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我手下的人。你现在要跟我回去。”

“啊？好啊，那我跟你回去吧。”该死，为什么当时还会对这个婆娘有点心动。果然都是吊桥效应罢了。

严染赶着想卧底进去呢，还管他暴露不暴露的。

而罗莎蒙也没有多想，直接把严染的管子拔掉，让他回去。

严染对于这个女人有狠说不出，只好乖乖跟着走。

他们两个坐飞机回到了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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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想干嘛啊。我在网吧的时候不做掉我，非要等到上飞机，脑壳有病吧。”

严染在脑海里疯狂吐槽着罗莎蒙。

“还有，我都失去双臂了，搞啥啊，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啊。难不成要用德意志黑科技给我安个胳膊？”

“你，你的名字是1487。跟我来，1487。”罗莎蒙打断了严染的思绪。

罗莎蒙终于没有眯着眼睛笑了，严染才看明白，这个人的眼睛里，晶状体是混浊的。

这个女人是个瞎子！

严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她的所有好感瞬间清零。

严染下意识地去撑地起身，结果忘了自己没有胳膊，跌倒在地。

“真是没用。”罗莎蒙丢下一句冷冷的话，转身离开。

严染换了个方式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喂，你等等我啊。还有，我们要去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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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坐在这里乞讨吧。”罗莎蒙指了一个位置。

严染大失所望，还以为能够获得什么线索，没想到被支到了外面。

看着严染呆呆的样子，罗莎蒙踢了她一脚。“喂，干什么呢，快点进入状态乞讨了。”

罗莎蒙的样子在严染心中又丑陋了几分，扭曲而变色。

“哦。”严染咬着牙，强忍着不甘，坐在了罗莎蒙所指的那个地方。

“忍，我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严染努力说服着自己。

“这傻子，又在发呆。乞讨会不会啊？”罗莎蒙露出面目可憎的嘴脸。

严染只觉得恶心。

他开不了口。

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穿越前，他是富二代，富家千金。穿越后，他也是系统的心头肉，被系统保护着。

罗莎蒙狠狠踹了严染一脚，严染掌握不好平衡，头磕在地上。

“邦。”严染只感觉突然天旋地转，然后脑门被人撞平了。

那一刻严染真的怀疑自己的头骨被撞裂了。

罗莎蒙在对严染施展各种拳打脚踢之后，累了。于是在严染面前放了一块乞讨的牌子。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罗莎蒙说完就走了。

严染的世界彻底乱了。他的三观被震碎了：

利用残疾人赚钱，把残疾人的管子拔了带回来，还这样虐待残疾人。

黑帮……真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吗。

我选择加入黑帮，还做那么多坏事，是不是……错了。

我难道，真的错了吗。

我好像……是错的呀。

严染痛哭流涕，脸皱成一团，鼻涕眼泪横飞。

路人看见这个身上穿着病号服，伤口还在滴血，痛哭流涕的残疾人，纷纷放下了零钱。

一位好心人怕钱会被吹走，见了一块石头压住了钱。

严染抬头看着那个好心人，就好像看见了光。

但他不敢奢求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重又低下头，不敢直视路人。

冬天的寒风很冷，刚从医院被拉出来，更冷。

不像是上次严染大冬天穿单衣的冷，是一种全新的冷。像是有小冰凌深入每一个毛孔，麻痹了感官。

很冷，但连一抖都没抖。

有些麻木了。

－

严染发着呆，度过了一个多月的乞讨日程。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总之时间很快，什么也没做，也没想太多东西，一晃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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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个好苗子，一个月就为我赚了好几万块钱啊！这是打破了这一行的记录的钱啊。”罗莎蒙奸诈而猥琐地笑着。

严染只觉得反胃。再加上这几天饮食极度不规律，他真的吐了出来。

“咦，真恶心。”罗莎蒙面目狰狞，十分嫌弃严染。“走了，收摊了，回家了。”

严染机械地跟着罗莎蒙走。

“你这么有赚钱能力，就能升职了。你升职以后，我也能跟着升一点。”罗莎蒙对严染说，“走了，带你去见上一级分部的老板。”

听到有可能有线索，严染立马来了精神，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这几天越是惨，他对这个组织的幕后人就越是恨。所有委屈不甘最后都化为了想要复仇的动力。

－

这是一件高雅的茶书屋。就是既能品茶，又能看书。

木头家具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

“老板，您好。这就是您要见的人。”罗莎蒙对老板毕恭毕敬地说。

是老板主动联系的罗莎蒙，然后约在这里的。老板的姓名之类的真实信息，罗莎蒙都一概不知。

“来了呀。”老板用茶杯的盖子撇着茶沫。

虽然很想冲上去揍一顿这个老板，但是严染忍住了。一旦不忍住，那些吃的苦可都前功尽弃了。

“你呀，年纪轻轻的，长得还算可以，就已经心智不全了，怪可惜的。不过，这样的人也更好控制。”老板对着茶吹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下去。

“嗯，那根据你的赚钱能力，你就提拔为，第四级副组长吧。”

小组一共有四级，甚至有些细分的等级制度里没有第四级。

第一级小组就是网吧里电脑后面的那些人，而他们的下线依次就是第二级，第三级，第四级。

最多只能分到第四级，第四级就不能继续向下延伸新的小组了。

“成为小组长，就必须招募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了。我给你指派一个正组长，希望你可以发展一个漂亮的小组哦。”老板温文尔雅地看着严染。

严染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哦耶耶耶，我也有职位了。打到这个组织指日可待了。”严染心想。

“又在走神啊。算了，也不能太指望他。还是指望给他分配的组长吧。”老板摆摆手，示意罗莎蒙和严染可以退下了。

“那正组长怎么联系啊。”

“我会让他找你们的。”

“哦。”罗莎蒙拉着严染离开了。

－

“你好，以后我就是你的组长了。”一位漂亮的女士走了过来。

严染有几分诧异，因为这个人正是前两天遇见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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