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合的部队正在城阳休整的时候,翼望山和高前山一线的阵线迎来了大变化,雍王秦政带着五万羽林军到达了这里。在中军大帐中,秦政端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蒙骜、白印和百里颢,以及其他高级将官。
“谁能说说,现在的战场局势如何了?”秦政一脸阴郁地说道,春季开战,严重影响春耕,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击败荆军,今年的收成肯定要下降一大截。
“回王上,项逊此人武略高明,他布置了三道防线,一道在湍水,一道在楚长城,最后是宛城。三道防线的兵力布置,黑冰台虽然派了好多探子,但是至今没有传回有用的信息。”百里颢躬身行礼道。
“王上,项逊很是果断,仲全绕路攻破穰县和新野,他就带着部队退回到了宛城。”白印直起身子躬身行礼道。
“哦,仲全,是王合的字吧,这小子手里有多少人啊,胆子挺大啊。”秦政一脸感兴趣地问道。
“三个团,六个营的步卒,三个营的骑卒,还有一个辎重团。”白印说道。
“呵,才这么点人就敢深入战线,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现在在哪呢?”秦政沉声问道。
“禀王上,根据最后传回来的消息,王合已经到了桐柏山,按照他的行军速度,应该已经到了城阳,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攻打城阳。至于能不能攻下,臣不知道。”白印冷静地分析道。
“不管有没有攻下城阳,你派人传令,让王合部速速回到於城大营。本王要见他。”秦政看了看地图,说道。
“王上,这,需要黑冰台的协助。”白印一脸为难,战场局势莫测,想找到一只军队,很难。
“孤准了。”秦政点头同意了,然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头。众人看到王上疲惫,纷纷起身行礼告辞了。等到帐中空无一人的时候,秦政低声说道:“出来!”
一名身穿黑色锦衣,头戴面罩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帐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王上。”
“秦一,带着皇城司的探子给我找到王合的部队,通知他,让他择机回到於县大营,得令之时就得给孤回师。”秦政直接扔给他一块令牌,秦一伸手接过。
“唯!”秦一接到命令悄无声息地从大帐中消失了。
在城阳休整了一日,白术带着辎重营征缴到了一批船只,王合正要下令全军登船东进的时候,蒙毅带着一人来到了长台宫。
“仲全,这位是皇城司司卒,他奉命来城阳传令,你听听吧。”蒙毅指着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说道。
“王郡尉,卑职奉命来找您的部队,王上传令,你接到这枚令牌时,立即带领部队回到翼望山和高前山防线,到於县大营觐见王上。”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正是秦政给秦一的。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部的?”王合好奇地问道。
“抱歉,大人,这个卑职不能说。”男子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王合看了看令牌,正面是雍朝独有的隶书书写的“令”字,北面画着雍朝的象征“龙”,雍朝的龙和其他国家的龙不一样,有四条腿,没有羽翼,每个爪部有就五个趾头。验证了一番令牌真假,王合让石磊把男子带了下去,他看着蒙毅,无奈地说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得改变行程了。”
蒙毅则是很开心,能够回到组织了:“终于回去了,要是真跟你到寿春,我是真怕回不到汉中啊。”
很快,新的命令下达了,整个部队依然坐船,只不过方向向西,进入桐柏山。船队逆流而行,速度微慢。经过五昼夜之后,第六天清晨,全军在初期的晨光中,在复县登陆,然后向东,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邓县附近的密林中。
在密林中,王合啃食着手中的锅盔,远处那名传令的皇城司司卒走了过来,说道:“郡尉,邓县内没有多少兵力,根据城内的探子探查到的,城内守军仅有一千余人,都是些老弱病残。”
“给你,皇城司的弟兄们辛苦了。仲辛,等会儿士卒们吃完了,就出发,沿着汉水和淅水先西行,再北上,全军辛苦一下,照顾重伤员们的速度。我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防线范围,但是不要以为就安全了,骑兵营的哨探都给我散出去,仔细探查十里范围内的情况。”王合递给那名司卒一张锅盔,然后对蒙毅说道。
“多谢郡尉。”那名司卒接过锅盔,就吃了起来。
“好嘞,放心吧,仲全。”蒙毅吃完最后一口锅盔,就起身去安排了。
当邓县城墙上的荆军士卒看到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从东面沿着汉水而来的时候,惊讶与恐惧并。邓县守将是一名小贵族的成员,军事能力一般,能够被留在邓县,也是因为他不重要。
他看着雍军队伍经过邓县,只是派了一什骑卒监视邓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沿着汉水西行六日,王合的部队终于到达了筑阳,现在这里是白印镇南军大营。王合带着蒙毅经过辕门,进入了城外大营,张耕则留在军中安排各团的屯驻。
经过白印亲兵队一番繁复的搜捡,确认了两人没有携带危险的武器,才放他们进入中军大帐。两人对着站在地图前的白印躬身行礼道:“拜见将军!”白印回身看着两人,微笑道:“回来了,一路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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