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惊鸣,你们俩换一下再打探一番,不同人总有不同的角度看法,明日午时回来再跟朕禀报。”封云正是谨小慎微的性子,也多疑,不过惊风和惊鸣见多了,没有任何意外的应声。
睿王府。
封云墨躺在床上睡觉,不过屋顶上出现几不可闻的一丝声响后,双眼就睁开了,屋内同时出现两道身影。
“睿王爷。”惊风主动出声,惊宏这才卸去了攻击。
“你这个时间出来,不会被猜疑?”惊宏皱眉看着惊风,然后去点燃了油灯。
“皇兄让你和惊鸣调换了?除了睿王府还盯了仁寿宫?”封云墨看着一身黑衣的惊风说道。
“睿王爷料事如神。”惊风抿了抿唇,“今日下午盯着仁寿宫的是属下,睿王爷离开后,皇上问了太后娘娘关于把家里的继承给了幼子,而不给嫡长子的原因,问为何亲生的父母会选择幼子而不选嫡子,有什么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太后娘娘回了四字‘德不配位’,皇上对这四个字如鲠在喉,同时也引起了太后娘娘心里的疑惑,今日皇上离开仁寿宫后,太后娘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太后娘娘是个谨慎的,也了解皇上,这种小事让宫里人遮掩了,好在今日盯着仁寿宫的是属下,如果是惊鸣,后果不堪设想。”惊风认真说道,“睿王爷得空提醒太后娘娘一句。”
“母后精着呢,已经出了小差错了,就不会再出问题。”封云墨唇角一勾道。
“倒是你,你这般透露消息,不怕之后露馅了,难逃一死?”封云墨看着惊风问道。
惊风自嘲一笑,“属下早该死了。”
“当初先皇让明卫护好睿王爷,属下就该意志坚定,而不是蠢的只认皇位上的人,到头来皇位上的人是篡了位得来的,而正真的真命天子,属下却背弃了,早就该以死谢罪了。”
“不过现在睿王爷还在,属下还不能死,还请睿王爷原谅属下的胆小如鼠。”惊风跪地磕头道。
“你又是何苦呢,你没做错什么,明卫历来就是护着天子的,现在坐在位子上的是皇兄,你就该效忠他,你没做错。”封云墨说道。
“属下见过先皇的遗诏,属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遵从先皇的旨意是错一,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错二,现在这样又算是背主了是错三。”
“属下已经犯了这么多错了,现在只想着稍作弥补,睿王爷就别多问了,属下心意已决。”惊风说完就起身一跃消失踪影了。
“爷,惊风他……”
“随他吧。”封云墨叹息道,“你能力范围内,他如果置身陷阱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封云墨说道,“他给我们做了不少事了。”
“是,爷。”
“淳安长公主的事是巧合还是……”惊宏疑惑问道,他怕这是个局,“皇上能留白故之在京城长住吗?再怎么说他都是西域的小王爷,立场不同。”
“以后不知道,但现在定然是会同意的。”封云墨说道,“淳安长公主现在可是把话都说道皇兄的心坎上了,加上母后定然也心疼,皇兄怎么也会顺势就允了。”
“但如果以后西域和大封朝有了什么矛盾或是不和,到时无论白故之他们兄弟俩合不合,皇兄都会先拿白故之开刀的。”
“伴君如伴虎,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封云墨自嘲道,“他都能对亲兄弟下手,外甥又算什么。”
“爷觉得淳安长公主说得话有几分真?”惊宏问道。
“不好说。”封云墨皱了皱眉,“如果单单从我以前听母后提起过的淳安长公主,那是再温和不过的人,做事做人都透着一股委婉,从不会做伤害人的事,这般看,今日说得应当是真的。”
“可毕竟过了几十年了,又是远嫁西域,有了国域之别,就说不好了,可能是真的爱子才会这般,或许是有什么阴谋。”封云墨分析道,“可要说阴谋的话,那淳安长公主带着白故之此番进京就存了牺牲白故之的心思。”
“可从她的表现,对白故之的爱重之情瞧着不像是假的,是真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跟惊雷已经说好了?”封云墨问惊宏。
“说好了,之后的日子,惊雷会寸步不离的守好清荷小姐的。”惊宏回道。
“嗯,睡吧。”
花清荷自从二十那日在宫里听了淳安长公主说的事后,就有些分神,她想得更多的是封云正和封云墨兄弟俩之间的事,似乎跟白猛之和白故之之间有些相像,可能会勾起封云正的不好想法,她有些担心封云墨了。
“清荷,你这两天怎么了,感觉你一直发呆,先生可是看了你好几次了。”史孝欣在下课后坐到花清荷身边低声问道。
“好在你学得好,先生提问都答得上来,不然你可就要惨了。”
“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了。”花清荷笑着说道。
“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史孝欣凑近花清荷耳边说道,“我听说淳安长公主到京城了,是二十那日到的,三哥说你们那天都没在宫里用午膳就出来了,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们的事,是淳安长公主和白故之。”花清荷知道史孝欣关心自己,其余没说就提了这么一句,京里世家大族多少都会知道淳安长公主和白故之来京的事,也会做猜想。
“白故之怎么了?跟他还有关系?”史孝欣皱起眉头,脸上有些不愉。
“他……也是个受过苦的。”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