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里,王正在丫鬟的侍奉下,正洗漱完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
忙了一天,下午他刚视察了前线的营地,还与栾廷玉喝了些酒。
夫人一走,他身边没有人看着,反倒自在了许多,还专门叫了一个丫鬟陪着。
两人正准备你哝我哝,窗户上突然噗的一响,一杆箭羽从上面刺进了屋里。
砰的一响,箭头没入了砖墙里,一阵晃动。
丫鬟吓得大叫着都坐了起来,王正也急忙拉了衣服披在身上,往床底下钻了进去。
好半天没有动静后,他才站了起来,过去拔下箭头看了眼。
上面有一封书信,他让丫鬟把聚光石放在特质的灯柱里点亮。
书信里面,竟然放着他夫人的玉手镯。
上面写道,“你夫人在我们手里,不要声张,更不要想着与我们强来。天亮后,把一万金币让人放在城隍庙里,我们自会放了你的夫人。”
“好大的胆子!”
王正气的都把书信拍在了桌上,马上喊了门外站岗的侍卫进来。
他深吸了口气,抬手又让侍卫退下。
丫鬟问道,“老爷,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王正脸色抑郁道,“夫人被人绑了!”
“啊?”
丫鬟故作惊讶,心里面却很高兴,没想到还有这事情?
她装作关心的样子,与王正提议道,“那咱们赶紧带人搭救夫人啊!”
王正摇头道,“不可莽撞,要是让贼人发现,反倒是害了夫人性命。”
丫鬟在他背后搂住了他,与他低声道,“老爷别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王正摸着她的小手,马上让人连夜把栾廷玉叫了过来,想听听他有什么打算。
大堂里面,栾廷玉过来后,在这里见了王正。
王正一身便装,与栾廷玉着急直叫,“栾兄,你可来了。”
栾廷玉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装作茫然问道,“知府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正坐下,一拍椅背大骂,“不知道是哪个贼人吃了豹子胆,竟敢把本官的夫人给绑了。”
“什么?”
栾廷玉大叫,还以为是师爷他们得手了,心里面高兴的直乐。
他坐下,与王正连忙安慰道,“知府大人莫要着急,需要兄弟做些什么?”
王正苦恼道,“本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栾廷玉问道,“贼人开了什么条件?”
王正把贼人的书信给了栾廷玉。
栾廷玉一看上面的数字,心道当初与师爷商量的是五千金币,怎么改成一万了?
这他得感谢宋玉婵,是宋玉婵与毛氏套话,基本把知府的家底摸了个清楚,临时加了两倍。
他装作生气的样子,把书信拍在了桌子上大怒,“知府大人,此事绝不能让歹人得逞啊!您为官清廉,哪里能掏得起这一万金币。”
王正叫苦道,“还是栾兄了解我啊!这些歹徒,还真把我当成贪官污吏了。我要是有这么多钱,还当这个知府干什么!”
栾廷玉心里冷笑,与王正抬眉道,“那我们不听贼人的?明天在城隍庙埋伏,等他们一来就拿了他们?然后再顺藤摸瓜,救了夫人?”
王正寻思道,“此事可有把握?”
栾廷玉摇头道,“估计有五成,城隍庙太大,不好封锁。贼人一旦得知消息,肯定会向夫人动手的。”
“这,这可不行。”
王正急的抓了抓手。
栾廷玉干咳了两声道,“那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先满足贼人的要求,让他们把钱拿上,最好是银票。然后我再派人悄悄跟踪他们,他们拿着银票去取钱的时候,我再让人在票号里抓了他们。这样的话,也不会惊动贼人。到时候顺藤摸瓜,也能把贼人一网打尽。”
王正头大道,“一万金币,本官哪里能拿出这些钱啊!”
栾廷玉叹气道,“那兄弟就没办法了,舍财救人,人财皆救。舍人保财,人财皆失。知府大人考虑清楚,兄弟先让手下把城隍庙暗中围住再说。”
他抱拳告退,离开后心里畅快大笑。
王正却愁苦了一晚上,思来想去还是从墙根把一个盒子挖了出来。
里面塞得满满的,全是昌盛钱庄的银票。
他不想放弃毛氏,一来是多年的夫妻之情,他不想落个杀妻的罪名,让旁人笑话。
二来是这个毛氏的娘舅,在京城担任御使。
这要是让毛氏的娘舅知道,肯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含着泪把银票整理好,拿了一万金币的银票放在盒子里装上。
这偌大的盒子,一下都空了大半。
他派人把栾廷玉叫了过来,把盒子放在了桌上道,“栾兄,我找钱庄连夜借了些银钱。待会你带人过去,把这银钱放在城隍庙里,按照昨晚说的办吧!”
栾廷玉嘴角勾起,站起身子马上下拜,“末将绝不辜负知府大人所托,一定把夫人平安搭救出来。”
王正点头,让手下的亲信抱着盒子跟着栾廷玉去了城隍庙。
他们按照书信上说的,把盒子放在了城隍庙的城隍爷的塑像后面。
栾廷玉故意让人退走,只在外围守着。
待他们守到午时,一起进去看了眼。
这钱盒子,竟然消失不见。
栾廷玉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有人竟然能瞒过他取了这钱盒子。
他还称赞了师爷一番,不知道师爷从哪里请了这样的高手。
既然已经得手,他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