雍国的将领可不是个个都是白起,而关东六国如李牧一般的将领还有很多。就凭王贲和李信这样的中青年将领,雍国再打二十年,灭六国都够呛。

“合儿啊,你这次在晋阳保卫战中表现的很出色,老夫用告老还乡为你谋的职位,你可要珍惜啊。”王翦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勉励道。

“孙儿必不负祖父教诲。”王合没等自己爹提反对意见,就起身行礼道。

“爹,咱们合儿从小到大都是在这关中长大的,您让他去汉中,这。。。”王赓看着自己老父亲越来越凌厉的目光,有点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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