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贺青心想这个丫头看上去有些刁钻,但是还挺心细,竟然能够洞察自己的心思。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要提防她才是!
肖鼓和老王头下了山,一边走,老王头一边劝肖鼓:“既然你娘不愿意告诉你,你的亲爹是谁,那么她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既然你的爹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追问了,免得你娘上火!你看她那个样,都急眼了!”
肖鼓刚刚吃饭的时候,为了不让娘上火,就闭嘴不语,现在一听老王头这样说,立刻火起:“老王叔,绝对不行,我一定要把我的亲爹是谁弄清楚,至少我应该知道我自己姓什么,这个能知道吧,就是我爹死了,对我娘犯下了滔天罪行,可是对我来说他是我爹啊?不管他有多么对不起我娘,可是那是上一辈的事情,我作为儿子,别的做不到,至少每一年的清明,要给我爹的坟前填填土,烧烧纸吧?这是一个为人子的最起码要知道的事情吧,不过分吧?可是我娘她……”
老王头原本因为琅琊贺青没有给他面子就很生气,现在一听肖鼓这样说也顺着肖鼓的意思:“就是啊,咱们爷们和他们娘们不一样,她们就是小心眼,有点小事就在心里放不下,有什么想不开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要是死了,骨头渣子都快烂没有了,还怕人家说!”
“哈哈哈哈,好呀,老王头,终于让我们俩抓到你了,那天下山以后,我们在酒馆喝了酒,我们一高兴喝多了,醒来以后就找不到你了,你这个老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这几日让我们好找,我们刚刚去了一趟冯阿娇的山上,可是竟然锁了门,一个人没有!我们奇怪这个冯阿娇她究竟去了哪里呢?是不是找她的负心汉报仇去了,我们一琢磨,不能让她自己去啊,若是吃了亏怎么办。于是我们就到处找,没有想到终于找到你了,快告诉我冯阿娇去了哪里?”
老王头和肖鼓正在一边干着马车走,一边说话,突然车后面跳上来两个老头,一看是癫僧人和疯道士。他们俩见到老王头笑得合不拢嘴,一边跳上车,一边对老王头说。
“是你们这俩老东西啊,我刚刚把冯阿娇送到肖鼓的娘那里去,现在要去接肖安,你们跟着我干啥?回来的时候马车人多拉不下,你们还是下去吧!”
“不行,我们哥俩好不容易找到你了,若是再让你跑掉了,上哪去找,反正我们不走了,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对,他走到哪里,咱们就跟到哪里!”哥俩一唱一和。
“我告诉你们,顺着这条路往回返,走出三五里路,有一个小山坳,那里有个小草房,两个新扎好的毡帐,那就是冯阿娇呆的地方,还有肖鼓的娘,还有闫郎中,还有上官婉兮,四个人呢,你们先回去吧,我把肖安接上就返回来,最多后半晌,晚饭前就回来。正好,你们俩爱喝酒,肖安就要成亲了,你们也一同热闹热闹,喝点喜酒!”老王头对僧道二人说。
疯道士一听有酒喝,立刻高兴地对癫僧人说:“师兄,那么咱们就去他说的那个地方吧?”
癫僧人思考一下说:“不妥,我们去了又不认识什么人,仅仅认识冯阿娇,我们要跟着这个老王头,有他在才有意思,他喝酒痛快,过瘾,咱们还是跟着他吧,也去看看肖安呆的那个地方什么样!”
老王头一看赶不走僧道二人,只好说:“你们就坐着吧,不过回来的时候若是车上的人多,我的马拉不动,你们就要地走!”
疯道士不屑一顾地对老王头说:“就我们俩,你还担心累坏你的马?你的马车翻了都要我们给你抬上来!”
“呸!呸!呸!快闭上你的臭嘴,上回都是你的嘴臭,我赶了几十年马车从来没有翻车过,那天你的臭嘴一张,我的马车就窝沟了!犯小人语,闭嘴!”老王头一听疯道士说到翻车,赶快阻止他。
癫僧人用胳膊肘倒了一下疯道士:“师弟,你会不会说话啊,赶车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你说翻车,人家当然不爱听了,说点人家老王爱听的!”
“咦?这个小伙子长得很面善,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面?”癫僧人看了看车上的肖鼓,问道。
“对了,肖鼓,这俩老东西就是我说的给你的干娘把眼睛和腿治好的人,他们一个会治眼睛,一个会贴膏药,都是很神奇的,一个爱喝酒,一个好色,别看这俩老东西看着疯疯癫癫的,可是还有把力气呢,上次我的马车窝沟,就是他们俩给我抬出来的,呸!呸!呸!我怎么又说翻车的事呢?”
肖鼓一听老王头说这两个人是治好了干娘的腿和眼睛的人,连忙对僧道二人拱手施礼:“二位高人,多谢你们为我干娘治好了眼睛,现在我干娘什么活都能够自己干了,腿脚也好了,这让我省了不少心,我还惦记着找人伺候我干娘呢,没有人照顾她我不放心,这样好了,什么都能自己做了,你们的恩德,我肖鼓终身不忘,我要给你们行个大礼,请受肖鼓一拜!”肖鼓说着跳下马车,对着癫僧人和疯道士下跪施大礼。
“快起来,快起来,这个小伙子真懂事,人长得还周正,可谓是天庭饱满,地庭方圆的,从面相上看,你一定是一个有福之人,你现在在哪里做事啊?”癫僧人一看肖鼓这样懂事,仔细端详一下肖鼓问道。
“二位高人,不瞒您说,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在为我的亲爹是谁犯愁呢,您还说我命好,从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