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朗现在的感觉特别的不好,他在城中埋伏了两千多人,他在城外激战地时候,也带着这两千多人攻打着被占领的西城门。
本来在他的预计中,他是能够迅速攻破守在西城门的步卒的。但是实际情况却是,他的部队都已经激战多时了,还是攻不破雍贼的阵型,没有夺回西城门。
当城外马蹄声阵阵的时候,项朗面色大变,他听的出来,这沉重的马蹄声绝对不是他荆国轻骑的马匹能踏出来的。果然,蒙毅手持长戟,一拽缰绳,纵马越过拦路的大车,身后一匹匹马越过大车,迅速的冲向了猥集在一堆的荆国步卒,瞬间数十人飞到了空中,有的摔倒在数米外的地面上,有的摔进了人堆中,被插在了长柄兵器的刃尖上。
项朗面无惧色,手中的卜字长戟急速挥舞,把两名骑卒拽下了马匹。接着就冲着蒙毅而去。蒙毅拉起马匹,硕大的马蹄向着项朗踏去,项朗面色不变,扭曲的面容上的伤疤狰狞无比,锋利又硕大的戟头瞬间砍断了马腿,然后刺向了蒙毅。
马失前蹄,蒙毅撒开缰绳,向前一滚,他只感觉浑身快散架了一般。项朗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硕大的戟头刺了过去,蒙毅一挥长戟,架住了刺来的戟头。但是从戟头上传过来的力道直接把他推倒在地,蒙毅辛苦地抵抗着项朗的巨力,浑身的疼痛感越来越厉害了。
就在他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匹战马冲了出来,一杆长矛伸过来,直接把项朗的长戟撞偏了。蒙毅送了一口气,看到正是王合救了她。
“呸,雍国没人了吗,派两个毛都没长全的来这里送死。”项朗双手持戟,恶声恶气地说道。
“能取你项上人头即可。”王合跳下马,一挥长矛就刺了过去,从小练武的时候,祖父就说过,月棍,年刀,久练枪。所以祖父只教了他拦、扎、刺三个动作,每个动作都经过了十多年的练习,动作已经深入了记忆中。
项朗眼神轻蔑,心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能有多厉害。他架上长戟抵挡刺来的长矛,结果手中长戟差点被一股大力挑飞。他心中一惊,刚要再有动作,一道亮光闪过,只觉喉头一凉,双手无力地垂下,长戟也掉在了地面上。王合的矛尖刺穿了项朗的喉咙,一抽矛杆,敌将无力地倒下了。
经过两刻钟的激战,战斗基本结束了,有些零散的溃兵,王合并没有下令去追杀。“石头,传令下去,打扫完战场,全军迅速集结,向新野城进发。”王合让石磊传令去了。
“仲全,需要这么急吗?我们连城池都不进了吗?”蒙毅气喘吁吁地问道。
“没时间了,仲辛,我们需要赶在溃兵向项逊传递消息之前,拿下新野。”王合拾起项朗的卜字长戟,扔给了蒙毅,然后抽出长剑把项朗的人头砍了下来,递给了张耘,说道:“把这个人头插上城墙,所有首级都不要了,割下敌人左耳收集起来,最后按耳朵数计算人头数。”
“唯!”张耘提着人头就上了城墙。
全军士卒都动了起来,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王合带着部队继续沿着湍水向南快速地穿插,在一处浅滩全军涉水渡过了湍水,在新野城内守军反应过来前,一举包围了新野城。王合军队的到来,给新野城带来了一阵恐慌。
新野城内,守将蔡虞浑身颤抖着,他手里现在只有不到三千的士卒,他分了一半的军队给了项朗,他没想到项朗败了,而且败的这么快,他刚接到一名溃兵的报告,说穰县战场上,项朗全军覆没了,他刚要带着自己的部队逃跑,雍贼就来了,把他堵在了城内。
当士卒们扎营的时候,王合带着亲卫队,绕着新野城巡视了一圈。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新野城是一座小城,城墙只有两丈不到,周长才六里多一点,但是城内粮仓高度却达到了三丈有余,并且在城外都能够看到,那就说明粮仓距离城墙很近。王合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然后就调转马头,回到了大营。
进入刚刚建立起来的中军大帐,王合没有脱掉甲胄,他来到案几旁端起上面的水碗“咕咚咕咚”喝净了碗中的水,然年看着正在忙碌的张耕和蒙毅说道:“别忙活了,今天没准又要拔营了。”王合的话让两人很诧异。
“仲全,你什么情况,这新野城不打了?”蒙毅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再有两个时辰,天就完全黑了。
“怎么不打,天黑了就打,我刚才去城池周围巡视了一圈,城头上的守军只有两千多人,而且新野城有个致命弱点,这让新野城很好打。”王合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弱点?”蒙毅上前拽住王合的袖子问道。张耕也望着王合,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粮仓,这是新野城的弱点。”王合带着两人来到营帐门口,指着不远处的城池说道:“新野城城小兵寡,但是也是一座城,如果让匠营制备攻城器械,既耗时间又费力气,如果直接让步卒进攻,我的兵可是很宝贵的,伤一个我都很心疼的。但是城中守将给了我破城的机会,他把粮仓修到了三丈多,比这低矮的城墙还高出许多,而且材质也不是石头之类的,看着就是木板拼起来的,我的弓兵弩兵完全可以把火箭火矢送上去,只要点燃了,火借风势,那这新野城也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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