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眼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依稀可以听到知了在树的浓荫深处此起彼伏的聒噪着。沈越锋皱了皱眉头。然后他翻身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坐起来。他掀开被子看了一下,然后低低的骂了一句。忽然他好像反应过来,发现周围不是他熟悉的寝室环境,继而有些吃惊。
柔软的米黄色带卡通木马图案的干净床单。凌乱的堆在床头的书。以及靠着墙的带书架的小方桌。这……是楚悦宁的家?
太阳穴有一丝钝痛传来。这个时候他忽然记起昨天被灌醉的事情。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四仰八叉的躺在ktv的转角沙发上吐的一塌糊涂的情景。而后又发生过什么他完全不知情。他忽然觉得好丢脸。他现在不能确定他是在经历了怎样狼狈而可笑的过程才被楚悦宁拖回家的。而最可怕的居然是自己在别人家的床上还做春梦。然后遗精。
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梦到苏娓娓。但一些破碎的场景始终拼不成片断。索性不再去想。
沈越锋觉得内裤里湿漉漉的。冰凉的感觉贴紧皮肤。他朝四周望了望。自己的白衬衫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仔裤倒是搭在方桌前的靠背凳子上。他在想是不是要退掉内裤,直接把仔裤穿到身上。
楚悦宁轻轻推门走进来。当他蹑手蹑脚的把门关好时却发现沈越锋正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他。他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他把买好的早点放在桌子上,平静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沈越锋说,你醒了?
沈越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后来,他想,豁出去了。反正楚悦宁也是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他就对楚悦宁说,喂。那个,我。你……你有没有干净的内裤,借我一条。他看楚悦宁依旧一脸的茫然,不能理解他说的话。于是他就又狠狠心,大声说。我遗精了。借我条干净内裤。
沈越锋看楚悦宁轻轻笑出来。他在心里默默念道,笑吧笑吧。算我倒霉啦。楚悦宁刚刚有些不太自然的神情又恢复到平静。然后他说,你等一下。
楚悦宁递过去的时候说,这是干净的,我还没有穿过。送给你了。沈越锋接过那条白色的纯棉三角裤,冲进卫生间。他先洗了个澡。然后把那条干净内裤套在身上。他没有用楚悦宁的毛巾。他觉得用别人的东西特别是私人的东西会显得极度不礼貌。所以他就挂着满身的水珠走出来。
赤着脚,没有穿拖鞋。阳光亲吻着他每一寸洁净的皮肤。短发濡湿成一片。有水滴不堪重负的从发尖滴落下来。砸在肩膀上。再顺着皮肤滑下去。他胸前的肌肉轮廓明显,隐约能够看到几块腹肌。淡淡的体毛从白色的内裤钻出来,一路上向,延伸至肚脐。性感到一踏糊涂。他挤着眼睛抹了一把脸,然后问楚悦宁,我的衬衣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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