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午夜时分,张自正骑着骏马奔回客栈。与老朋友见面他是不打算回来了,一直到武道会开始再叫弟子们过来。不曾想当晚下人来报说是他的两位亲传弟子在春暖楼喝酒,他当时就大怒,不过下面下人又汇报了那两人遭到了杀手刺杀的事,他心中的怒火转为焦虑。接下来也待不住了,告辞了老友,骑着马就飞奔回了客栈。
进了客栈便叫来了江李二人,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两人身上没有伤这才放心,心中的焦虑又变成了怒火,喝道:“你两人好大的胆子!”江李二人急忙跪下不敢吱声,张自正看了看两人,道:“主意是谁出的?”李裴丰道:“师父息怒,是弟子犯了错,要罚就罚弟子一人就是了。”张自正看了看他,道:“你要是想喝春酒,就配不上江湖上这剑客的称号了。指定又是这小子。”说着看到江知然身上,道:“你小子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是我太纵容你了,现在居然还敢喝春酒。你不说我都知道,听说那的姑娘把手搭你身上你还能和人家说笑。今天开始一直到后天的武道会,你不准出客栈半步,等回到剑庄便去思过半年,下次再犯,必定不轻饶。”江知然嘟囔道:“您这样也没有轻饶我啊。”张自正道:“你说什么?”江知然连忙道:“我说师父您老人家深明大义,弟子今后不敢再犯了。”张自正点了点头,道:“你啊!总是不学好,就算不顾着我剑庄的面子,也要给你故去的爹娘挣个脸面不是?秦楼楚馆这种地方今后可不要进了。”江知然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张自正道:“也不早了,你二人就去睡吧,今日之事念在初犯,师父就不重罚了。”江李二人谢了师父,待张自正回房后也都回去了。
江知然心里清楚,师父他现在虽然是在罚,但是这个惩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接下来这一天不出客栈便还是好的,外面云海庄的人下起手来当真是不择手段,成都府这种地方都敢当街行凶,都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要是自己还这样招摇过市,想必过几天便要身首异处了。
当晚无事,第二天醒来,江知然去给师父请安,再去和东风客聊了一会,又去和李裴丰聊了一会。
一伙人出来吃早饭,林守江正带着人喝酒,看到江知然和李裴丰两人拥着的一名严肃高大的中年人,便猜是太湖剑庄掌门人张自正,笑着端上一碗酒走上去,笑道:“晚辈林守江,见过江南盟主张先生。”张自正不解,回了个抱拳礼问道:“阁下是?”江知然靠到他耳朵边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仗着手底下有一些东瀛高手,在我大明境内杀了不少的好汉。”张自正当下脸便沉了下来。
林守江知道江知然又在说自己的坏事,当即解释道:“姜师兄对我有很大的误会,张先生明鉴,当时他遭人追杀,晚辈只是下手狠了一点,但毕竟救了他,不过他非但不领情,还杀了我手底下几人。张先生你说,这是不是恩将仇报的行为?”张自正点了点头,道:“守义,是否真有此事?”现在江知然身处险境,虽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张自正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公开,免得他让当年的仇家找上,到时候便更危险了,故而还是称他为守义。
江知然道:“不错,确有此事。不过当时他们只是被云海庄的人蛊惑了,制服他们便是了,你为何又要趁我不在,将那些人杀干净?”林守江笑道:“因为姜师兄你杀了我几个人,他们也不算是凶恶之徒,我杀了他们也是为了损一下你们剑庄的面子,张先生,你说我做错了没?”张自正道:“既然当时你救了我徒儿,他又杀了你的人,他自然有错。不过阁下后来又将那些被制服的江湖人士杀了,虽然损了我剑庄的面子,但在人道上确实过于残忍,希望阁下今后能更正这作风。”张自正对福建沿海的倭寇心存厌恶,所以在这件事上偏向他徒儿多一些。
林守江当下不服却还是忍了,他轻轻喝了一口酒,道:“既然是张先生的教诲,晚辈自当谨记,告辞。”说罢,回到了座位上和他的人继续喝酒。
张自正看了看林守江那伙人,道:“这人呼吸四平八稳,和普通人无异,想来武功极低。反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身材较高一些的东瀛人,他的呼吸沉重厚实,一举一动都似乎和呼吸搭配着,想来在内气方面有独到的造诣,是个高手,不得不重视。你们少和他们有交集,万一招惹了他们,身上免不了多几个口子。”众弟子心中谨记。
众人饭饱后张自正当日无事,便在客栈后院中给众弟子指点武功。
这一日便无事度过,待天从黑到白时,便到了武道盛会开始的日子。
这一天成都府前往圣剑堂的街道上人山人海,连屋顶上都有很多的高手在跳跃,他们一是为了比试,二是为了先一步到圣剑堂。
因为圣剑堂内堂容不下这几十万的江湖人士,每次大会,都只能进入两百人。而这两百人也只能是江湖上有些名声的高手才能进去。
张自正天亮带了众弟子前往,一伙人骑着骏马不紧不慢的走在成都街头,江湖中人都认识这位高手,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让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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