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胡亥与韩信策马而来,蒙文正在城门楼处候着,不敢有半点差池,见到胡亥靠近,慌忙下楼迎接。
胡亥见蒙文前来,遂与韩信下马,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蒙文,为何汝独自在此?我兄长何在?莫不是今日未曾与他说明?”
“启禀陛下,百官皆在朝中,相国扶苏有所安排,望陛下洗漱完毕,先往咸阳殿诉说安危,整理诸事。”蒙文颇为恭谨地说道。
胡亥似乎有所明白,肯定是这么多天没有音讯,大臣着急,扶苏这么做不过是急于解释罢了,既然如此,胡亥也不好让自己的兄长继续背锅。
“也好,现在过去吧,另外韩老兄,你也换身衣服过去吧,也好让诸位相识。”胡亥缓缓说道,同时向着寝宫走去,面见群臣,还是稍微整理仪容比较好,免得失了体统。
蒙文自是带着韩信到宫外换身衣服,眼看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午时,群臣自是有些焦躁,这时胡亥与韩信已经前往咸阳殿来。
咸阳殿总共分为三宫,即为前中后,前宫百官整理仪容,后由舍人引导前往中宫行礼,至于后宫就不用说了,皇帝寝居之地。
此刻的咸阳前宫要比以往煊赫了许多,更有一副小篆刻写的楹联,“震九州统八荒威加海内,扫六合清五方御与中原。”胡亥看着眼前的对联心中不觉有几分感慨,看着一旁的韩信说道:“此话先帝做到了,却又没落了,不知今人如何?”
韩信当即躬身道:“陛下所指,乃臣之所至,天下当复归秦矣。”
“哈哈,甚好,甚好,且随我进殿,群臣尚在,不可耽搁。”胡亥言罢当即与韩信向着殿内走去。
而这时的殿内一片喧哗,李斯等人心中疑惑,但身为重臣也不好当面说扶苏什么坏话,倒是九卿都怀疑扶苏有二心,故而对其嗤之以鼻,当然也有希望扶苏登基主持大秦事宜的。
就在众人喋喋不休的同时,胡亥却从正门走了进来,扶苏站在高处,最先看到胡亥,当即高声道:“陛下临朝,诸公行礼!”
百官条件反射地看向了门首,胡亥一身黑色秦服,表情淡然,见到诸公行礼,有些茫然地摆手道:“众位爱卿莫要如此,起身说话。”
叔孙通见状,最先上前说道:“陛下经历磨难,竟毫发无伤,此乃天子之意也,凡人不可伤害,大秦一统,时日不久也!”
在其说话的同时,胡亥也已经走到了大殿的首位,有些感谢地看着扶苏,“兄长多日不见,甚是辛苦,朕在此谢过了。”
扶苏只是颔首,群臣相聚甚欢,然过了片刻,殿内也慢慢恢复平静,众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韩信,除了舍人和蒙文之外,他好像是唯一和胡亥进殿的人而这会儿站在殿中央,有些抵触,但神情肃穆。
李斯乃是殿内老臣,最先发现韩信,稍微扯了一下冯劫的衣袖,有些好奇地问道:“今陛下回来之时,身后青年眼神倒也平静,不知老太尉可知?”
旁边的冯劫眼神不好,哪里知道这人是谁,稍微打趣地说道:“吾等老辈,如何得知现在俊杰,他们或许可知。”冯劫说话间指向了王陵等人。
说来这殿内还真有人认识韩信,那便是栾步,他曾经前往楚国,略有一面之缘,胡亥也是最先反应过来,似乎冷落了韩信,当即摆手道:“诸位爱卿,可知这殿上的年轻俊杰为何人?”
栾步率先开口道:“启禀陛下,次日昔日在霸王账下,不过是执戟郎中尔。”
话音未落,众人一片嘘唏,纵使扶苏也有些怀疑地看向胡亥,虽说用人不应该有所偏见,但是楚国的执戟郎中却能出入大秦宫殿,未免有些不成体统了。
叔孙通在旁,抢先一步道:“启禀陛下,古来尊者只所以为尊,乃出身名门,世家贵族,当世之楷模,如今韩信何德何能竟立于秦殿之上未免有些失礼,况且还是楚国执戟郎中,不该不该也,臣这就命人将其轰出殿内!”
韩信有些冷笑道:“公为尊乎?何至于立于此殿?”
“据我所知,公乃随秦,只因秦将灭亡,故而南下归楚,项梁重用阁下乎?继而逃回旧地,名为著书立说,实则贪生怕死,今见秦亡而又立,反复无常,孰与小人比,小人当不如耶!今立于殿上,有何话说!”
叔孙通脸色阴晴不定,有些怒气道:“方才不知,阁下想必就是韩信吧,曾经乞食漂母,从人胯下而过,吾与此比,小巫见大巫也。”
众人闻言,不觉有些惊讶,这种事情未免有些太过耸人听闻,若说乞食漂母这种事情还有可能,然胯下之辱未免有些难堪。
韩信见叔孙通把话说得那么绝,心中先有些紧张,最后却是坦然一笑,却不再看向叔孙通,而是看向了胡亥。
“启禀陛下,微臣卑微,还请明说,若不成则往他国,若成则高于此人!”韩信很有力度地说道。
不待胡亥言语,一旁的叔孙通脸色微怒道:“岂有此理!某师从大家,岂能汝所比耶!秦之礼仪,皆是微臣出力,汝从楚来,有何功劳,竟敢高于鄙人!”
韩信只是再等胡亥回答,这个时候也该出来解围才是,最终胡亥只得缓解双方道:“事情至此,朕心甚是痛惜,然两位皆是俊杰,各司其职即可。”
“韩信乃朕所荐,掌管三军即可,与大秦礼仪并无任何瓜葛,另外从今天起,诸位何职位便做何种事情,不可相互诋毁,朕若发现,严惩不贷,另外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