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一听肖鼓这样坚持,转头对琅琊贺青说:“老嫂子,人家孩子说的话也对,也在理,做人总是不能糊里糊涂的吧,至少人家有权利知道生身父亲是谁,你就告诉他实话得了,我也看出来了,肖鼓这个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不告诉他,他也一定要知道的!就是你有什么隐情,也不要介意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冯阿娇和你还有闫郎中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琅琊贺青听了老王头的话,更加恼火:“老王大哥,什么事情你说了我都听,唯独这件事,不要怪我说你多嘴,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肖鼓的爹就是死了,他从小我就告诉他死了,孩子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他有什么资格当爹?有什么资格让肖鼓祭拜他?他一没有管我们娘俩吃,二没有管我们喝,都是我们自己在活着,与他何干?死了,尸骨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要从我嘴里问出来一个字,肖鼓,今天娘告诉你,以后再问你爹,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闫龙一看琅琊贺青恼了,对肖鼓挤挤眼睛:“快吃吧,吃过饭去接你妹妹来!”
冯阿娇知道琅琊贺青一定有很大的伤痛,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给肖鼓放在碗里:“肖鼓吃吧,这么多年干娘就是享你的福了,尤其是我眼睛瞎了以后,我这个干儿子比亲儿子还亲呢,跑;半天路,一定饿了,大妹子,你也吃吧,快吃吧!一会菜都凉了,吃完让肖鼓和老王去接人,我给你试试袍子,顺便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扯点布料回来,我给你们做袍子,要办喜事了,尤其是肖安,要穿得体体面面的,这个活就交给我办!我别的忙帮不了,这个还行!”
“这个忙不是小忙,有你在太好了,多亏接你来,我还说死老头子,一听我说让肖鼓接你来,推三阻四的,原来他是害怕你挠他!”琅琊贺青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气氛一下子缓和了。
上官婉兮一听要做袍子,赶快说:“姥姥,快给我做件新的吧,我这件都旧了!”
“行,少不了你的,先给你做!吃吧!”冯阿娇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上官婉兮的碗里。
.老王头一听琅琊贺青没有给他面子,有些不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肖鼓说:“快吃,吃完咱们就走!”
因为琅琊贺青不愿意提及此事,肖鼓就只好闭嘴吃饭。
肖鼓和老王头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老王头靠在炕头的被子上伸了个懒腰,叫上肖鼓:“走吧,趁着亮,好几十里的路呢!”
肖鼓和老王头下了山,去接肖安和呼伦贝,家里剩下了闫龙,冯阿娇和琅琊贺青,还有上官婉兮四个人。
冯阿娇把带来的送给琅琊贺青的袍子拿出来,吆喝琅琊贺青:“大妹子,过来,试试这个袍子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就给你改改!”
琅琊贺青刚刚刷了碗,连忙用围裙擦擦手,笑着走进里屋:“姐姐,怎么好意思要你的衣服呢,我扯快布料你给我做吧,这件这么新鲜,还是你自己留着穿吧!”
冯婆子把琅琊贺青拉过来:“看你说的,我是干啥的,想穿啥手到擒来,一点不犯愁,试试吧,要办喜事了,聘姑娘,你一定要穿得鲜亮点!”
琅琊贺青听到冯阿娇这样一说,就脱下自己的旧袍子,换上了这件藕荷色的新袍子。
“太合适了,好像我专门给你做的,就是它了,办喜事你穿这个多喜庆!”冯婆子看看琅琊贺青,夸赞道。
“行吗?老姐姐,我穿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花哨了?孩子们会笑话我的!”琅琊贺青听冯阿娇这样一说,自己也觉得很合身,很喜欢的样子,可是嘴里却这样说。
“你五十多岁的人了,看着一点不像,也就四十多,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好看!难怪那死老头子看到你就拉不动腿,说什么也不走了!”冯婆子又夸奖了一句,冲着外面挖苦了闫龙一句。
闫龙从外面挑回来一担水,到外屋的瓷缸里面,正好听到冯阿娇说到他,也噗嗤一下子笑了,并不答话,然后扭头出去接着担水去。
上官婉兮看看琅琊贺青,看看冯阿娇说:“我觉得我姥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挺好看的,不过和您比,还是差了点!”
“傻丫头,那是差了点吗?是差太多了,我怎么和她相比呢,她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啊,她的妹妹更漂亮,就是当今的贵妃娘娘,可是听说死了,说是被皇后折磨死了!”
琅琊贺青听到冯婆子说到琅琊贺丹就不高兴,现在一听说被皇后折磨死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惋惜,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她死了?”
冯婆子看到琅琊贺青的表情:“对啊,你不知道啊,我在山上的时候听他们说的,说死的可惨了!皇宫里面的事情,你争我夺的,斗不过的就是一个死!可惜你妹妹那么漂亮的人了!”
“那也是该死啊,抢了别人的,怎么会有好下场!”琅琊贺青一边把穿上去的袍子脱下来,一边说了这样一句。
“你听错了,不是她抢了别人的,是皇后把她害死了!”冯婆子以为琅琊贺青听错了,又重复道。
她哪里知道琅琊贺青心里想的是妹妹抢了她的皇上,琅琊贺青知道和冯婆子说多了也没有用,就闭嘴不语。
上官婉兮眨眨眼睛说:“依我看就是妹妹不对,姐姐既然这么漂亮,就应该让姐姐进宫,自己抢了姐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