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良等人起的很早,皆在整理军需物资,却看见魏豹来回走动数次,面色很是匆忙,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张良心知此事有蹊跷,便急忙上前,魏豹见状,有些无奈地走了过来,向着张良行礼道:“昨日冒犯还请担待,不知可看见栾步监军?”
“栾步?昨日宴席结束之后,便独自回营,某并不知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张良说话间,脸色微变。
魏豹捶了一下手心,颇显无奈,“今早起来清点人马,唯独不见栾步,某心中甚是着急故而来此寻找,依旧不见踪影。”
张良眉头微皱,“那他帐中可少什么东西?”
“少了些财物,另外又士卒来报,昨日晚间栾步骑马而去,难不成逃去他地,然天下纷乱,有何可去?”魏豹急促道。
听到魏豹如此说,张良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看来是促成三国联盟是栾步的心愿,现如今事情有成,便不再耽搁自己的志愿。
想到这里,张良直接摆手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请将军点兵,即刻就要启程了。”
“嗯,也好,栾步终究是个监军,少他无妨。”魏豹释然道。
是时,三万军马片刻不待,向着敖仓赶去,至于栾步,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到了秦国地界,入了咸阳。
蒙恬屯兵广武,听闻三国发兵,立即命李迈先率领一万骑兵。,分别在敖仓左右,而后亲自率兵三万前往敖仓。
两日的时间,盟军直接驻扎在敖仓城外十里处,而蒙恬根本不惧韩赵魏盟军,反而是将兵马驻扎在敖仓外五里的地方。
两军相距不过数里,张耳得知,心中愤恨秦军张狂,遂命魏豹为前锋,带领五千人马直接进攻,准备来场速战速决!
蒙恬熟知兵法阵列,先出刑徒步兵一千为死士,后有弓弩手三千,最后为两万士兵的方阵,另有一万骑兵,分别在军队两侧。
而盟军打法常规,五千骑兵,后面便是方阵,李迈和蒙恬在弓弩手后,见魏豹冲来,高台上的旗兵瞬间摇旗。
死士立即向着两边展开,拉直锁列,魏豹骑兵速度过快,多数被绊倒,秦军死士见状,向后跑去,弓弩手放箭,一轮而退。
魏豹骑兵死伤大半,这时蒙恬和李迈才带领士卒杀过去,魏豹此刻不敌,立即命令骑兵向左右散开,后面的盟军方阵杀上前来。
而秦军这时左右的骑兵也从侧方杀入,正好将魏豹的骑兵截杀,接着便是两军混战,不分你我,喊杀冲天。
蒙恬在其中,犹入无人之境,欲要取张耳首级,张耳虽说是侠士,但对于马上缠斗的技术却不如蒙恬。
且蒙恬素为人所惧怕,张耳持戟两个回合,便被蒙恬手中的长枪击中左臂,只觉全身发麻,险些坠马。
恰逢此时魏豹和李良赶来,三人与蒙恬相战,依旧略显下方,而李迈左右冲杀之计,亦是来到四人跟前,又是佐助蒙恬一臂之力。
张耳眉头微皱,与左右对视一眼,同时刺向蒙恬的坐骑,却被蒙恬甩枪挡住,三人无奈,只得边打边退。
盟军高台上,张良见士气不佳,便击鼓鸣金,缓退盟军,秦军士气高涨,紧追不舍,张良摇旗,数千名弓弩手断后,才使得秦军退却。
此敖仓一战,盟军损伤过半,而秦军仅有几千人受伤,也算是胜仗,蒙恬回营之后,将伤兵安排在后营,欲要一举歼灭盟军。
而盟军营中,以张耳为首,各个垂头丧气,魏豹的骑兵损失最为严重,最先怒道:“此联军乃乌合之众也!”
“吾大魏皆是精兵良将,骑兵五千亦是精挑细选,尔为主将,不分时机,见秦军出城,仓促去战!现如今可好!损失惨重,我五千骑兵,十不存一!”
“你们在这继续死守吧!本将军不打了,汝两国是存是亡!与我大魏无关,待时一万兵马损失殆尽,岂不是与他国可乘之机,某无能,就此告辞,回城养精蓄锐去了!”魏豹言罢,也不行礼,直接离开。
帐内的张良和张耳面带惭愧,看来秦将蒙恬当真是兵法精通,万夫难挡啊,不消片刻,外面便有消息传来,魏豹带兵前往大梁去了。
张良叹息一声,“将军所算失策,今当若何?”
帐内的舆图被风吹的飒飒作响,张耳转身低首,“盟军终究是面和心不合,此次失策,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既然魏豹已经离开,那么吾等也就此解散,各自回国休整,在城中拒秦,以逸待劳,也算是良策。”
“但事已至此,若各自归国,秦军士气大涨,三国不保啊!”张良急促地说道。
张耳微微一笑,“盟军如此,韩相还想如何?”
就在张良欲要讲出西攻二世军队时,突然有韩军从帐外匆忙地跑了进来,眼神很是慌张。
“何事如此,未见某赵相议事吗?”张良皱眉斥责道。
那韩军低首不语,反从袖中掏出一张有些破旧的帛书,上面还有灰渍,双手很是恭敬地呈给了张良。
“相国请阅。”
张良有些迟疑地拆开帛书,其言曰:“相国见帛书速回,东贼彭越率众进攻新郑,时隔数日,本王心中甚忧!”
“盟军纵破秦,而新郑不存,与之何益,相国请速带兵来救,盟军且后搁置,若缓一步,秦不可知得否?而韩必不存!”
张良看罢,心中大惊,这个时候还攻打什么秦军,当即将帛书收起,很是恭敬地对着张耳说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