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和丫鬟惊恐的都缩在了一起,与黑衣人直喝,“我乃登州知府的夫人,你们竟敢如此行事?”
黑衣人不屑大笑,“我们抢的就是登州知府的夫人。”
他们取了绳子,把两人从马车里拖了出来绑上,用麻袋罩在了头顶。
毛氏只觉得自己要完了,只听耳边突然一阵刀兵震响,跟着一阵的惨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她能看清眼前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个破庙之中。
有人把她头上的麻袋取了下来,她的面前坐着一个一女孩,正好奇的用大眼睛注视着她。
刚才劫掠她们的黑衣人,在她们身边躺了一地。
只有一个流着汗珠子,瘫软的跪在地上。
毛氏惊恐叫道,“你们,你们是谁?”
小姑娘轻笑,“夫人别怕,我们是搭救你的人。这些匪徒,已经全部被我们杀了!”
毛氏疑虑的看着她,紧眉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小姑娘道,“碰巧了而已,这里是我的底盘。这些歹人在我的地盘闹事,我自然绕不过他们。”
黑衣人跪向毛氏,惊恐大叫,“夫人,不管我们的事情啊!全是师爷张文顺让我们做的,还请夫人啊!”
毛氏惊讶的看着黑衣人道,“师爷张文顺?”
黑衣人连连点着脑袋道,“对,小的是登州城防营的步兵班头,是师爷让我们绑了夫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切与小的无关啊!”
毛氏气的跳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张文顺要做什么?他想造反吗?”
黑衣人摇着脑袋道,“小的们只是奉命绑了夫人,其他的并不知情。”
“你们找死!”
毛氏气的想杀人,与小姑娘连忙道,“大王,你放了我们,我肯定让夫君重重的奖赏你们。”
她把小姑娘当山大王了。
小姑娘忍不住大笑,“我不是山大王,我是叫花子的头儿,你叫我青豆就好了。”
她不是宋玉婵,还会有谁。
从毛氏出门的时候起,她便得知了消息,让人暗中跟着。
没想到,有人竟然在她的小良山下动手。
她当下让人救了毛氏,把她带上了山。
宋玉婵挥了挥手,让人给毛氏和丫鬟松绑。
毛氏急忙带着丫鬟施礼道,“青豆姑娘,只要你送我们回去,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愿意。”
宋玉婵道,“先不急,你们府里的师爷有变,估计我把你送不到府衙门口,就要被他的人给捉了。”
毛氏想想也是,着急问宋玉婵道,“那该如何?”
宋玉婵道,“夫人先在这里住着,这个师爷吃里扒外,竟敢对夫人下手,我一定帮夫人到底。我想办法,把他给绑了,让认把他给带过来。等问清楚他的计划,我们再作打算。”
毛氏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谋略。
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轻易的相信了宋玉婵。
宋玉婵马上与人吩咐,让人给毛氏在破庙里准备了一个干净的屋子,让她好吃好喝的住在这里。
夜深后,师爷张文顺刚从酒楼喝完花酒回来,脑袋上猛地挨了一击,跟着就倒地不醒。
等他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凉,猛地打了个哆嗦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个柱子上。
前面生着一堆篝火,摆满了刀枪棍棒。
篝火里,还放着一个烙铁。
张文顺吓得双腿一缩,连连大叫,“谁,何人如此大胆,敢绑架登州知府的师爷?”
宋玉婵带着燕青和武松进了屋子,盯着张文顺轻笑道,“你醒了?”
张文顺没想到,面前竟然是三个小屁孩?
他挣扎了下,气的大叫,“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敢如此行事?”
宋玉婵翘起嘴角道,“我们为何绑你过来,难道你心里不明白吗?”
张文顺惊讶了下,暗道他安排的人,现在都没有跟他联系,难道是出了变故了?
他嘴硬摇头道,“我不知道。”
武松过去,拿起了火堆里烧的通红的烙铁,放在了凳子上的猪肉上。
猪肉滋啦一响,瞬间冒起了青烟和烤肉的味道。
他冲师爷晃了晃道,“我听说,衙门里审案子用的就是这个东西,师爷应该很熟悉吧?”
师爷挣扎大叫,“你们,你们难道想造反吗?”、
武松大笑,“我看是你想造反吧?安排步兵衙役绑架知府夫人,要是知府大人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你们?”
师爷眼睛瞪大,继续狡辩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还真是条汉子。”
武松把烙铁举在了师爷的面前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有人证在,知府大人早晚会知道真相。我实在好奇,这烙铁烫在人的身上,会是个什么模样!”
滚烫的烙铁,让师爷的脸都有些灼热。
他的脑袋后仰,双腿夹紧,眼见武松把烙铁伸到他的身上,一时惊恐的立马大叫了出来,“我说,我全说。”
宋玉婵在后面摇了摇头,还以为他是条好汉。
她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尿騒味。
武松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竟然尿了?”
师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喊,“不是我做的,这都是栾廷玉的主意啊!是他让我绑了夫人,好敲诈知府老爷一笔钱财,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栾廷玉?”
武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