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泰越想越感到自责,自己都已经破坏了规矩,可这去的老兄弟却没有一个人违背自己的命令,要不是今天徐世绩说起,自己甚至以为这些老兄弟享受了荣华富贵,早忘了胡家村和青松坡这片穷地方。首发首发那曾想到这些人却是临死依旧念念不忘这片黑土地!
徐世绩看着胡开泰眼中的泪水,点头道:“是,几位叔爷都先后去了,现在老一辈的只剩下李怀山爷爷,不过他今年也已经九十五了,现在已经下不了地,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每天已经离不开氧气了!”徐世绩心中为爷爷以及其他几位叔爷感到高兴,看来众老临终前的遗愿是有希望达成了。
“唉!都怪我啊,都怪我眼光不准,竟连累了老兄弟们在外漂泊几十年!回来吧!都回来吧!只要愿意来的,我老头子都欢迎!青松坡就是他们的家!”
这一切就发生在许立面前,许立早已被胡开泰以及他当年的那些兄弟之间的情谊所感动,当年在东北像胡开泰老爷子这样的抗日队伍可以说是数之不清,可他们大多都沉默在历史的长河中,今天要不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幕,自己又那里会知道这胡家村后面的青松坡上竟埋着几百位抗日烈士!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在那片山坡上,恐怕还会出现许多无名墓,墓中也许会有几位将军、几位校官!或许今年一场大雪,待到明年开春时便再也找不到那些无名墓的痕迹,可整座青松坡便是一座无名的烈士墓,也许若干年后,别人会忘记这里,可自己不会忘记!胡家村的百姓不会忘记!还有徐世绩刚才提到地那些老兄弟的后人不会忘记!这里就是大家心中的圣地!
“是!我马上告诉他们!”一边听了胡开泰老爷话的徐世绩虽然已经年近六十,此时竟高兴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忙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可刚一按号,却傻眼了,徐世绩的手机是军中保密网,而在胡家村这个偏远的小村子竟然没有信号!
许立当是密部队中一地员,对这种情况当然不会陌生,拿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徐绩接过电话,看了许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毕竟胡老爷子辈份太高,谁知道这个一直站在老爷子身边的小伙子是老爷子什么人?要是叫错了,那可是要闹大笑话地。
许立也看了徐世绩的忧虑,笑道:“我和郑雷是朋友,我应该叫您一声伯父吧!”
“郑雷的朋友?”徐世绩怎么也没想到这年青人明明站在胡开泰的身边,怎么又成了郑雷的朋友。不过那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告诉其他人!“好,谢谢你!用完我就还你!”徐世绩拿着电话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
许立则趁机拉住郑雷,小声道:“这位是你说那尊大佛?”
郑雷小声道:“就是他!他可是军委总参谋部地人。少将军衔!而且在身后还有一位更大地活佛。那可是中将!虽然年事已高。可影响力却是不容质疑!”
郑雷虽然没有说世绩地具体身份。可曾经当过兵。也曾任上校军衔地许立当然明白。总参那是中央军委领导下地负责组织领导全国武装力量建设和组织指挥全国武装力量军事行动地军事领导机关。设有办公厅和作战、情报、通信、训练、军务、动员、兵种、政治、陆航、外事、管理等部门。总参谋部地主要职权是提出军事建设和军事斗争重大问题地建议。组织实施战略指挥。拟制军事工作规划和法规。组织领导战备工作、军事训练和动员工作等重要工作。一位少将那必是要害部门地首脑。
而且徐世绩五十多岁地年纪在和平时期能够成为一名少将。那不但要有人脉。而且还必定是立有战功地。将来地发展前景更是无法估量!
徐绩拿着电话只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声:“爷爷回家了!”了电话并还给了许立。只是一个电话就够了。在电话那边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苦盼着这个电话。而且为之盼了几十年之久。
看着眼前地场景。许立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再留下来只能给人以攀枝附贵地嫌疑。当下许立向胡开泰告辞。胡开泰也无法再顾及许立。毕竟自己几十年未见地兄弟回来了。虽然只是一把骨灰。可总归是回家了!
不过许立此行却收获颇丰。不但解决了自己地身体问题。而且在临走时。徐世绩知道了许立地身份后。对这位年青地市长也不由得刮目相看。更何况这个年青人还与胡开泰老子结成了忘年交。所以他也并不吝啬。代表徐光以及那些健在地第二代人邀请许立到时来参加众位老将军、老烈士地葬礼。
在半个月后,一个艳阳高照的夏日,二十几辆挂着军牌的军用越野吉军驶进了胡家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从车上下来的几十位老人虽然有的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可看他们的精气神,却非常人可比。
一举一动更是上位者的风范。而且不少人手里都捧着一只骨灰盒,当来到胡家村的祠堂时,不论老幼全部跪倒在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前。
这些老人正是当年跟随胡开泰老爷子一起抗日的兄弟的后代,而在这些人当中,将级以上军官就有十几位,其余人也是非富即贵,许立甚至看到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也在其中,而看他站的位置却只能排在后面倒数几位。由此可见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物。
当天午时,在胡家村后的青松坡上又多了二十多座无名的墓穴,在墓穴上面胡开泰老爷子亲手撒上了花籽。也许明年开春这里便是一片鲜艳的野花,谁又会知道下面埋着的却是一位位将军!
而在安葬的过程中,许立自然是全程陪同,虽然来人与许立并没有过多交谈,可每个人都已经把这个年青的市长记在了心里,毕竟老人们能够叶落归根,与这位年青的市长还是有些关系的,大家都欠了人家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