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樊可不一样,本科毕业,在光州事业有成,就是买一部车都上百万。”伍樊的二叔伍胜文,对尤大婶关于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说法,不以为然。
“嗨,我也是听说了,樊仔开了靓车回来了,所以小雪她妈妈就要我带她过来。小雪都快二十了,还没有定下婆家,就是因为她好能干活,家里舍不得呢。”尤大婶轻轻拉了拉尤白雪的胳膊,张口一笑,露出一颗金牙道。
伍樊听到这里,方才知晓敢情是上门相亲来了,可是阿爷没有提前告知,让他好笑。
正在这个时候,胡玉玲不请自到,推开了院门,直接来到了桌边。
“胡主任,吃了没有?就这里吃。”伍胜文客气道,乡村问人吃了没,多数是客套,随口一问,并没有真心请吃饭的意思。
“这么好菜,我正好没有吃呢!”胡玉玲眼睛望着桌上的菜,却不客气,一副心安理得要在这里吃饭的姿态。
大同赶紧移动凳子,去拿多一副碗筷,胡玉玲坐下后,圆桌显得挤了一点。
“我家伍樊读的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好歹也是大学生,应该娶大学生才对。”大同重新坐下后,说了一句。
“大同,不要乱讲话,女崽读了大学,就不得了,要嫁当官的才压得住。我家樊仔还是回来,娶一个读过中学的就行了,家都在白河好。”伍三爷第一次发表了看法。
“我们小雪也去看过几户人家,哪家不是有小洋楼。伍三爷,我这个人说话直,不怕得罪人,樊仔发了大财,怎么没有给家里盖一栋洋楼,那样住着多舒爽。”
尤大婶的话,让众人都一愣,而胡玉玲终于回味过来,这一桌好菜,原来是为了伍樊相亲,她望了伍樊一眼,又望着尤白雪许久,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完全一副村姑装扮的尤白雪,无论身材还是学识,都比她相去甚远。
“准备起楼,明年一定就可以起好,我已经找了人出图纸呢。”大同不屑地望一眼尤大婶道。
“听我家侄子说,现在城市里有租车服务,花多一两百,就可以租一辆靓车,回老家摆架子。那个村不是有一个叫什么的,就是租车哄人,说自己有多少身家,骗人嫁了过去,最后才晓得,他家里一穷二白的,连彩礼钱都是借的。”
尤大婶显然见多识广,一般人是哄不到她的,伍大同一看就是一个冒失的小伙子,什么已经找人出图纸,根本是不可信。
她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想要加以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咯咯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在讲彩礼,思想太落后了。”胡玉玲忍不住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嗓音非常动听。
尤大婶和尤白雪立即用生气的目光望向胡玉玲,听伍胜文称呼她为胡主任,而且她又显得如此靓丽风骚,明显是有心来搅黄相亲。
胡玉玲用深情的眼神望向伍樊,希望得到他的响应,她是一个高中生,觉得在文化水平上和伍樊接近,更容易心有灵犀一点通。
“尤大婶,其实我在光州已经有女朋友了,还买了房,这个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阿爷,所以我阿爷就应承你们来相亲,很不好意思。”伍樊不希望相亲的局面继续下去,让人难堪,因此实话实说。
“你在光州买了房?”二叔伍胜文一脸震惊,他经常看电视新闻,一线城市的房价,高得离谱,一家三代的积蓄,也未必付得起首付。
胡玉玲的面色微微一变,望了望伍樊,又扫视了一圈,她有一点疑惑,伍樊在光州买了房,他家里人怎么现在才知道。
“阿樊,你是按揭还是全款?”总觉得发了财的伍樊是走了狗屎运的伍大同,也是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全款买的,我还想接阿爷过去住呢,可惜他不肯。”伍樊应道。
“全款?”“全款在光州买房?”
就连黄水根和大同他娘,就是伍樊的二婶,都目瞪口呆,只有阿爷不为所动,似乎伍樊在光州买房不算一件大事,只有在羊角岭起了楼,在村里人面前,才有面子。
“有没有房产证的?”大同仍然有一点狐疑。
“有的,前段时间办下来了,刚好带在身上。”伍樊心知他们都没有见识过光州的房产证,也有心让阿爷见识见识,于是低下头,在桌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放在桌面上道。
伍大同一把拿了过去,仔细看起来。面积九十多平米的房子,按光州的房价算,至少两三百万。他并不了解,这所房子是在罗岗,根本没有那么贵,伍樊只花了一百五十万多一点。
伍胜文凑过去一看,上面除了盖有钢印,另外还盖有鲜红的印章,心知不假,他转头望向伍三爷,激动地道:“阿爸,阿樊真的在光州买了房,你可晓得,在光州买一套房,要几百万呢,你可从来没有住过这么贵的房子,有时间去住一住。”
几百万的天文数字,显然惊到了伍三爷,他张大了口,浑浊的双眼放射出亮光,颤抖着伸出手,意思要伍大同给他看。
“阿爷,真货来的,阿樊是真的发了大财。”大同将大红的房产证递过去,伍三爷接到手中,也不认识上面的文字,只是左看右看,轻轻地摩挲。
“樊仔呀,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就随便带在身上?不要丢了,要锁在柜子里。”伍三爷已是老泪纵横,话里带着责备的语气,刚刚饮的小半碗酒,带来的醉意,还不及这一本小小的红本子。ßĨQÚbu.net
“三爷,我以前看过阿樊的房产证。现在能够在光州买房的,都是千万富翁。那些买不起房的,到银行贷款买,一辈子就给银行打工了,是房奴来的,不能跟阿樊比。”
黄水根脱口而出道,他在光州打工见识多一点,见伍三爷将房产证递给他,他接过后不看,被尤大婶拿去了。伍樊在领到房产证的当日,黄水根已经看过。
尤大婶端详着房产证,其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房产证,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震惊,张大了口。因为光州字样的房产证,印刷精美,一望而知是价真货实的。
“小雪,是真的,你看看。”尤大婶又将房产证递到了尤白雪手中,但她只是略看了一下,立即给回了尤大婶,涨红了脸,低下了头。
