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今天在奉天殿上大发神威,当场下令斩首一名御史训斥一名兵部尚书,并责令江南各地增加上缴盐税金额的事情不仅打了群臣一个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他今天展现出来的霸气更是极大的震慑了文武百官,令百官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从朱由校的身上竟然隐隐看到了他的老祖宗老朱同志和朱棣这对父子的身影。
而老朱同志和朱棣是谁啊?这俩人还在的时候什么内阁首辅、六部尚书根本那就是个渣渣,这对父子俩全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他们决定了的事情谁敢唧唧歪歪,等待他的不是被下牢狱就是砍头。
就拿老朱同志来说吧,杀起贪官来那就跟割草一样,一口气杀个几万人根本就不带眨眼的。而朱棣也不是什么善茬,人家诛九族就已经是最重的刑法了,可这家伙觉得诛九族太轻了,还开创性的给添加了一族,当时最有名望的大儒方孝孺同志就是被朱棣给诛了十族的。
文管集团们感到不安起来,随后的几天里京城的气氛变得尤为诡异,不少官员们私下里都在搞一些小串联,商量着皇帝这么做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
“陛下真的是长大了,咱家虽然没有那个福气见过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但却可以从陛下今日的举动看出当年太祖、高祖两位先帝的风采啊!只是真不知道陛下如今哪来的底气竟敢这么逼迫那些文官,难道他就不怕引起江南官员的反弹么?”在司礼监的签押房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一般品着香茗一边摇头啧啧的说着。
而坐在他旁边的魏忠贤则是轻哼了一声:“老王,不是咱家打击你,若是太祖、高祖两位先帝还在,象咱们这样的人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王体乾闻言脸色就是一僵,干笑了一声打了个哈哈就不再提这茬了,叶公好龙估计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朱元璋和朱棣父子俩对太监的管束都非常严,尤其是朱元璋更是在后宫立了一块宦官不得干政的石碑,一经发现那绝对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场,象他们倆这样的要是在洪武年间绝对是要剥皮充草的下场。
怼了王体乾一下后,魏忠贤才轻声道:“陛下这么做自然是有底气的,而他最大的底气就是如今正在训练的那三万京营新军。说到这里咱们也不得不佩服江宁伯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找来的三个人。尤其是那个卢象升,不但是进士出身而且对武事也很是精通,可谓是文武双全,实在是个难得的栋梁之材啊!
咱家前些日子曾经去过东直门的大营里看过那些京营士卒的训练,发现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这三万京营士卒已经隐隐有了精锐的模样,假以时日咱们大明可就有多了一直精锐之师,这才是陛下如今最大的依仗呢。”
王体乾一听,就有些好奇的问:“那比起江宁伯麾下的江宁军如何?”
魏忠贤给了他一个白眼,似乎在鄙视自己这位老搭档竟然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没有理会王体乾的问题,魏忠贤自顾自的说道:“咱家估摸着,如果那些文官们不妥协的话,下一步陛下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江宁伯派到江南区,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有热闹瞧啰!”
王体乾皱眉道:“江南那可是东林党的大本营,江宁伯难不成还想重演一次扬州之行的经过不成?有了扬州那些盐商的例子,江南其他地方的盐商肯定会对他严加提防,可别高出民乱来。”
“民乱?”魏忠贤就象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般,“你以为江宁伯会害怕有人作乱吗,恐怕他还巴不得有人跳出来找事,然后他才有机会趁机出手将他们收拾呢。你以为杨峰手中的那些久经战阵的大军是拿来好看的吗?据咱家所知,如今的江宁伯在南京又训练了八千骑兵和一万两千步卒,如此一来他手中可就有了两万六千精兵,有这数万精兵在手你以为他还会惧怕何人?”
“嘶……”
王体乾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陛下就容得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扩充实力吗?”
“你总算想到这点了。”魏忠贤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赞叹之色,这才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如今为何杨峰空自挂着一个总督京营戎政的名头,却几乎从不去大营查看或触碰,而是将京营的大小事务全都扔给卢象升、杨国柱和虎大威三人的原因吗?”
“哦……咱家知道了。”王体乾猛的一拍大腿,这才赞叹道:“感情江宁伯也知道自己手中握着一支精兵,恐遭到陛下猜忌,所以才自掏腰包为陛下训练一支精兵,但却从不染指,而是将它交给其他人的原因了,感情是为了避嫌啊!”
“你知道就好!”魏忠贤微笑了起来,“你现在还认为杨峰只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武夫么?”
王体乾瞥了他一眼:“魏公公,貌似你心在对杨峰的态度好多了,咱家记得往日里你对杨峰可是有很大的成见啊!”
“谁说的,咱家对江宁伯从来就没有什么成见。”魏忠贤一本正经道:“咱家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看到如此一位国之栋梁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其他想法呢,你可别污蔑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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