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有点不敢相信在这沙海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个超大的建筑物。或许这一次我是真的看走眼了,在沙海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建筑物呢?
先不说这是谁建造的,就以沙海的那种土质,能够建造的起来吗?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压根就不会有谁会选择在这里建造起什么建筑物吧。
可眼前的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等离得再近些或者等沙暴变小了再好好的确认一番了。
沙暴还是一如既往的猛烈,尤其是在我们踏入沙海之后,我的眼睛早已被风沙迷得只剩一条缝了。
而他的状况则更是糟糕,我都能明显得感到他有点晃晃悠悠的了。我本想让他把我放下来,估计这一路走下来,他也累得够呛了。
可是却被他拒绝了,他大概是怕我与他走散了之类的,而且还说,“农用不着担心,俺觉得俺还可以坚持那么一会。”
“你可用不着逞强啊,我又不是没长脚,可以自个走啊。再说你不是还带着你自己的行李吗,那个看上去也有不少分量呢。”
我之前有打量过他的行李。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些啥玩意,但这包裹一点也不小,都快赶上我这个大小了,我估摸着这也有不少分量。所以他现在可是带着两份负担,在柔软的沙海中艰难地行进。
“农比它可轻着呢,再说俺们也都快到那里了,俺再坚持坚持就可以了。”
我竟然比他的行李要轻得多?不知道他这行李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不过我们离那已经很近了倒是一点也不假,也就一步之遥的距离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再坚持一会好了,反正辛苦的也不是我,能安逸一点也不错。
看他这一步一晃悠的状态,我想这大概会是他这辈子走过的最艰难、最漫长的一段路。尤其是这最后的一小段,他的步调不是一般的慢,每迈出一步之后都要停下来歇上一会,纵使他长了四条腿。
当然这跟猛烈的沙暴多少也有点关系,整个过程就算用爬这个词来形容的话,一点都不过分,看来真是难为他了。
就在距离目的地还剩两三步路的地方,我顶着风沙不顾危险从他的肩头跳了下来。我以为我可以来个帅气的落地让他瞧瞧,可我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虽然我忍受住了风沙的吹打,但我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柔软的沙地。我不仅四只脚深深地陷进了沙子中,而且还因为没控制好落脚点,导致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了沙子上。
他大概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许久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直到我踉跄地爬起来,他好像才是缓过神来,“农在做啥?”
我若无其事地费力地将脚从沙堆里拔了出来,“没做啥,就是风太大,被吹下来了。”
“哦,农自个小心点啊。”
没想到他还真信了。
我继续抬头望望了眼前这个巨大的建筑物。
它的表面像是镶着一块块的不知是鱼鳞状还是波纹状的纹路的弯弯曲曲的黑色的瓷砖,每一块的大小都要比图尔还高出一两个头的样子。而在这些瓷砖间,还勾勒着一条条粗细不一的弯曲的像是玻璃材质的暗色调线条。
我继续顺着它墙身延伸的方向向上望去。可是不管我如何地瞪大我的眼睛,始终都望不见它的尽头。尽管可能是因为这沙暴对我的视线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但我却更感觉它本身宛如就是一座通天塔,直上云霄。
不知道它是被什么样的家伙建造起来的?而他们又为什么一定非得把它建在沙海中,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吗?
我又费力地向前挪了几步。
这里的沙子比想象中的还要软些,我一步子踩下去,能陷下半条腿。而把腿从沙堆里**,又得花上不少气力。虽说我总共也就只需挪上几步,但是像那么一折腾,等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它的跟前的时候,早已是累得半死了。
我小心地扶着墙缓了缓,顺道轻轻地摸了摸这墙壁。不敢相信,它真的是真的。
他见我站在墙边没个反应,也跟着凑了上来,学着我的样子摸了摸这墙。
但是恰巧的是我和他的手的构造是完全不同的,恐怕他是感觉不到瓷砖上的那些纹路的。
然后他又笃笃地敲了敲,向我问道,“农在做啥?”
“我还要问你在做什么呢,你敲它做什么?”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胆子可真大,他就不怕触碰到什么机关之类的吗。
“俺就想瞧瞧它是啥,农知道这是啥不?”
他说得好像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我还想问你呢,连你都不认识,我更不可能认识了。”
我只知道它应该是某种建筑物或者它就是一通天塔,但我不敢如此断言。而且再回头细细一想,像这种建筑物,对地上的这些种族来说,是由他们建造起来的可能性基本就是零了,他们压根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吧。
但是对于天上的乌诺族来说,估计就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拿这个与蜂巢做对比的话,虽然蜂巢的规模完全不能与它相提并论,但是似乎在细节上,蜂巢的做工更加得精细。也有可能是因为它对我来说过于庞大了些。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俺怎么可能知道。虽然说俺走过几次沙海,俺也遇见过不少沙暴。但是像这东西,俺可从来都没见到过。真是奇怪了啊,这是个啥?”
“这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