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伍樊看见了范董的车,不过他带上了老婆孩子外,这一次还带了专职司机,都已经下车,正在聊天。其中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一副久历官场的气派,后头停着的一辆车,应该是他开来的。
“伍大师,伍大师,你们羊角岭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呢,怪不得能出你这样的人才。”
范董一见到伍樊,就笑逐颜开,迎上前来。
“范董,这么客气来看我?夫人好,小权好。”伍樊和范董一家人招呼,他的孩子早就跑了上来,亲热地叫他伍哥哥。
“这是我的司机小宁,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白河县的县领导杨满楼同志,分管招商这一块,和我一起来你们羊角岭考察考察。”范董介绍了杨满楼后,又指着伍樊转头道,“这位是我在来之前跟你说过的伍大师伍樊,现在光州做事,回家来过中秋。”
杨满楼伸出大手,和伍樊热情握手,说着久仰久仰,而伍樊则说欢迎县领导来到羊角岭指导工作。
“范董,车还是停到学校门口那里好,这里怕挡了路。”伍樊道。
“好,一切听伍大师的。这样吧,你上县领导的车,在前头带路。”范董回应。
一前一后两辆车,都在学校门口停好了,范董和他老婆,还有司机小宁,从后备箱取出了不少东西,三人大包小包的。
“听说伍大师的爷爷八十多了,我们应该看望一下,这些都是吃的,其中有些是补品,给他老人家补补身体。”范董说道。
“都说了不用客气,想不到你们真有心。”伍樊道。
伍樊前头带路,往自己家走去,一边介绍羊角岭村的地形走势。
羊角岭村的得名,应该是刚好位于两条如羊角的山脊之间,前面是一条小河,山脊两边的平缓地带,有宽阔的田野,是村民赖以为生的田地。毣趣阅
学校门口又多了一辆更高档的豪车,吸引了一些村民的注意,他们围着车辆,品鉴了起来,赞叹不已。
伍大同看见这么多客人到来,不敢再做指挥的闲人,叫上了小叔的儿子,读小学五年级的伍四海一起,从自己家搬来桌椅,摆放在院子中。
伍樊拿了碗筷出来,给大家倒茶水,招呼范董和杨满楼等人落座后,立即出门,要去买一只鸡。
乡村的早饭吃得晚,一般九点十点才吃,临时杀鸡下锅都来得及。
范董他们在县城已经吃过了早餐,但心知乡村的规矩,过门就是客,人家招待吃饭,意思一下吃一点是要的。
黄水根忙碌着,见这么多客人到来,就到伍三爷卧房床底下找到了几颗鸡蛋,打算做鸡蛋汤,多加一个菜。
伍樊提了一只大阉鸡回来,大同立即烧水,准备杀鸡。伍三爷这时候回来了,范董一家人热情地问候。
伍樊的三叔四叔前后脚都到来,问候了伍樊后,又向父亲伍三爷嘘寒问暖。他们听说了伍樊发了大财,开豪车回来的消息,磨蹭了许久,最后还是来了。
“大同哥,二叔呢?”伍樊问道。
“不用找他了,他在村委会下厨,说是上面有人来。”伍大同正在磨刀霍霍,准备杀鸡,他抬头回答。
村长伍坚匆匆进来院子,看见县领导杨满楼果然在这里,他一阵激动,上前招呼,热情洋溢,邀请杨满楼过去村委会。杨满楼说就在这里吧,没必要麻烦,不肯离开。
之前,已经有人说在村口看见了有车来,黄支书等人在村委会左等右等,却不见上面的人到来,于是要伍坚出门看看。伍坚从村委会出来,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伍樊的奔驰车边,还停了两辆车,其中一辆更加高档豪华,他猜测是不是去了伍樊家,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大同,不用杀鸡了,村委会那边煮了一只鸡,马上端过来这里。”伍坚见伍大同左手提了一只鸡,右手握了一把菜刀,赶紧叫道。
伍大同望着伍樊,看他的意思。伍樊对杨满楼说,早饭就在这里吃,就不去村委会那边了。
伍坚从伍樊家出来,一路小跑返回了村委会。
不多久,黄支书领头,带了一行人到来,也热情地和杨满楼问候。后面跟随来的,有伍樊的二叔,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已经煮好的鸡肉,两个村委干事,搬来了一张桌椅,而胡玉玲和伍坚手里也都各端了一盆菜,伍坚的挎包里还装了两瓶白酒。
两张桌子都坐满了人,酒席开始。
范董和杨满楼都连连夸赞乡村的菜好吃,天然健康。范董本来不习惯在上午饮酒,但在黄支书和伍坚劝酒下,也不再拒绝,饮上半碗。
黄支书除了热情奉承杨满楼,对伍樊更是亲热有加,不时拍拍伍樊的肩膀,夸赞伍樊有出息,有本事,是做大事业的人,仿佛早上的冲突,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伍樊表现的很冷淡,在他心目中,黄支书正如伍大同对他的称呼,应该叫黄老狗。
“我这次来羊角岭,主要是陪同范董事长前来考察,他们嘉运集团公司,是我们全市最大的企业,涉足各个行业,实力雄厚,有意到我们白河县开发旅游资源。”
杨满楼的话有如投下一颗炸弹,黄支书和村长伍坚,胡主任,两名年轻干事,以及隔壁一桌,伍樊的三个叔叔和大同等人,方才知晓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是市里的首富范俊生。
因为本地电视台除了播放领导的动态,还有大企业家的消息,对嘉运集团他们都有所耳闻。
“感谢白河县委县政府对我们公司的重视,感谢杨领导百忙之中,带我们来到羊角岭村考察。伍大师是我一家的救命恩人,这里山清水秀,开发旅游资源,也可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造福乡民。”范董站起身,端起了酒碗道。
“伍大师?”
