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这边病人的伤势差不多,等会再说。”白庙赐才不管这嬴汤是不是难受,他正让医馆弟子帮着忙,为一名脱臼者复位,这人家伙手法不够熟练,弄得那病人正嗷嗷叫唤,显然无法顾及到萧美娘的招呼。
的确,这嬴汤是自身认为很有地位,尽管在别人眼里,他一个质子的儿子,即便因很多原因,也可能被一些人刻意讨好或纵容,但实际来说,太无影响力了。
嬴汤却不自觉,吃痛之下,那一只好手,伸向了萧美娘的裙子,手指落在了萧美娘的裙纱上。
哪里知道萧美娘可不是吃素的,手上立即对着嬴汤的断臂一用力,还冷笑:“舒不舒服?”
嬴汤大声叫痛,连忙放手,虽目光狠狠,但被这么收拾了一下,倒是未再骂人,只狠狠说:“很舒服,真是美人!”
“怎么办?”萧美娘亦未再对嬴汤生气,只问了句,因二人既然接手了照顾嬴汤,并不是就能把他随便扔下的。
“美娘别急,小弟就可,尽可放心。”张静涛手中则正在整理的纸板,他对此人的骨折有数,这人,是尺桡骨折。
因他的中医整骨术可是不错的,不但看过极多的枢密中的华医传承,还常免费在教会中给人治病。
尽管他并没有行医执照,但有了大祭司,他看病是不需要执照的。
而第一个要他看病的,就是罗格,这厮的腰出了问题。
“我虽学了不少医,但只是自己研究,没有时间去背那十几本书的大堆欧医理论去考试,因而是没有执照的。”当时的张静涛说。
未料,罗格却不屑一顾,还说:“你不是说你学得很好么?这就足够了,那些人有执照又如何?学的都是邪医,又利欲熏心只想捞钱,因而只会乱用药,并把任何病往大里治,呵呵,真是笑话呢,不是把病人的病治好,而是要把小病往大里治,把几百元就能治好的病,治成要花费几十万的病。”
张静涛知道罗格这人虽有钱,却并不狂傲,普通朋友很多,而张静涛自己,则是很少去医院的,更不知道罗格说的是哪个国家的医院,便问:“有这么严重么?”
罗格说:“你是不关心这些而已,那些医生,都是病人的情况都不问,动则就是要开刀的,艮本不管这病人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开刀,然后便是一大堆对身体有害的检查,去了医院,你会发现,人命很值钱,因为医院会给你的肉估价的,呵呵。”
张静涛更质疑了:“这么夸张?”
罗格耸了耸肩膀:“张,比你想得还夸张,很多病人本来只是小病,上了医院后,却差点要送命,比如肾功能衰竭,于是,我卖给那些大医院的血透仪,便从一二台增加到几十台,销量还在增加。”
血透仪张静涛是知道的,那机器的主要功用,是给病人洗血用的,是血液代谢功能出问题的病人的最后保命手段。
而血液代谢功能出问题的源头,当然是在五脏六腑。
张静涛恶寒,只能说:“看来是有些过分,是一些落后小国家的医院吗?”
罗格翻了个白眼,一幅懒得刺激张静涛的样子说:“你就当是吧,总之,我有一个朋友的肾就是被最正规的大医院连续检查二次后,吃检查药水吃坏掉的,从此只能血透,并今日不知明日的活着。”
张静涛皱眉:“医院不承担责任么?”
罗格说:“首先,他之后的性命都可能出问题,追究责任几乎没有了意义,其次,这其中的责任,是很难说清的,因为医生号称这是糖尿病的并发症引起的,就如之前我这朋友还被血管科的医生欺骗,不是心脏病,却化了十来万,装了二次血管支架,说是血流通畅的话,糖尿病就不会引起并发症烂肢了。”
“天,支架是心血管问题严重的人,不得已才装的,支架本身就是定时**,有产生血栓的危险,你那朋友,以后必须一直吃抗凝药了吧?”张静涛大惊,这是要杀人么?
罗格呵呵一笑:“是的,事实上若糖尿病不好转,或不控制,就算装一百个支架,脚指头该烂还是会烂,事实上血透对此倒是很有用的,洗血后,当然就能让烂肢恢复,但血透本身有很大的危险。”
张静涛便评价到:“这完全是标本倒置啊,看来,把标无限扩大,保留着本不治,就是那些小国家医院的赚钱手段。”
罗格又翻白眼,回到:“也不是不治,是往大病里治,我还有一个朋友,骨头挫伤,只要吃点伤药,几百块就能看好的,亦是最正规大医院的医生说,住院吧,最好开刀,只要花三四万,就能减少痛苦,当然,开刀减少痛苦这说法也未必错,若那的确是可怕的大病的话,而这种挫伤,连我都能看懂,便让我朋友家里吃点伤药养养就好,果然,三个月后,他便生龙活虎了,只花了五百块。”
张静涛真的无语了,忽而觉得,自己的医术极好啊,哪怕没有执照。
便说:“好吧,你赢了,看来我的医术已经可以了。”
罗格哈哈大笑:“是的,至少你不会连感冒分寒热二种都不懂,我有个常跟着我世界各地到处跑的侄子,他有一次受寒发烧后,亦是去市级大医院找专家看病,结果,那主任医生居然完全不懂中药,却非要用中药,便用反了药,他明明是受寒感冒,这医生不用驱寒药,还反之,用了清热退烧药水,一剂下去,他便是寒上加寒,虽烧暂时退了,却导致了寒痹面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