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身体里,是琉璃浸火与噬烬灵焰哥俩好,大衍符文焰反倒有点受排挤的挤在角落里参和不进去。
噬烬灵焰悄咪咪的看了委屈巴巴的大衍符文焰,轻声道“阿八大哥,九十九弟好像有点不开心,要不,我们一起带带他?”
琉璃浸火高傲道“不带!”
噬烬灵焰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琉璃浸火看着一脸懵懂的噬烬灵焰:这小子就是一天到晚都在那些老头子的雪香春坞里当免费苦力,久久没有见到人,因此总是万年如一日的单纯,什么都不知道。
那大衍符文焰对这王浩多有不屑,而我们却已经属于是这王浩的火焰,那大衍符文焰不听教训,还有些高傲,不惩治一番,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那大衍符文焰看着便来气,又小气又抠门,定然是跟符宗那些老头子呆惯了,有了一丝迂腐之气,不晾他一段时间,让他自己想开,恐怕还有的闹。
“不去就是不去,小九,你性格温和,虽然刚刚那小子差点死了,却也不是你的缘故,你与我不同,我准备折磨那小子的时候嘿嘿,可真是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刚刚那,只不过是显露了十分之一,简直是小菜一碟,放心,这小子死不了的。”
诚然,王浩略微调息了许久,点燃了蓝叶风掘根,总算心中那火热滚烫之意再也没有了,因此总算慢慢平息下来。
那噬烬灵焰好似自己才掌握了十分之一一般,真奇怪。
王浩挠了挠头:这火焰这么好说话,自己还得分期付款?
不过,王浩傻笑一阵:这样更好,省的一次性,自己又承担不起,还差点一命呜呼,分期付款好。
以《生尘无伤典》查探了一番伤势,王浩已经确定自己所受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因此开始在此地找起出口来。
那噬烬灵焰此时又凭空出现,吓得王浩一跳。
这些神火还真是神出鬼没,老是一惊一乍的。
王浩拍了拍胸口,这火焰还算是温和的,起码跟自己第一次收服琉璃浸火不一样,那琉璃浸火是存了心要将自己弄死,这噬烬灵焰却好似以帮助自己为前提,虽然那痛楚之意难免,却没有任何破坏,也没有任何反抗不服从管理的嫌疑。
王浩虽然有些心有余悸,却也慢慢的坦然接受了这噬烬灵焰。
噬烬灵焰虽然只被王浩收服了十分之一的气息,不过这十分之一,已经足够王浩与其产生一些联系。
虽然不像是琉璃浸火那般
随叫随到,但也是极为难得了。
王浩看了看那噬烬灵焰,开口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想出去,外面还有我的一个朋友。”
噬烬灵焰火光微微闪烁,像是在点头同意。
王浩跟随着噬烬灵焰往远处飞去,忽然天空上出现了一道多芒阵法。
又是这阵法!
这阵法便是王浩遇见的那个,天阶阵法。
王浩无奈的看着噬烬灵焰道“这天级阵法我解不开啊。”
噬烬灵焰闪烁不定,这时琉璃浸火、大衍符文焰都飞身出来,顿时王浩的周围光芒大盛,屁股一疼,就发现自己坐在了祖伞真正欲发动招式的怀中。
祖伞真有些懵然的看着怀中抱着的王浩,大脑有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那黑纱女子与南抑攘亦是如此。
怎么可能这上面好端端的掉下来一个人?
南抑攘抬头一看,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气息。
这是
天级阵法?
南抑攘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没办法了,这天阶阵法,就自己所知,没有任何人能破,本来还以为自己势必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看着还在石化中的王浩及祖伞真:这少年什么来头?居然可以进自己都进不去的天阶阵法内。
王浩看了一番现场,现在敢肯定,这天阶阵法就是为了刚刚自己得到的噬烬灵焰而准备的。
却那些山峰的所在,自己还没有想明白这些环环绕绕。
祖伞真面容不甚良好的看着还在怀中的王浩,咬牙切齿道“还不快给本宫滚下来!”
王浩心里一惊,连忙三下五除二的下来,却见祖伞真似乎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顿时气不可遏。
“谁做的?到底是谁伤的她?”
南抑攘与黑纱女子面面相觑,这小子与这唤雨境的女子认识?
而且好像很熟的样子?
黑纱女子微微沙哑着声音道“少侠,原本我们来此自有目的,这位姑娘挡了我们的道,一直不肯离去,无奈之下,才出手诘问。”
王浩刚刚悄悄摸了一下祖伞真的手腕,以《生尘无伤典》探知得到祖伞真不仅受伤不轻,连身躯都要炸裂了,这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诘问。
祖伞真此时脸颊潮红,却不是重伤所致,而是气的,这小子刚刚又趁自己不注意,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真是气煞我也!
“妖言惑众!”王浩瞬间拔出砍柴刀,连那黑纱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都没顾得上
“她伤势极重,岂是你所说的只是诘问?如若只是诘问,何必出手!”
那黑纱女子似乎很不想王浩误会,连连解释,却这时南抑攘开口温和道“这位小兄弟从天阶阵法中凭空而降,想必已经得了此间传承,借南某一观如何?”
王浩嘴角一咧“你算哪根葱,打伤我朋友,还想一观,观你妹!”
王浩出言不逊,那南抑攘一惊,似乎没想到王浩会爆粗口,祖伞真颇为意外的听到王浩称呼她为“朋友”,刚刚潮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
忽然王浩靠近祖伞真,悄悄问道“是这两人打伤你的么?”
祖伞真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
自己主要是与这两人对战时旧伤复发,这两个人倒也没真正意义上打伤自己。
王浩只以为是祖伞真见自己实力弱小,不想见自己就此吃亏,忽然横抱起祖伞真,让祖伞真一阵惊呼。
恶狠狠的看向南抑攘与黑纱女子“你最好从此以后不要出门,担心你的小命,否则你即使逃到海角天边,我也一定取你狗命!”
又对黑纱女子道“你助纣为虐,我也绝不饶你!”
那黑纱女子匆忙想辩解,却南抑攘忽然出手“无知小辈,居然敢对我南抑攘口出狂言,可知道‘死’之一字,几笔几划?”
却在那攻击将近时,王浩忽然喃喃自语一阵,凭空消失了。
嗯?
南抑攘忽然大惊不已:怎么会消失了?
这气息,是,符!
南抑攘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庞忽然露出一丝暴虐来,可恶的小辈,居然有遁形符!
此时那黑纱女子略一叹气“不用追了,想必早已走了。”
南抑攘又恢复那翩然模样,站定瞧着黑纱女子。
“天水湘桥掌门南抑攘,没想到你也收到消息了。”
“听香水榭的少主母,关灵素,你们听香水榭中人的鼻子,还是这么灵!”
黑纱女子掀起面纱,果然露出一张颇为秀雅的脸庞,赫然就是王浩曾经帮助过的,孟朝甲的母亲,关灵素。
“南掌门也不遑多让,让小妇佩服的紧。”
“怎么办呢,关主母,这小子好像你认识他,还百般解释,可是这小子得了此间如此大的好处,这消息,你相瞒也瞒不住,早晚会被人查出来的。”
“那就不劳南掌门费心了!”关灵素说完便也迅速离开,显然是已经知道,此地再没有别的价值,再呆下去只会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