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庙赐看到张静涛一来就和月兔在一起,还缠着一个医馆女弟子问这问那,认为他是在追女人,还左右逢源,很不爽。
再看那月兔,一双明澈如泉水般的大眼灵动有神,仿佛会说话,更不爽了,就对着这边吼:“张正,呆着干什么,去帮忙给病人处理下伤口,伤口不及时清洗,会化脓发肿!”
张静涛呲牙:“总先要把担架送进去的吧?怕又要下雨。”
白庙赐一呆,又对那些弟子吼:“在外面急救什么,先都送进去,再处理!”
众人便去取担架。
忙乱一阵后,众人咋咋呼呼跟着担架进了医馆。
张静涛见大门太挤,从侧门要进去,才转过,就香风扑面,一具极为动人的女人身体撞入了他怀里。
还幸亏他反应快,让开了脑袋。
又因这女人只穿着薄裙,自己也只穿着薄袍,这一把抱住后,更惊叹这女人竟然能让他只这一抱,便有了点血脉贲张的感觉。
是萧美娘,张静涛不由手臂收紧,好好感受了一下。
萧美娘显然也看清了是张静涛,却没大发雷霆,居然任他抱了足足五秒,才推开他。
而后,才骂道:“你这笨蛋怎么走这里!”
只是,大约又想到张静涛的手臂力度,和他充满了男人气息的身体,脸庞便是微微一红。
“自然是要进去,萧队怎么又出来?”张静涛心突突跳,连忙问。
“没大医在,我要去找大医回来。”萧美娘回了句,便要出去。
“怕是来不及,萧队不如先在一边帮忙,也好看着局势,别出了意外,毕竟,铁木家和连城家的子弟在,而我们的人,却已然参与了此事。”张静涛一把抓住了萧美娘的手臂,一拉。
萧美娘未注意之下,美丽的身体一转,又仆入张静涛的怀里。
这下重心不稳,张静涛更连忙另一只手扶在了她的裙子上,着实好好感受了一下这萧美娘的动人。
萧美娘仍未怪他无礼,呆了一下,道:“咦?的确是呢,我却未多想。”
又感受到他的手的力度,吃吃笑,又很热辣在张静涛耳边亲了一口,说:“这是奖励你够细心的,都胜过了我那八个男友,那我们一同进去,看着点。”
张静涛顿时一寒,连忙松开手:“好。”
一会后,在亮敞的医堂里,月兔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嫩的小臂,在帮萧美娘的忙。
萧美娘的秀发因为紧张忙活,垂落了几丝在洁白的额头,倒是给她添了几分女人的柔美,但她的神色却很镇定,丝毫不为这些病人的伤势而动容。
月兔亦是,不亏是自称是杀手的,那小脸蛋儿紧绷着,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并且,她的确懂不少急救术,这亦是她信服张静涛的原因之一,因张静涛在训练时,说起的急救和药材,都是让她听得津津有味的。
医堂的场面,则有些紧张,以至于一些正在处理病人伤口的学徒们脸庞都是有点苍白,几无血色。
包括几个送车来的武士,都是脸色难看,可见,砍人和看伤是二码事。
萧美娘感觉到了张静涛的目光,转头,大眼瞪他,充满了正气凛然:“别发呆,快做事!”
张静涛当然要帮忙,找了些纸板后和治伤材料后,来到二人身边,边剪固定断骨用的纸板,便眼巴巴对照看那病人的手臂。
可是由于角度关系,萧美娘却以为他在看她的胸,就怒道:“这时候看本小姐干吗?”
张静涛这才发现,这萧美娘亦是有点紧张的,便挥了挥手中的纸板。
萧美娘才发觉她是神经过敏,脸上一红。
“我觉得应该先看看那个时而昏迷的女病人才对。”张静涛放下一张纸板,看了看那边有三个医馆女弟子围看着的女病人说。
那女病人十分美貌,哪怕此刻在花容惨淡之下,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白庙赐明明也看到了,却并不去处置,好在这病人按照其体征来说,应该还无事,虽然最好是尽快处理下。
“玉如夫人体征危险,非大医不可施救,不能胡来,让几名女弟子时而刺激她穴位便是最好的急救了,再者,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你这小小兵丁在这边能帮一些忙就不错了。”一边的郭沫听到了,呵斥了一句,作为赵国的医会主簿,他既有资格说话,又不用负太多责任。
“是,张正,快来帮下忙。”萧美娘说,在月兔的帮忙下,剪开了伤者的衣袖。
这伤者的一条手臂都严重变形了。
伤者手臂被触动,哎呦哎呦叫唤了起来。
萧美娘这个曾阉了很多男人的变态,不为所动,只一脸轻蔑:“男人这么怕痛么?”
看看这病人,是一名少年,也是十六岁的样子,但却没多少气质,本就一脸纨绔戾色,此刻更破口大骂了:“敢情痛的不是你?……操,你二个小娘皮要弄死爷啊!爷是秦国世子嬴汤,莫非你二个小娘皮活得不耐烦了!等爷好了,玩死你们!”
却是这嬴子楚有二个儿子,小儿子还在小,大约只有二三岁,这大儿子却因嬴子楚推崇秦武王嬴荡,便给其用了一个发音不同字形却很近的汤字。
张静涛不由细细看了这嬴汤一眼,发现他和嬴子楚并不像。
而自己占了身体的张正,倒是和嬴子楚有那么几分像,也有点像他刚来兵营时,遇到的那个美妇,那美妇,或者就是赵姬夫人。
只是,如工匠陈叔所言,这可以确定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