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人生如戏

    “前辈,可否借座?”因为刚刚大胡子成为众矢之的,那老者也不敢坐在这里,所以空下一座。

    “坐这里得有条件,喏,能喝下,什么都行。”大胡子看了看求座的黑衣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杯中之物。笑道。

    “哈,道友说笑了。男人什么酒不能喝。”黑衣男子豪气的说道。

    大胡子听他这么一说,只是微微一笑,摆了一个请的手势。那黑衣青年顺手拿起面前的那杯酒张嘴喝下。闭上眼睛,回味着滋味。“怎么样?再来一杯。”大胡子冲着青年坏笑的说道。

    “这哪是酒,这是黄连水,不比黄连水还苦。”青年走着眉头说道。

    “酒?我什么时候说过是酒。你能喝出苦味,也算是不错了。要不要再来一杯?”大胡子玩味的说道。

    “不管是不是酒,这个苦味我是不想再体会,算了吧。”青年摇着头露出苦笑。

    “也罢,你能喝下一杯,而却没有晕倒,也算不错了。就是不知小友是哪位大家之后,名家高徒?”大胡子在那青年说出不要了,心中也是有点小小的失望。

    “江湖流浪子而已,在下姓林名暮。”那青年也不矫情直接报出自己名号。

    林暮自从杀了那几人后就回到了生死门,一是研究地图的真伪和大致方位。二是报告自己的行动情况。一入生死门,生死不由人。可不是只说说而已。

    “哦,林暮?嘿嘿,我听说过你,生死门的明面人。火之道的盖代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大胡子恭维的说道,可是在他脸上却没有找到任何恭维的神色。好像连生死门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这未长成奇才。但最起码的礼节并没有放弃,也只是恭维而已。

    “哈哈,前辈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奇才,只是一个卖命的人而已。”林暮对他的淡定只是一笑。

    “怎么你也对王仙子情有独钟?也对小青年而已,谁能抵抗美色诱惑。”大胡子好像是天生带喜感,与谁都能打成一片。这不正在调侃林暮。

    林暮也不羞涩,只是淡淡说道:“听说王仙子与上官阳舞仙子并称乐舞双绝,今日正巧徘徊此地,过来看看而已。并没有什么情有独钟,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就是美,又能美到哪里去。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吗。”语气中尽是平淡。行走于生与死之间的人,是最看不起那些痴男怨女。为了所谓的情爱放弃生命。

    “一曲天下笑,天下无人笑。是讽刺?是肯定?”林暮抓起客栈准备的酒水,细细品尝着。

    “错了,错了。谁说没人笑,你们老祖宗就会笑。”大胡子嬉笑道。

    “前辈,你这是何意?”林暮对他调侃自己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并不是说就可以任他胡言乱语。登时便不再笑脸相向。


    大胡子对林暮的愤怒只是不理睬,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喃喃说道:“世人皆言神仙好,谁晓神仙恩怨了。娇妻美妾身旁卧,君死妾随人去了。金银满怀高堂坐,人走茶凉事事空。想那阿谀奉承吹到天,无根浮萍落下谁伸手?痴心父母自古多,床头孝子谁见过。罢罢罢,你笑我痴,我笑你傻。”

    “陋室空房,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日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高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林暮施施然说道。

    “哈,没想到,如日中天的林暮也有如此之言。”大胡子对林暮的感言好像有点不感冒。

    “怎么?人说天下话,话随事态炎。难道还必须规定什么人说什么话?”林暮已经有些后悔坐在这里了。

    “没,我只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有为青年,无不是,掐腰立目敢问天,我辈自称自由人。想你刚才的不平之言,好似行将就木的老者,在诉说心中的不平。”大胡子好像没有看到林暮的脸色变了几变,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林暮正要甩袖离去,一道清脆声传来。“呵呵,不管行将就木的老人,还是志向远大的有识之士。若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不平,他也就白活了。”救场的人一到,林暮也就不再离去。否则也就太不识好歹。

    众人伸着声音看去,不禁一个个都痴了,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人。曾有人评论王仙子:再来弹指横江断,不及小怜回眸笑。

    王仙子对于众人的失态坦然一笑说道:“不知妾身能否借坐?”

    大胡子摸着自己的豪须对着林暮洒然道:“哈哈,我今天是沾着你的光,要不然王仙子怎肯屈就前来。”大胡子虽然说着漂亮话。可并没有让座,不知是真不让,还是给林暮留着的机会。

    众人心中那个气啊,王仙子都屈尊请座了,**的怎么那么多的事。要是搁在我身上,他妈的这条命都舍了。更何况一个座位。真墨迹。

    林暮赶紧让出位子,坐在旁边上。还不时对大胡子瞪着眼,诉说心中的不爽。大胡子也不动气只是嘿嘿一笑。

    “王仙子竟然屈尊一坐,大胡子我也没有什么拿出手的东西,诺,就只有野酒一杯,全凭笑纳。”大胡子最后也不理右手旁对自己怒目而睁的林暮,看向对面的仙子倒了一杯酒说道。

    王仙子微微一笑,使得众人如沐春风。酒不醉人人自醉,何须乞天借春风。“真抠门,送王仙子龙心凤肝都不为过,一杯酒也好意思拿出手。”一个小青年不甘的说到。对王仙子坐在那一桌心中也是不甘。

    人最可怕的就是比较,看不得别人半点好。若不是大胡子与林暮,你恐怕连王仙子的面都见不上。但是,要不见都不见,大家都一样,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得到青睐,不平衡立刻涌上心头。

    大胡子也不说话,只是把那杯酒又向前推了推。好像你若不喝就是不给我大胡子面子。王仙子也不矫情,直接抓起酒杯就要喝下。

    林暮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不知姓名的大胡子真是可恶,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喝下你这苦苦的玩意,不出洋相才怪。林暮本着英雄情怀,对着王仙子说道:“不要喝,这杯中之物很苦。”

    王仙子看向林暮微微一笑,好似千万朵花同时开放。但并没有什么言语,因为她看到了大胡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面子怎能不给。顿时张口喝下。

    林暮看到王仙子喝下杯中物,不禁的说道:“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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