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人被眼前的景象,加上沈天突然问话,一时有些语塞。
“说不出来?没事,我来替你讲。”
沈天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到沈二爷身侧。
这烈酒沈周藏了十五年没舍得喝过,要不是今儿这客人不一样,也不会拿出来。几人没喝多少,一壶已经全都进了沈天的肚子。
此时沈天有些站不直身子,以手撑着桌面。
沈淮见沈天意思还没喝够,将自己边上这一壶递将过去。
满含醉意的沈天一把将其夺过,脸上挂起了微笑,拍了拍沈淮的肩膀,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心里却这沈淮的眼色有些赞赏。
不过自从沈天喝了几口酒,也没意识到自己会醉,只觉这酒好喝,清秀的面庞上多了几分疏狂之意:“你可知道,沈公子体内中的是什么邪祟?”
沈天拿着酒壶的手翘起食指,指向符道人的鼻子,身子颤颤巍巍。
符道人本就没有见到那邪祟,心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头往后摆了摆,嫌弃的看着沈天送过来的手指。
“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见到!”
沈天以为这符道人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眼下被自己逼得哑口无言。
“若不是因为你来的凑巧,你怎么会恰到好处就收了邪祟。若不深沈家主轻易轻信于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坐在这里,哈哈...”
沈周看着沈天癫狂之色,难免有些担心冲动之下的他会做出什么举动,不过此时还算有些理智,收起了叫下人进来的想法。
这些日子沈周担心儿子安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封妖师送走一波又一波,冤枉钱没少花,人早就麻木了。
这会儿听沈天话里意思,再看符道人,不禁心里也起了疑心。
“符道长...”
“还有你!”沈天打断沈周的话,横眉冷对,又将手指向了他。
屋内雅雀无声,几人哑口无言。
许是这两日见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沈天趁着醉意迸发,借此抒发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今日里遭受的憋屈,一股脑吐了出来。
“这道人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寻来,如此欺世盗名之徒,怎么配安坐在此?”
沈天又灌了一口酒:“你心系儿子性命我理解。”
“但凭你堂堂一个家主的心智,但为此事慌神,就将沈家钱财如此慷慨送与他人,不知沈家列祖列宗作何感想。”
“既如此,你可配做一个家主?”
可配做一个家主?
沈周先前听闻沈天讲话,想过要反驳,沈家的家事如何,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嘴,何况是一个毛头小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天最后一句话生生将他的嘴堵住,让他沉思起来。
沈天见沈周沉默下来,看样子是点醒了他,便不再理会。
倒是一旁的沈淮看的津津有味,自己这大哥平日里可是没少教训自己。今日见到大哥被人怒怼,虽然跟自己没关系,可是实打实过足了一把瘾。
“小哥,接着讲下去!”
沈淮怕酒水不够,又唤身后丫鬟往桌上送酒。可丫鬟看到接近失去理智的少年,心里有些害怕,不敢上前。沈淮见状,抢过了她手中的酒壶,谄媚的送到沈天面前。
沈天一个趔趄,幸好单手抓住了沈淮的衣襟才没有摔倒,也着实将沈淮吓了一跳,手上酒壶壶嘴里洒出不少。
“这酒好!”沈天将头抵在沈淮的肩膀处,明显看出来眼前的胖子不怀好意,知晓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借着酒劲,拍了拍沈淮的脸。
“酒好...但你不好!哈哈哈...”
这几巴掌打在沈淮的脸上清脆响,随后沈天将沈淮一把推开,绕了过去。
沈淮是谁?
沈家的二爷。除了邱阳的城主府,还有沈家家主,他还没怕过谁。今日里被一个小子醉酒打了自己两巴掌,沈淮望向沈天的眼神也就从赞赏变成了阴险,毕竟事关自己的颜面,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此事传出去就是一个笑柄。
不过他也不傻,明白这是什么时候,所以捂住了脸,将气压了下来。半个邱阳城都可以说是沈家的地盘,今日过后,少不了要这小子好看。
沈天踉跄来到符道长身边,同坐了下来:“是不是在想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我?”
符道长见沈天酒后之语,不做生气,脸色缓了下来:“小友喝醉了!”
沈天笑了笑:“别扯开话题,我人醉,但我话不醉,道长有什么想解释的,一并说了罢!”
符道长瞥了一眼沈天,有意试探一下沈天是不是修士,如此年纪,虽然与天下间几个天资卓越之辈差了不少,不过倒是个好苗子。
“你可知天下神国大陆的年轻一辈中,哪几人天资卓越?”
“有几位天才我不知道,也跟我没什么关系,道长别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好,我便告诉你,天下莫不过五位天资卓越之辈。我承认,不是我救好沈家公子的。就凭沈家公子身上的邪祟,莫不是有高人相助,想必难以根除。”
符道长有些想激一下沈天,接着说道:“还是说,这位小友便是那高人,或可比肩那几位天资之人?”
术士修炼,三五年能学出个皮毛已经不错。除非身后背景及其强大,而且从懂事就开始修炼,这般下来,十多年的光景才能有所成就。
不然整个天下,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的天才,也不会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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