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白故之我不知道,但对于淳安长公主,皇兄是敬重的。”封云墨说道,“这次又产生了触动,该是会更亲近些吧。”
“你说他这一被触动,会不会害我们遭殃啊。”史孝廉不满道,“淳安长公主一句本该,倒是显得先皇……咳咳,然后对你可就更加不喜了。”
“哦,不过皇兄也漏了个马脚。”封云墨把惊风在仁寿宫听到的史太后和封云正的话说了。
“皇兄可能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他想知道当年的事,父皇想把皇位传给我这事母后知不知情;可也这因为如此,让母后起了疑心了。”封云墨把史太后不小心摔了茶杯的事说了。
“可姑母真存了疑心又如何,那诏书都烧了,又没有证明了。”史孝廉瞪着封云墨说道,“我有没有劝过你,留着总比毁了好,你倒好还给那位送去了,然后灰飞烟灭了,这下怎么办了。”
“诏书留着没用。”封云墨笑道,“母后即使存疑了也不会去找出答案的,今天就算是诏书没毁,母后亲眼看了,她有不会做任何改动的。”
“皇兄在那个位子已经坐了十年了,你说就算当年父皇是想把位子给我的又如何,回不去了。”封云墨笑了笑,“皇兄也是母后的亲骨肉,她不舍得的,最重要的是皇兄这个皇帝当得没有不好,相反还做的不错。”
“母后会让皇兄把皇位让出来让我坐吗?不可能的,母后最是个识大局的人。”
“那你还说那位露马脚了,没准人家是故意的,露了也不会失去什么。”史孝廉愤懑道。
“既然露了就会失去些东西的。”封云墨说道,“皇兄在母后的心里留了个疙瘩了,她会时刻想如果那位子是我的又会如何,然后她会更加的心疼我,会想着补偿我,我又最在意阿荷,她对阿荷会更好。”
“疑虑最是磨人,一直让人牵肠挂肚的,你说以后我是不是更能得到庇护?”封云墨说道。
史孝廉眉眼一挑,勾唇一笑道,“可以啊,这么一听还真是好事呢。”
“但福祸相依,姑母那你是得了好,可那位那你可就更碍眼喽。”史孝廉说着风凉话。
“本就看不顺的了,多碍着些又何妨。”封云墨笑道。
“这样看来,白故之得暗自难过些日子了,我们也不用再领着人瞎逛了。”史孝廉说道,可语气中多少有些失落。
“你很喜欢白故之?”封云墨问道。
“大男人之间说什么喜欢。”史孝廉翻了个白眼,“就算他那脾性有些对我的胃口罢了,难得遇上这般傻乎乎的,能欺负欺负心情多愉快啊。”
“三十那日,在广昌郡王府就能见到了,他定然会去的。”封云墨说道,“可能过两天就能见到了,就算白故之自己不想来,淳安长公主也会劝他的,毕竟要想白故之以后在京城过得好,这圈子得融进去。”
“哎,那我只希望无论立场和目的变得如何,白故之那小子,这人能别变太多,不然就没意思了。”史孝廉叹息道。
此时被念叨的白故之正在仁寿宫偏殿,他暂住的屋里,一人坐躺着,脸上不复以往的笑容,多了忧愁。
“故之,在屋里吗?”
“娘,在呢。”白故之没动回道。
淳安长公主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白故之有气无力的模样。
“主子,您可得劝劝小主子,这样下去都要消瘦了。”英达看着不远处的白故之,满眼心疼。
“嗯,本宫知道。”淳安长公主进了门,反手就关了门,屋内本来就只有白故之一人。
“故之,怎么不出宫找你小舅舅他们玩?”淳安长公主坐到圆凳上,看着美人榻上的白故之问道。
“儿子不想去,最近没什么心思玩。”白故之如实道。
“故之啊,以后你要留在京城,你得跟京城的世家少爷打好交道,早些融进去他们的圈子,这样以后你才能过得舒心。”淳安长公主教育道。
“娘,现在儿子哪有心情。”白故之委屈道,“娘,大哥他真的想杀了我吗?是娘弄错了吧。”
“娘还能骗你不成,都是娘的孩子,你们哪一个娘都不舍得伤了。”淳安长公主含泪道,“你们总不能让本宫以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现在你大哥是西域大王,他来不了京城,得把西域管理好,只能委屈你了。”淳安长公主摸着白故之有些发白的脸说道。
“依着娘的想法,其实在京城更好,大封朝地广物博,京城你也玩了一圈了吧,觉得如何,很好吧,而且你跟睿王爷和镇国公府的少爷玩得好,听说广昌郡王世子也跟你交好,你性子讨喜,很能融入他们的。”
“等你真的融入了,娘也放心些。”淳安长公主说道。
“娘不留在京城吗?”白故之说道。
“娘的身份不合适,娘知你心里定然是知道的。”
“可儿子的身份也不合适啊。”白故之抿了抿唇道,“儿子毕竟是西域人,还是西域的小王爷,儿子更怕大哥知道后会更气恼,会更误会儿子。”
“误不误会的有命重要吗?”淳安长公主神情严肃道,“你以为你这次为何能来京城,你大哥会允许,是因为娘逼得他,用娘的命逼了他,同时也伤害了他。”
“故之啊,你万不可回西域去了,已经这般了,回去就是死啊。”淳安长公主眼泪下来了。
“娘,那以后儿子死了,也要埋在京城吗?”白故之也潸然泪下,伸手压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