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般想着,心中主意已定。
见老人家跃跃欲试,似很有几分迫不及待要投入到这场表演当中的意思,祝又樘和张眉寿除了表示钦佩与感激之外,也无其他话可说,均是应下了。
“说着竟有些头痛了,倒不宜久留殿下在此说话了。”
老太太按了按太阳穴。
祝又樘见状压下内心敬佩之意,会意地起身,揖礼道:“老太太既是不适,还当早些请郎中上门看诊,保重身子——晚辈今日便不多做叨扰了。”
张老太太点头。
“郎中自是要请的……来人,送一送殿下。”
这天底下有的是郎中也诊不明白的病症,头痛便是其中之一。
任凭什么名医妙药,她就咬定一句头痛欲裂,只要她一日不想痊愈,便是神仙都拿她没办法。
“晚辈告辞。”
祝又樘转身之际,看向那道垂下的青竹帘。
此一别,怕是要数月不得相见。
而此时,青竹帘后传来一声茶盖轻叩茶盏的清脆声响,似在回应他那短暂的注视,又似在让他不必担心。
少年无声笑了笑,这才离了松鹤堂而去。
内间,张眉寿搁下了茶盏,并不知自己方才端茶时不小心磕到了茶盖的动静让少年设想良多。
祝又樘走后,张眉寿也未有久留。
毕竟她家祖母忽发头痛,受不得吵闹搅扰。
张家很快有郎中上了门。
郎中虽没诊出什么问题来,但见病患确实疼得厉害,便也唯有对症开了药,松鹤堂里的丫头也依着药方去捡了药回来。
老太太身体不适的消息很快在张家传开。
纪氏忙去侍奉,两房的晚辈也都去看了。
张敬与张峦归家时,天色已晚,闻讯去了松鹤堂,却听闻老太太已经歇下。
兄弟二人又问了蒋妈妈一番,得知并无大碍,叮嘱了几句,方才各自回了院子。
张家各处陆续掌了灯。
书房内,张秋池背对着书案而立,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正望着墙壁上悬着的一幅花鸟图出神。
守在门口处的阿福歪着头瞧了一眼,不禁在心中偷偷犯了嘀咕——总觉得大公子近日来有些古怪,似乎藏着心事,却又不像是为了殿试在发愁的意思。ŴŴŴ.ßĨQÚbu.net
阿福这厢正悄悄念叨着,忽听得有脚步声自院门处传来。
“二姑娘。”
“大公子可在院中?”问话的是一道女孩子清凌凌的声音。
仆人点了头答道:“公子此时在书房呢……小的这就去通传。”
阿福听了这番对话,已先一步转身进了书房内:“大公子,好像是二姑娘过来了。”
站在那里的年轻人闻声回过神来,眼底有些意外。
二妹怎会这个时辰过来见他?
张秋池担心是有什么要紧事,连忙就出了书房。
张眉寿刚被请入前堂,见他快步而来,笑了笑福身道:“大哥。”
“二妹。”张秋池见她面色平静,便放心下来,“坐下说话。”
张眉寿点头在一旁落座。
阿福退了下去沏茶,阿荔则侍立在张眉寿身旁。
“我此番前来,是特来同大哥说一声儿——明日我便要动身往苏州去了。”没了旁人在,张眉寿直言讲道。
“二妹要去苏州?”张秋池略吃一惊,后压低了声音问:“可是打算偷偷地去?”
张眉寿点了头。
……兄长也果真是了解她。
“是来同我商议对策?”张秋池正色道:“我若能帮得上什么忙,二妹只管说。”
虽说寻常的遮掩手段他已经烂熟于心,但在撒谎这一块儿,他自认确实还有许多学习和进步的空间。
至于为何他如今会堕落至此……事已至此,不深究也罢。
二妹说了,人活在世,遵从内心最重要。
“大哥全当什么都不知道便是,我今日将此事告知大哥,是不愿大哥来日察觉到我不在家中,再为我挂心。”张眉寿笑着道:“这件事情,我已同祖母说明过了。”
张秋池怔了怔,不禁问道:“祖母今日身体不适,莫非……”
莫非是被二妹气出病来了?
他就说,祖母的身子一向健朗,怎会突然头痛难忍——
张眉寿领会到自家兄长的意思,轻咳一声解释道:“祖母并非是真的病下了,此乃祖母替我想出的主意……”
眼下便将事情的前后与张秋池说明了。
“……”猝不及防之下听到如此惊人真相的张秋池久久无言。
可能还是他太年轻了吧……见识终究太短浅。
待回过神来,不免由衷评价道:“如此甚好。”
“故而大哥也不必为祖母的身子挂心,只管安心殿试便是。”
这也是她要同大哥说明内情的原因。
张秋池点了头,复问道:“二妹急着去苏州,可是有什么急事?”
宋家姨母患病之事他也听闻了——是母亲临走前与他说明的,应是恐他会为了母亲突然急着离京而心生猜测,再影响了殿试。
二妹也要跟去,莫非是宋家姨母病情严重?
张眉寿笑着道:“久不见姨母了,心中着实有些挂念。再加上大表哥也要成亲了,我本也想去凑凑热闹。”
张秋池闻言不知是否全信了,也跟着笑道:“也好,全当是出门散心了。”
待二妹日后做了真正的太子妃,这样的机会只怕不易有了。
“只是切记要照料好自己,若是不急,便慢些赶路。”他交待道。
张眉寿皆应下来。
此时阿福提了壶热茶,折返了回来。
阿荔上前接过茶盏,递到张眉寿手中。
张眉寿捧着茶盏吃了两口,看向亦坐在那里吃茶,动作斯文赏心悦目的俊逸少年。
“大哥,我有句话想问一问你。”
“二妹只管问就是。”少年笑容和煦。
“今日在书中看到了一句话。”
女孩子语气随意:“大意是世事难料,偶有些真相似命运弄人一般,叫人不易接受面对。知晓了这份真相,少不得要心中苦闷,更甚者心境天翻地覆。而若是不知,许也就一如既往,风平浪静地活下去了——”
张秋池认真听着。
“换作大哥,明知真相残酷,倘若能选择知与不知,大哥会如何选?”张眉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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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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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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