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监狱里,还是在平川助之的办公室,平川助之和几个日军曹长正在布置矿场的防御工作。
平川助之先交代海野平八:“海野君は刑務所の安全を担当していますが、今夜からは夜間のパトロールを強化します。”(海野君,你还是负责监狱的安全,但是从今天晚上开始,你要加强监狱夜间的巡逻工作。)
又对着其他曹长说:“あなたたちは今夜も警戒して、刑務所の外から駅の間をパトロールするように手配します。栄連長に知らせて満州軍をパトロールさせます。”(你们从今天晚上也要开始警戒,安排人在监狱外围到车站之间巡逻。我会通知荣连长,安排满洲军和你们一起巡逻。)
接着问小林君:“小林君、防御工事はいつ完成しますか?”(小林君,防御工事什么时候完工。)
小林回答道:“战壕预计5天内完成,瞭望塔和碉堡预计7天内完成。”
“呦西,スピードを上げる,みんな出かけましょう。”(加快速度。你们都出去吧。另外通知田翻译到狱房等我。)
众曹长依次出去,石川助之突然叫住海野平八:“海野君、この囚人は何者ですか?为什么标注极度危险。”(海野君,这个囚犯是什么人。为什么标注极度危险。)
海野平八递给石川助子一份囚犯的记录,上面记录一人:韩山(极度危险。)
海野平八说道:“この人は青石山上の匪賊の二家当主で、青石鎮で逮捕されました。皇軍は青石山の匪賊を招いている。彼を資金として残しておく。この人は孔武が好きで、初日に刑務所に行ったら同じ犯罪者を活殺しました。”(此人是青石山上的土匪二当家,在青石镇被捕。皇军正在招降青石山土匪。留着他作为筹码。此人孔武好斗,第一天到监狱就将同一间的罪犯活活打死。)石川助之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田胖子在狱房等到了石川助之和小林君,随他们一起进入了监狱最里面的一间单间,里面关押着一个人,正是梁邦和。
梁邦和躺在木板上,见石川助之进来了,也不起身。
石川助之对他说道:“梁さん、住める習慣?”
“梁先生,可住的习惯。”田翻译在一旁翻译。
梁邦和淡淡的回答道:“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但是有一点我不满意。”
“ここでよく食べて、よく住んでいますが、ちょっと気に入らないです。”
“梁さん、どうぞ話します。”
“梁先生请说。”
“自由。”
“自由”
石川助之接着说:“梁さん、私はあなたに自由をあげ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あなたが日本皇軍に帰服したら、部下を連れて投降します。”
“梁先生,我可以给你自由,只要你归降大日本皇军,带领你的部下投降。”
“我可是杀了不少日本人,你们能轻易放过我。”
“日本人をたくさん殺しました。簡単に見逃してくれます?”
“あなたが帰順できる限り、あなたの罪は帳消しにします。そして、私たちはあなたに官吏を入れて、栄華富貴にします。”
“只要你能归顺,你的罪行将一笔勾销。并且我们会让你加官进爵,荣华富贵。”
梁邦和听完,认为日本人在羞辱他,没有说完,石川助之见状挥挥手,让田翻译先出去。
“梁先生,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石川助之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说道。
梁邦和坐起来,吃惊的望着他:“你会说中国话?”
“五年前,我就到了东北。”石川助之得意的说,他很享受梁邦和吃惊的表情:“在我们来的路上,你的部下袭击了火车,试图救你,结果失败了。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你被关在这个地方,而我已经布下陷阱,就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如果梁先生执迷不悟,那么秃头山就将成为你们的坟墓。”
梁邦和激动的说:“你们小鬼子在东北这片土地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的家人,部下,朋友都惨遭你们毒手。想让我投降,做梦。”
“梁先生好好考虑考虑。”石川助之说完就出去了。出了门,小林君问道:“なぜ私たちは譚文策を下したのですか?”(为什么我们要招降谭文策。)
石川助之回答道:“肉体的に敵を消滅させるだけでなく、精神的にも消滅させなければならない。譚文策は東北の抵抗力の中堅人物で、もし彼が皇軍に帰順すれば、敵の士気を厳しく打撃し、彼らの決心を崩すだろう。”(我们不仅仅要在肉体上消灭敌人,还要从精神上消灭。谭文策是东北抵抗力量的中坚人物,他如果归顺皇军,将狠狠打击敌人的士气,瓦解他们的决心。)
房间中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啪啪声,摇曳的光线映着一张铁青的脸。梁邦和不怕日本人的羞辱,更不怕死,但他担心的是他的部下为了救他而死。东北人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而东北抗联处境更加艰难,他不希望再有无谓的牺牲。
而在此时,监狱的另一间屋子齐阳找到沈大俊,说道:“大俊哥,俺打听清楚了,昨天鬼子带来一人,狱卒听说是姓谭,东北民众抗日救助会的大官。”沈大俊一拍大腿;“那准没错,就是谭团长。”
齐阳和沈大俊都是东北陆军独立第12旅692团一员,沈大俊是少尉排长,齐阳是通讯员,谭邦和是他们的团长。31年谭邦和,召集旧部留在东北,抵抗日本人,他们跟随谭邦和一起打鬼子,但是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唐邦和领导的队伍,与日本人多次交锋,部队损耗严重。不少老部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要么就是逃跑。到了他被捕前,队伍中的老人就只剩下四分之一,剩下的都是后来补充的抗日志士。而齐阳和沈大俊,在一次战斗中,被日本人的炮弹震晕,醒来就当了俘虏,关在秃头山监狱已经半年多了。
意外遇见谭邦和,两人都挺激动。但是冷静下来,则有些沮丧,他们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不提营救老团长。
沈大俊思考一会,说道:“鬼子又是修工事,又是增兵,估计是想用谭团长做诱饵。齐阳,你和我要弄清楚鬼子的兵力部署,火力装备。想办法,能不能把信息传递出去。”“好”齐阳应道。
于是在秃头山这块地方,一个精彩的故事即将开始。日本人的计划看似面面俱到,但是石川助之忽略了监狱中的囚犯,忽略了弱小的矿工,更想不到一个有着金手指的穿越者,悄悄得潜伏在煤矿之中。这些意料之外的因数,就像是角落里的毒虫。等到日本人松懈的时候,给他来一口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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