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李代桃僵

    汤章威不想为一个景教的大牧首亚历山大而和唐僖宗翻脸,这样一来,李代桃僵的方法就成了最终的解决方法。

    在判处景教的大牧首亚历山大火刑之前,圣十字教的宗教裁判所所长也向汤章威探过口风,但是他既不说要释放景教的大牧首亚历山大,又不说不释放景教的大牧首亚历山大。

    总之,大家觉得十分矛盾。在这个长安城内,汤章威将军是最有势力的人,不过他对圣十字教的神职人员还是十分客气。

    只要这些圣十字教的神父们上门,大家都好吃好喝着,而且出门的时候,汤章威的财政总管费雪纯还会派人包上一份大红包。

    相对而言,景教的大牧首亚历山大就辛苦了。

    这个家伙被严刑拷打了许多次,在唐僖宗的强烈要求,他挨了不少板子。

    因为金吾卫的将领李茂贞亲自在旁边监刑,所以也不好玩什么手脚。

    这些板子都是实打实的打在了景教的大牧首亚历山大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因此肿得老高他先去观察索诺兰是否醒过来了,可发现他的夏装全被血浸透了。然后他才注意到水已经烧开,溢了出来把火堆浇灭了。他无法确定该先干什么____先沏茶还是先看护他的弟弟____他不停地来回看看帐篷又看看火堆,最后他抓起一个喝水的杯子舀了点水,手被烫了一下,他把柳树皮扔进了杯子,又往火堆上加了一些木条,盼望着它们能够被引燃。他找遍了索诺兰的背架,最后只好沮丧地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拣出他兄弟的夏装以便把他身上那件血污的衣服换下来。

    当他进入帐篷时,他的兄弟发出了一声呻吟,这是自从他兄弟受伤后乔达拉听的第一声呻吟。他赶忙出来倒了一碗茶,他注意到茶几乎熬干了,担心着也许会太浓了。他飞快地拿着滚烫的液体回到帐篷里,急急忙忙地想找个地方把杯子放下来,此时他发现更多的血正从索诺兰身下渗出来,流了一大滩,浸透了睡垫。

    他失血太多了!哦,母亲啊!他需要一个医者。我该去做什么呢他更加为他的兄弟焦虑和恐惧。他感到自己孤立无援。我得找个人来帮忙,上哪找呢上哪去找个医者呢我甚至无法渡过姐妹河,而且我也无法离开他呀。狼或鬣狗会闻到血腥味跟踪而来的。

    伟大的母亲啊!看看外衣上的那些血吧!一些动物会闻到的。乔达拉抓起浸血的外衣,把它掷出帐篷。不,这不好!他又冲出帐篷,捡起外衣,狂乱地寻找一个可以扔的地方,离帐篷和他的兄弟很远的地方。

    他被惊呆了,在他内心深处,开始感到绝望了。他的兄弟需要帮助,可他无法做到,也不能离开去寻找帮助。就算他知道上哪去求救也不能离开。很显然,有着血肉绽开的伤口,索诺兰本人比血污的衣物更能招来食肉动物。可他内心深处不愿面对这种现实。他丧失了理智,陷入恐慌之中。

    他扫了一眼白桦树林,接着在一阵荒谬想法的驱动下,跑上山去把血衣高高地挂在树枝上。然后又跑了回来,盯着索诺兰,向他微笑,仿佛仅凭意愿他就可以使他的兄弟开口并且复原。

    索诺兰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乔达拉的乞求,又叫唤了一声,侧了一下脑袋,睁开了眼睛,乔达拉跪下来靠近他,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可还想用虚弱的微笑来掩饰。

    你是对的,哥哥。通常你总是对的。我们并未摆脱那条犀牛。““我宁愿错了,索诺兰。你觉得怎么样呢

    你想说实话吗我受伤了,可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他问道,并试着想坐起来,痛苦扭曲了脸上勉强装出来的笑容。

    别动。我给你熬了点柳树皮茶。“乔达拉扶着他兄弟的脑袋把杯子凑近他的嘴边,索诺兰吸了几口,接着颓然地躺了下来,他痛苦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恐惧。

    告诉我实话,乔达拉,很糟糕吗“高个的乔达拉闭上了眼睛,吸了一口长气说,“不太妙。

    我可不这么想,你说到底有多坏呢“索诺兰的视线落在乔达拉的手上,然后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手上全是鲜血呀!那是我的血吗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实话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腹股沟处被撕裂了,流了很多血。那犀牛一定用角顶着你晃了一下,还踩了你一下,你的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个医者。

    可我需要一位,而唯一能找到帮助的办法是渡过那条我们无法渡过的河流。

    问题的确如此。

    扶我起来,乔达拉。我想看看究竟有多坏。“乔达拉起初想反对,可还是服从了,但他马上就后悔了。索诺

    兰刚一使劲想坐起来,立刻就因为剧痛而再次昏死过去。

    索诺兰!“乔达拉大喊了一声。血流本来已经慢了下来,可这一用力便又加快了。乔达拉把他兄弟的夏装折起来,放在伤口上,然后离开了帐篷。火堆几乎就要灭了。乔达拉更加小心翼翼地往火堆上添燃料,使火又着了起来,又加了一些水来烧热,劈了不少木柴备用。

    他又回去查看兄弟的情况。索诺兰的夏装全被血浸透了。他将衣服挪开来查看伤口,他懊悔地记起他是如何跑上小山扔掉那件夏装的。他最初的恐慌已经没有了,而且回想起来是那样地愚蠢。血流已经停止了。他找出了另一块衣料,一件冬季穿的袍子,把它放在伤口上并盖住索诺兰,然后捡起第二件血衣走向河边。他把它扔进河里,然后弯下身将手洗干净,仍旧为自己的恐慌感到有点荒唐。

    他并不了解那种恐慌是一种在极端环境中求生的本能。当所有一切努力都失败了,所有理智的解决方式都无效时,恐慌就会占上风。有时一种非理智的行为反而能得到理智无法得到的效果。

    他走了回来,在火堆中加了几根木柴,然后去找桦木杆,虽然现在做梭镖好像已没有必要。他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无用,得找点事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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