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的夏天,抗日战争已经进入到相持阶段了。
侵华日军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虽然说中国抗战力量损失惨巨大,可日军却也看不到中国投降的苗头。
于是于侵华日军来讲,所采取的办法包括扶持汪伪政权,对重庆方面一面保持军事上的高压态势一方面又采取诱导劝降的办法。
而中国共产党则是在日占区开展起了最广泛的游击战争。
共产党穷啊,既没有钱又没枪,那么他们打击侵略者所依靠的唯有人,即人民战争。
国民党打正战场,共产党打敌后战场,这就成了当下中国的抗日模式。
让国民党打敌后战场,那叫游击战,他们打不了,他们既吃不了那种苦,他们和当地的老百姓也搞不好关系。
让共产党打正面战场,他们也打不了,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战争资源。
而此时在山东的某处战场上偏偏就有那么一位国军将军打游击战受伤了!
他的肩膀上刚刚被军医处理完伤势,又有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刚刚缠好的雪白的纱布。
“司令长官,你的伤不妨事的,慢慢就会好的。”那个军医说道。
“不要叫我司令长官,叫总司令。”那位国军将领纠正道。
“凭什么咱们战区就得叫得叫总司令?”这时那个军医为将军鸣不平道。
那个军医也是跟着这位将军的老人了。
既然是老人了嘛,自然是可以替自己的将军发牢骚的。
“谁叫咱们是后娘养的。”那位国军将领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他已经默认了总司令这个称呼了。
他所负责的这个战区叫苏鲁战区,那别的战区的主官那都叫司令长官的,可他们战区那却是叫总司令的。
为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不是某人嫡系,而更重要的一点却是,他手下共有两个军,那两个军一个是五十一军一个是五十七军,却都是东北军的。
将军站了起来。
他们也只是才从日军对他们围剿的圈子里冲出来罢了,甚至他这个堂党的战区总司令都受了伤。
“十年了。”那个将军看着北方感叹道。
“是的,总司令。”那个军医接口道。
如果这个军医不是跟着这位将军的老人那都听不明白将军这所谓“十年”了的感叹从何而来。
可是,他懂!
将军的意思是说,他们从东北出来进入关内已经有十年了。
1931年,日本关东军在奉天发动了九一八事变,而现在已经是1941年了,那可不就是十年了。
十年了,他们这些东北军再也没有回到过家乡――那个满山遍野都是大豆高梁的家乡,而东北军也已经打得越来越少了。
他们东北军又怎么可能捞得到好?
少帅把某人给兵谏了那就是犯了大忌了。
虽然说某人同意抗日了,可少帅却也失去了人身自由。
这位受了伤的将军是堂堂的一个战区的指挥官却又不能被称之为司令长官只能被叫作总司令。
可是他这个总司令当的也辛苦啊!
这不,中央军主力部队都往南退去了,唯有苏鲁战区孤悬于敌后,那么自己这个总司令不领着队伍打游击战又能怎么办?
投降是不可能的,汉奸那是坚决不做的!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既不红也不蓝,三条道路走中间。
还可以叫作以不变应万变。
什么是中间?什么是不变?那就是抗日到底!
十年了,本以为西安事变之后,自己可以追随少帅打回东北老家去。
可是他又何曾想到,没等自己东北军打回老家呢,大半个中国却又陷落了!
自己现在遥望北方,东北军日渐凋零,不知故土无恙否?!
那里的东北义勇军早就不行了,后来又有了东北抗联,可现在连东北抗联也没有消息了,那里还有人在抗日吗?
而就在东北人怀念故土的时候,在黑龙江西北部的一片山林里正发生着这样一幕。
一名被绑在树上的伪军正在哀求着:“大哥你就饶了我吧,你说咱们可都是中国人啊!”
他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那声音都已经在打颤了。
他不可能不害怕,前几天他们有两名送信的伪军在送信途中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而随后赶去的他们就在那失踪之地发现了血迹。
于是日伪军便认为这里应当是有抗联的人了。
但是,很显然,抗联的人不会多,那也只能是个别漏网之鱼,否则对方不可能只杀了他们两个人。
随着去年嫩江城附近抗联密营的被捣毁后,那支让他们闻风胆丧的雷鸣小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伪军就是坐着一架马车走在山野间那也从来没有被袭击过。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的胆子自然是越来越大,可谁曾想两个人出去办事就出事了呢?
于是,二十多名伪军在日军的命令下就再次开始了搜索。
而他们搜索到那个向阳堡附近的时候竟然惊奇的发现远处的山野竟然冒起了一束青烟!
伪军那也是军队,他们也不认为这里还有什么有建制的东北抗联。
只是他们在奔着那束青烟而去路过一片开阔地的时候便遭到了山野之中的枪击。
对方的枪法是如此之准,就是在那步枪的对射中就被人家打死了五个,而对方在哪里他们却都不知道!
伪军本是奔着占便宜去的,眼见对方枪法实在是太准当时就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