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快点走。”
“为什么?”
处于对王浩的信任,濡之小道即使在问这话时,也在一边收拾细软,一边问出心中疑惑,当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我方才不能在那里说,若是说了,你我、银光貂,皆无法活着走出那里了。我只争取到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一个晚上,我们能走多远走多远,最好再也不要跟这个容泥消香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感受到不断增长的灵力,与重新修复的骨骼经脉,正呈现一种欣欣向荣,万物复苏的状态蓬勃,先前王浩的身体仿佛荒芜一片,宛如贫瘠的一片荒野,即便种草十年,那绿色也会因为王浩的身体衰竭而不断的枯萎,现在却宛如重获新生般,一切都万物复苏。
王浩双手握了握,又再次感受到了昔日与兰未大战之前的那一种无人可挡的气势,一时之间倒也有了几分底气。
现在力量回来了,底气也增多了,逃跑的保障也大了。
“不出意外,这个窗子下应该皆是高手潜伏,过会儿我给你们一人一张遁形符,我们从大门悄悄溜走,那人只会想到我们是从这里离开,在这里层层设防,却绝对想不到我们是从大门离开的。”
濡之小道纳闷的“兄弟,到底凶手是谁,你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王浩道“路上再跟你解释吧,没时间了。”
拿出遁形符,发给濡之小道与银光貂,身体内水上生莲的异象果然再次出现了,王浩一顿,往回收的手也是一缩。
大金牙正活泼的在那一汪莲池里蹦的欢快,似乎此次是捡到大头了。
王浩一直不知道这莲池古怪,但是这大金牙主动选择成为莲池的一部分,这一点也很奇怪,难道大金牙是看出来什么,而自己没看出来的点吗?
此次那莲池不能再称为莲池了,像是一片微型的小小的海洋般纵横了。
比之王浩初次见到这莲池,不知大了多少,但是还是有边界,所以即使不凡,倒也没有让王浩过于望洋兴叹。
大金牙从莲池里探出头来,看着王浩“嘿,兄弟,最近过得咋样?”
王浩听着那话语,有些无奈“上枝朝歌鹿的普通话是你教的吧。”
“可不咋的,那都是我教的,小灰灰也学了点我的普通话,说的贼好了。”
“那大白开口说话时,你记得离它远点。”
大金牙不解“这是为啥啊?”
王浩喉咙一涩“你猜?”
大金牙继续
道“嘿,兄弟,这里生活的惬意无比,你也下来爽一爽?”
王浩满头黑线:这异象是在自己身体内出现的,这大金牙反客为主的邀请自己不谈,还让自己下去爽一爽?我怎么下去?我怎么下去?
大金牙似乎也没有意识到王浩的窘迫,上枝朝歌鹿亲昵的凑到大金牙旁边。
莲池内的无数生灵仿佛飞舞的精灵般,绕着莲池盘旋徘徊,上枝朝歌鹿低下头,大金牙浅浅的浮在水面上,这样从远处看来,那白色的小鹿与一只金色的大鲤鱼,仿佛在亲吻一般,极为温馨。
微风轻拂,莲梗微欹,金色鲤鱼尾部款款摆动,白色的小鹿灵秀的不似凡间之物,两相辉映,竟有一丝画卷之感。
然而还没温馨多久,大金牙忽然露出大嘴,和嘴里的密密麻麻的尖牙,出口“最近过得咋样啊?”
“还行吧,在这里,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王浩吸了口气,“你出来的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大金牙不干“我这儿还没说够呢。”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得嘞,您是地主,我们都是租客,可能不老实么。”
“我问你,你为何主动成为这异象的一部分?”
大金牙有些讶异“你不知道这异象是什么?”
“我应该知道吗?”果然这大金牙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见王浩似乎真的不知道,大金牙忽然一改嬉皮笑脸,闷不吭声“既然你还不知道,那我也不能提前跟你说,否则不合规矩。”
“别管什么规矩了,快说!”
“咕嘟咕嘟”大金牙潜下去,一连吹了好多泡泡,“刚刚你不是让我走么,我现在就走。”
在王浩的注视中,大金牙一股脑的潜进水中,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王浩还没问完,大金牙就选择了主动逃跑。
果然,这异象与大金牙都是有古怪的。
“兄弟?兄弟?”濡之小道晃了晃正在出神的王浩,王浩如梦初醒“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你方才不能在那里说,若是说了,你我、小白白,皆无法活着走出那里了。”
“哦,对,”王浩想了一下,连忙又道“我们赶紧走。”
两人一兽蹑手蹑脚的从大门隐形飘过,回头看看了一眼方才自己的房间,果然那里守卫遍布,若方才是从那儿出来,恐怕早就成了阶下之囚了。
坐在水醉云仙树叶上,现在修为恢复了,一
切手段都施展的开了,王浩感觉自己的肉身还是差了些,却又不知差在哪里,按道理自己现在修炼的功法心经,是非常强大的,自己筑基也异常稳固,绝不会差啊。
看来此事有空要问问饲灵鸡了。
“好了,王浩,现在我们逃出来了,你可以说凶手是谁了吧?你不是说凶手是左撇子吗?”
王浩讶异的“你不是被关在外面了吗?”
濡之小道挠了挠头“我用了点小伎俩,偷听了一下。”
王浩无语“我们能不快点逃吗?凶手乃是那容泥消香最有权有势的掌权者,若是逃得晚了,我们三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濡之小道与银光貂同时捂住嘴巴“你是说,段言?”
王浩点点头“不错,凶手就是他。”
“不对啊,王浩,你不是说凶手是左撇子吗?那段言的左手有问题吗?”
王浩眼神一暗“正是因为此话是段言主动说出来的,这才奇怪。”
“我要看手,自然要看的是双手,他却主动提出是左手,证明他想掩盖什么,而他是殿主,此言一出,我自然无法再要求其他。”
“我看那段髻螺的母亲,殿后段晴树好像有些奇怪之处,还以为她或者那段影摇是凶手呢。”
“段晴树的奇怪,在于她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无法说出,因此才会表现出那种神色,而且其无奈与痛苦,可能还因为她根本也知道这一切原因的是什么。”
想到段晴树对段髻螺死亡并不感到痛心,王浩有些明白的“至于那段影摇,只是单纯的想撇清段隽隽的杀人嫌疑罢了。”
“段隽隽的杀人嫌疑?王浩,你是说段隽隽是凶手?”
“开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在看到现场陈设后,我就改变了看法。”
忽然转身揪着濡之小道的衣领,吓了濡之小道一跳“我问你,现在我揪着你衣领,你对我的想法是什么?”
濡之小道讷讷无言,试探性的“你要揍我?”
王浩无语“还有呢?”
“你你”绞尽脑汁“因为你比我强壮。”
“还有呢?”王浩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
“你比我高?”濡之小道睁大了眼睛。
“你比我高,比我强壮,居高临下的对我如此!”
王浩点点头,松开濡之小道的衣领“那段髻螺是殿女,现场比段髻螺身份高贵者,段晴树,段言。但是比段髻螺身体强壮,甚至有直接的从属关系者,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