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这从何说起,沈天摸不到头脑。
听二管家讲起了前因后果,沈天了解后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昏迷后,那道袍男子说是将外泄的煞气驱散,然后又应了二管家的需求,也将自己身上的煞气祛除,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沈天立马察觉出来,这道袍男子应该也是个骗子。
不过再细问之下,才知晓,自己因为没办好事儿,被关了起来,至于那道袍男子,这会儿人正往后堂高座宴席,与沈家主上演管鲍之交!
这事儿就没这么干的。
冲着自己差点交代了小命,这亏不能这么吃了。
目送二管家远走,沈天抽了个空子,跑出柴房,摸着路寻了过去。
沈家后堂。
陈设华丽的后堂,这会儿沈周带着族兄弟一票人,宴请这道袍男子,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坐在沈周一旁副座的是沈家的二爷沈淮。人生的体态肚大腰圆,左手上揉搓着一只玉貔貅,抽着嘴角,一脸傲气审视客座的道长。
沈淮膝下只有一女。
按这理儿来说,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躺床上的到底是自个亲侄儿,百年后少不了有一个送丧的。
可这沈淮平日里也不讨人好,鱼肉乡里,家务事儿分毫不沾。整个沈家都靠人父子俩供活,他也就不讨人喜欢,相对眼里自然不把这侄儿放心上。
可瞅着沈家嫡子命不久矣,这心思也就活络起来。要是自个儿女儿生个儿子,过继到沈家,沈家这么大家业......
可这女儿实在让人伤脑筋,要说体态丰满那绝对是夸赞。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家的闺秀是胖的走不出门。
这几日正愁着赶紧给请个姑爷,好承了沈家这银库。就没成想,这土埋到嗓子眼的侄儿被人救活了。
来了多少封妖师都束手无策,谁成想这道袍这么厉害,也就绝了自己那份念头。
“这次还多亏符道长,沈家感激不尽!”
“沈家主说的哪里话,咱们也算是有缘,今日就不说客套话了。”
符道长应沈周推起来的酒杯,摊手一饮而尽。
“好酒!这酒够烈!”
看两人把酒言欢,沈淮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跟个外人似得,早就对这道袍不满。
“嘿嘿,符道长。”沈淮端起酒杯敬酒。
“沈二爷有何请教?”
“请教不敢当,不知道符道长是如何将我那侄儿救好的?”
“唉~小道而已,不值一提。”
符道长心里也正疑惑,先前自己来的时候,沈家公子已然并没有大碍。只是煞气在体内凝结许久,自己只是顺手帮忙祛除了一下,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难医治,哪怕是随便来一个封妖师,就能治好,心里有些疑惑先前那个少年是不是封妖师,不过年纪轻轻,不像是有修为。
将此事讲与沈家主,却也三番五次被打断,只好作罢。
将沈淮的手臂压低到酒桌上,酒杯稳稳落下:“既然能来沈府,说明这是天意,祛除那些煞气也只是顺手而为,不必挂劳在心上。”
这道袍推辞一说,沈淮笑脸变淡。
前边几波人都拿邪祟没折,这道袍来沈家没一个时辰就将事儿收拾利索,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事儿怪,不问清楚,沈淮有点不甘心。
“怎么就不值一提?”沈淮嘴角抽了抽,“道长又不是心虚,怎么还有不能说的?”
符道长一听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
沈周看气氛不对,生怕惹恼这符道长。
自己拖人送了不少银子走关系,才找到这么一樽活神仙,以后关系打好了,少不得用的上。自己这二弟平日里欺男霸女也就罢了,养了这么一副性子,今儿就不该让他来。
“住嘴!”
沈周赶紧出来打圆场:“符道长别往心里去,我这二弟平日里骄奢惯了,嘴里不会吐话。道长别跟他一般见识!”
符道长僵住的脸缓和,呵呵一笑:“无碍,无碍。”
“不过这出来不少时辰,既然沈府事情也解决,那符某人也该告辞了!平日里杂事繁多,少不了刻些符篆送往人家,以求不受妖物侵袭。”
沈周一听,瞪了沈二爷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一顿饭给搅和没了。
“道长且慢。”沈周示意身后丫鬟一眼,丫鬟托着盖好红绸的托盘走到桌前。
“沈家倒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用这些陋俗之物赠于道长,还请道长不要推辞!”
沈周掀开红绸,托盘上十根金条整齐码列在上。
沈淮眼里一亮,满眼金色,不过知晓自己看得到拿不到,哼了一声。
符道长先是眉头一蹙,过了一会儿,在沈周的眼神下,将额头舒展开来:“按道理来说,我没有出多少力,不该收这银子。不过,近些年妖鬼霍乱,百姓流离失所,若是沈家家主肯拿出这些银钱救济,也算是为沈家积了不少福份!”
什么是大义?救济天下,不为己谋。
沈周对符道长高看了几分,将托盘递出。
嘭!
“道长难道不想将这银钱收入自己怀中?”
沈天在外听到符道人要走,便觉是骗子无疑,一脚将门踹开,打断两人。
沈周看着沈天踱步到桌前,有些愣神,这小子不是早就被关到柴房,怎么跑出来的?
沈天毫不客气,受了不公平待遇,心里一肚子气,也不给好脸色,坐到桌旁自顾自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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