胡玉玲最后将房产证接了过去,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两遍,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房产证,但作为高中生,她是很明白,这一本房产证背后意味着什么。也因此,她对伍樊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所有人都看过了,伍樊将房产证收了起来,往裤兜一揣,其实是放进了空间戒指。
“阿爸,你去光州享福,好过在羊角岭呢。”伍胜文继续劝说道,他和两个弟弟,不赡养老父亲,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舆论压力还是有一点的。
“三爷,我们就定一个好日子,先过一次礼,农村的规矩,你们都是知道的。小雪她爸妈,委托了我做代表,可以决定的。”尤大婶的语气,不再咄咄逼人,而是用商量的口吻道。
“嗯,这个我要翻一下黄历,过几日答复。”伍三爷的眼神深邃起来,摸着山羊胡子道。
伍樊万万想不到,他已经明白说了在光州有女朋友,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他做主,
“阿爷,现在是自由恋爱时代,我在光州找了一个女朋友,随时可以结婚摆酒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伍樊心下不悦,但还是耐心道。
“樊仔,大城市的妹子,很难伺候的,你可不能行差踏错,阿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伍三爷定定地望着伍樊,对伍樊表现的态度有一点惊异。
胡玉玲听到伍樊的话,本来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面色阴郁起来,但伍三爷开口后,胡玉玲的脸上又重新焕发了光彩。
她不时抬头,偷瞄伍樊一眼,虽然有自信心是一回事,但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选择。
二叔和大同,黄水根等人都不再说话,因为这种事是伍三爷或者伍樊一锤定音的事。
“尤大婶,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我呢确实已经有女朋友,我阿爷说了不算数的。”伍樊站了起身,端了酒碗,一脸歉意道。
“大侄子,你有本事,是小雪福薄,如果不满意,我可以介绍另一个妹子,包你见了一定喜欢。”尤大婶站了起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拉了尤白雪的手,就要离席。
尤白雪低下螓首,脸色通红,有一点羞愧,一句话不说,跟随尤大婶往门外走去。
“尤大嫂,还没有吃饱,怎么就要走。”伍胜文挽留道。
“多饮一杯茶,不要走啊。”伍三爷也转过身呼唤道。
“吃饱了,吃饱了,三爷真是客气。”尤大婶回应着,已经拉着尤白雪走出了院门。
吃了早饭,各人都在用牙签剔牙,心满意足,二婶在收拾碗筷,此时,又有媒人带了一个壮硕的女孩上门。
伍三爷招呼她们饮茶吃东西,因为已经知晓了伍樊的态度,闲聊一阵后,告诉媒人事情已经定了。
“三爷,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樊仔的婚事可是大事,你看,这个小花身强体壮,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媒人婆说着,凑到伍三爷的耳边,又道,“你看她的大屁股,头胎一定生仔,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姑娘去哪里找。”
媒人婆低声跟伍三爷说话,但音量还是颇大,站在院子门边的伍樊都听了一个一清二楚。坐在凳子上的胡玉玲,并不准备离去,她是饶有兴味地听着媒人婆的说辞。
“桂林叔,吃了早饭没有,我们刚刚收了碗筷。”伍樊见到一个中年人进门,赶紧招呼道。
“我那边刚刚煮好,玉玲,听说你来了阿樊家,去我那边吃饭,走。”伍桂林进了门,却是专门来招呼胡玉玲的,她的姑姑嫁给伍桂林,自从胡玉玲到了管理区上班,经常照顾她,要她过去吃饭。
“姑爷,我就不过去了,刚吃饱了。”胡玉玲站了起来,她考虑过让姑妈来伍樊家说媒,但转念一想,就否决了。
新时代的青年,讲的是自由恋爱,还要长辈说媒,也太土了。
伍桂林见说不动胡玉玲,和伍三爷伍胜文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伍樊家。
媒人婆带着壮硕的姑娘刚刚前脚离去,堂姑妈伍淑芬却提了大包小包,到了伍樊家,她身后跟了一个秀气的女孩,伍樊一见就已经猜到,也是来做媒的。
想起当年堂姑妈连几百块钱都不肯借给阿爷,虽然这一次回白河进去了她家一次,伍樊还是心有芥蒂,招呼过后,走出了门外,到村里各处晃悠。
当年以全镇第一名考上白河中学高中,村里许多人都夸赞伍樊有出息,但学杂费都没有钱交,阿爷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就是凑不出来。
在县城读书,每个月交大米到食堂,平时只有咸菜辣椒下饭,营养跟不上,导致经常头晕,无心上课,成绩越来越差,最后只考了一个三流大学的本科。这样的苦难,伍樊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困难是更可怕的。
阿爷向堂姑妈借钱,却被委婉拒绝的那一幕,当时伍樊是痛彻心扉,想哭都哭不出来。
二叔二婶和大同很热情地招呼伍淑芬,他们两家走得近,本来伍淑芬回到了羊角岭,应该先去他们家的。见伍淑芬带了一位姑娘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并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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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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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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