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石山土匪

夏煜暂时在秃头山煤矿“安顿”下来,前几天是挖土修工事,等到日军工事修好之后,不知谭文策怎么走通了黄达的门路,应该下井挖煤的两人被安排露天工作。夏煜和石头还是每天上午干活,下午去伙房帮工,顺便顺点“零食”。而谭文策则每天上午吃完早饭,就去给日本人当翻译。有时能跟着日军混上一点吃的,回来就炫耀,有时还会带点窝头馒头什么的,夏煜就忍不住的嘲讽他。就这样,三人关系也在慢慢接近,而在其他矿工看来三人成为了一个小集体,。

但是整体来说,有了翻译这个身份,夏煜和石头,谭文策明显比其他矿工过的稍好一些。

就在夏煜在煤矿“刻苦修行”的时候,青石山黑风寨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青石镇以青石山而得名。青石镇往东50里,就是青石山。青石山四面悬绝,山上乔木巨松遮天蔽日,林中野兽横行。而在山峰则有一块巨石,有两人高,表面光滑,出冬入秋,巨石上披满了苔藓,故得名青石山。

青石山地势险峻,只留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山顶,山顶有一土匪山寨唤做黑风寨。黑风寨老寨主洪大力,绿林人称洪一刀,使得一手飞刀绝技。30年前,洪一刀带领一群土匪占据青石山,打家劫舍,危害乡里。十几年前洪一刀去世,山寨的头把交椅归了他的儿子,洪灭夷。此人本领更胜老子一筹,绿林尊称响江犼。

青石山现有大小土匪一百多号人,共有四把交椅,大当家洪灭夷,他还有三个结拜弟兄,都坐的山寨交椅。二当家韩山,此人生的孔武有力,长臂过膝,又善使通臂拳,绿林人称镇山猿,现在关在秃头山监狱。三当家尤有财,长着一副老鼠脸,此人是黑风寨的军师,管着山寨的流水,人送诨号寻金鼠。四当家兰应兰,男生女相,原是沈阳城里的青衣戏子,好打扮,此人专门与山寨外的势力打交道,人称花蝴蝶,

从张大帅到日本人,都想剿灭这货土匪,但是黑风寨易守难攻。日本人吃过几次亏之后,就改为招揽山寨。但是洪灭夷态度一直模棱两可。

这三人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来到黑风寨门前,只见黑风寨寨门紧闭,用一人环抱的木头立起当做“城墙”,城墙上有土匪巡逻,还架着3挺机枪。见状其中一人对着领头的说:“赵谷,鬼子怪不得奈何不了这群土匪,这条小路只能并排走过三人,而且蜿蜒曲折,坑坑洼洼,根本运不了重武器,再看这个防御点,三把机枪架在这,整个寨之前面的能站人的地方全覆盖到,如果弹药充足,来多少人死多少人。”打头的赵谷严肃说:“待会你们先别说话,土匪好讲黑话,我怕你们接不住。到时救不出梁团长,还要塔上姓名。”

原来这三人是沈阳地区东北民众抗日救助会的成员,这次前来是找洪灭夷商量一起攻打秃头山煤矿的事。

突然上面转来声音:“站住,要不然请你吃飞子(子弹)”赵谷喊道:“我们是抗日救助会的,想与洪大当家碰碰面(见见面),”

有人先去通报,不一会寨门打开,赵谷三人被要求放下武器,然后被领到大堂中央。

只见大堂中站满了土匪,最里面排着四把交椅,最上面坐着一个光头大汉,虎背熊腰,留在大胡子,下面两张椅子分别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弱男子和一个面容清秀,画着眼影,涂着口红的青年。正是响江犼,寻金鼠,和花蝴蝶。

只见花蝴蝶走下位置,来到三人面前。双手抱拳,然后拳头由胸前往上举过头顶:“青石山上有青石,人来人往见不了。”(这里是青石山黑风寨洪大当家麾下,来者报山头。)

赵谷也双手抱拳,由胸前从左手边向下绕圈,右手边回到胸前:“清水流人心,不见血,见水清。”(我是黑水峰柳大当家麾下。)

“报个蔓”(报上姓名。)

“灯笼蔓,打头谷。”(赵谷)

“什么蔓”(现在干什么的。)

“脱下,单搓。”(柳大当家仁慈,我现在出来单干。)

“山里什么蔓。”(上山干嘛。)

“码人,别矿。”(合伙,打煤矿。)

“熟脉人。”(和你一起来的是干什么的。)

“救助会,空子,春点不开。”(是抗日救助会的人,不是同行,不会说黑话。)

花蝴蝶和赵谷快熟的塔着手,同行的李明雷,吕连义这在一旁一脸茫然。

这是,洪灭夷说话了:“老四,可以了。”然后看着三人说道:“我与你们抗日救助会,并无来往,怎么找上门来了。”

李明雷说道:“我们梁团长被鬼子关进了秃头山煤矿,想请洪大当家助我们一臂之力。”

洪大当家又说道:“梁团长的事迹,我也听说过。我也非常敬佩,但我为什么帮你。”

“因为镇山猿也在秃头山煤矿。”赵谷说道:“我们有线人告知我们,韩二当家也在秃头山。”

此话一出,周围土匪瞬间不谈定了,叽叽喳喳的讲开了“原来二当家的被关在秃头山啊,归不得,我们寻不到呢。”“这秃头山离青石山一百五十里路呢,而且听说还有鬼子和黄家的护卫队把守。”“你说大当家的能不能把二当家的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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