众人不明所指,都面面相觑。
“伍大师就是伍樊,伍大师,我范俊生敬你一杯,除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以后还有地方仰赖于你。”
范董嗓音洪亮,他说的仰赖,有一部分是因为见识过伍樊神奇的医疗手段,正宗气功大师的能力,简直是神仙下凡一般。
他的酒碗伸到了身旁的伍樊面前,这一幕,再次令众人震惊。
年纪轻轻的伍樊,在全市首富的眼里,竟然是大师,地位何等尊崇,怪不得亲自来到这个小山村,打算投资,开发旅游业。
接下来,大家都纷纷向伍樊敬酒,说他是家乡的骄傲。只有伍大同心里并不太认同,他大伍樊一岁,觉得伍樊是走了狗屎运。
胡玉玲只向杨满楼敬过一次酒,但向伍樊敬了三次,她秋波含情,嘴里亲热地叫着阿樊哥,好像她和伍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似的。
伍樊用勺子舀了一大块鱼头和鱼汤到阿爷的碗里,阿爷连说自己来,客人多,不能这样。
“伍大师,你父母过早离世,难为你阿爷将你养大,很不容易啊。”范董感叹一句道。
“是啊,阿爷八十多了,还下地干活。前几年,听说都上了低保的,结果最后又取消了。”伍樊想起这一件事,心中就来气,虽然村长伍坚说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有这样的事?”杨满楼停住了筷子,一脸惊讶,转头又望向黄支书,问道,“黄支书,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村委会的所有人都悚然一惊,村长伍坚的筷子掉到了地上,赶紧低头去捡,而黄支书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汗珠。
“领导啊,唉,这个事过了很久了,还,还得查一查,按理说,伍三爷的情况,是够得上低保的,可能有一点错漏。”
黄支书期期艾艾,张口结舌,他的心脏有如坠入冰窖,因为一旦事发,极有可能丢了乌纱帽,甚至可能坐牢。
“我问你,你做羊角岭的支书多少年了?”杨满楼又问。
“十,十年,两届都是我做支部书记。”黄支书不敢说假,他已经感觉到杨满楼压抑着怒火,就怕一旦爆发。
“十年,你敢说伍三爷的低保,被你们村委会遗漏的情况你不知情?”杨满楼明显冒出怒火的目光,有如烧红了的利剑,刺向黄支书的胸口,他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又道,“依我看,你这是营私舞弊,弄虚作假,中饱私囊,上头三令五申,红头文件发了一次又一次,要坚决杜绝这种现象,而你,竟敢顶风作案!”
黄支书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在村委会时,听伍坚前来汇报,杨满楼在伍樊家,就有了预感,这可能是鸿门宴。
杨满楼来到羊角岭,居然去伍樊家,而不到村委会,结合伍樊开豪车回来,他心中冒出无数的疑问。
“我,我们村委会,一定会清查整顿,如果,如果有不符合条件的,领了低保,一定要退回。伍三爷的低保,要按规定补足,还要算利息。”
黄支书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个事影响到了自己的前途,必须壮士断腕,他用惊惧并且带着恳求的眼神,望了伍樊一眼,希望伍樊为他说情。
“我要看整顿效果,暂时还不会报到你们镇政府,县委县政府。”杨满楼怒火平息了下来,但仍然是面无表情道。
营造一个良好的商业环境,才有利于招商引资,杨满楼还分管工业,电力方面,但白河县是山区,工业底子太薄,有时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早上,黄支书看见我的百万豪车,还说我是在光州搞违法犯罪活动,赚到的脏钱买的车呢。如果黄支书有怀疑,现在县领导也在这里,打个电话叫公安局一查,不就一清二楚。”
伍樊眼见黄支书吓得六神无主,有心痛打落水狗,让他以后见到自己,就如老鼠见到猫。毕竟阿爷说了,他不愿意到大城市生活,年老了,还是在村里过得舒坦,自己不在村里,就怕这些人明里暗里欺负阿爷。
“呵呵,黄支书可能不了解现在的社会状况,要多看看新闻。就算是打工,一年赚几千万过亿的都有,如果伍大师愿意到我们嘉运集团任职,我最少要开给他两亿年薪。”
范懂轻描淡写的一席话,让众人再次暗暗吃惊,不是惊叹嘉运集团的豪气,而是确实有那么一些人,打工做老总,拿的年薪是天文数字,而伍樊就可以做到。
他们望向伍樊的眼神,既惊且佩。村里出了几个大学生,有一个甚至考到的是燕京的名牌大学,但他们哪里有伍樊这么出息。
伍樊的叔叔们,都过来热心地问候他们的父亲伍三爷。伍三爷活了八十多年,世事洞明,他表面上虽然显得淡然,但望向伍樊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慈爱。
孙子长大了,没有辜负多年的操劳。
酒席散了后,伍樊带范董一家,还有杨满楼到处行走,欣赏羊角岭周边的美景,尤其不远处的鸡公岭,地势险要,风光独特,还有一间道观,最值得游览。
整个下午,伍三爷留在家中,可是却有几拨人上门,要介绍妹子和伍樊相亲,还包括回到娘家的伍淑芬,伍樊昨日拜访过的堂姑妈,她也要介绍老公郭老板老家村里的妹子。
伍三爷考虑到伍樊在大城市光州,娶老婆成本高,都一一答应,约明日过来,正式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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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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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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