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心下郁结, 转身而去的气场波及万里。
旋即, 浴室里被刺激到的裸/男瞪大眼睛,脚下不知怎么的猛然一滑,随着“哐当——”一声巨响, 陆楷辰便大喇喇的摔在了地上。
萧可闻声回身, 那人生四脚朝天的横在浴室和卧室之间, 后脑勺格外宠溺的亲吻着地板,萧可瞬间在心里预估了一下大理石地板的硬度, 然后悄悄地拍了拍胸口。
目光所及之处, 除了浴室里的水光潋滟, 剩下的就只有一副极品美男的酮体。虽然地上这个裸男姿势极不雅观, 可是这身材简直就是……美爆了。通体颀长,蜂腰窄臀,还带着水珠的八块腹肌红果果的在灯光下反射着哀怨的光芒。
大家一定看过欧洲那些人体写生的油画吧?
萧可这会儿愣愣的站在原地在心底意/淫:倘若再配上一层或白或黑的薄纱,摆出一副妖娆勾魂的姿势,再向下看……唔,好吧, 萧可自动忽略那“一柱擎天”。
她暗自吞了吞口水, 别过脸去艰难的开口:“那个……你还好吧?”
地上的裸/男哀怨的望着惨白的屋顶, 在这个偌大的只有一对孤男寡女的房子里, 在这个月黑风高正适合干某些事的晚上, 他无奈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丢给萧可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随即还是开口道:“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
伤腿果然是无比脆弱的, 陆楷辰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问候了远在天边的某人无数遍。每念一遍,都要把“苏修尧”几个字一笔一划的拆了,再狠狠的揉搓几回!可是这一通歇斯底里的心理活动下来,他还是觉得心结难解。
萧可搬不动他,也不敢动,拼死拼活的才把浴袍给他套好。所以那天晚上,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陆楷辰身上就只简简单单的披了件睡袍。这可谓是堂堂陆萧集团掌门人自打懂事以来,第一次光着屁股出门。他一脸默然的躺在救护车上,假装看不到车上医生护士们脸上的诧异,还有萧可那个死女人嘴角的幸灾乐祸。
病床上的裸/男“了无生望”的闭上眼睛,这一晚,他几乎把这二十九年来所积攒下来的脸,全部丢尽了。
凌晨一点,医院,骨科病房。
“你这是旧伤,得好好养着。”年轻的骨科医生眉眼不抬的开口,“要不然以后瘸了拐了的,谁也帮不了你。”
陆楷辰瞟了一眼这条刚刚打好石膏的腿,暗暗叹了口气道:“是,我知道了。”
床边年轻的医生这会儿便合上手里的文件夹,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身后的美女,冷硬的开口道:“还有,一个月之内,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萧可的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陆楷辰则是偏过头去,尴尬的清咳两声。这伤若是当真是“剧烈运动”得来的,那他也死而无憾了。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可是他连风流鬼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被活生生截在了黄泉路上!
这日子,过的太TM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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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打来电话时,苏修尧正和迟帅讨论作战方针。
桌上的手机持续震动了好一会儿,直到迟帅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提醒他,苏修尧这才接起来。晌午的阳光正明媚,周扬清朗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传过来,带着一股不属于部队里的都市气息,听得苏修尧心下一颤。
“什么事?”苏修尧放下手中的铅笔,一手摩挲着斑驳的木质桌角,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边的男人干笑了两声,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他把萧可的近况说了一遍,当然,包括萧镇南的病情和昨晚的情况,然后问他:“你真的打算走了么?你确定?”
苏修尧这边沉默了良久,眸色越来越深,扣着桌角的手指,因为用力,指甲泛白。他终于还是沉着声音道:“我妈怎么说?”
周扬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萧镇南的病情,沉吟了一会儿道:“伯母的意思是情况不太乐观,我看的出来,头儿现在挺难过的。”
苏修尧又是沉默,周扬也不急,只是握着电话默默地等。他是一路看着这两个走过来的,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没见有过多少甜蜜的时光,除了分别,剩下最多的就是纠葛。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是说短也不短,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很可能就是从恋爱到结婚的全过程,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可是对于萧可和苏修尧来说,却徒添了数不完的烦恼与怨怼。想到这些,周扬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主动结束了这场沉默。
“你多保重,注意安全,别太拼命,那边可比不得在咱自己的地盘上。”周扬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就算你决定要放弃头儿了,在拼命的时候也得想想,你死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周扬并不知道苏修尧要去做什么,那是国家军事机密,他一个小老百姓自然无权过问,可是却隐隐觉得很危险。单单凭借周扬在苏修尧身边这么多年,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就像是了解自己长了几颗牙一样。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他不会再离开C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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