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听了老王头的话,又在山上听了冯阿娇的话,这样一推测,他对自己的身世感到很迷惑,他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人。
小的时候,娘就对自己说爹死了,可是每逢清明,别人家去墓前祭拜亲人的时候,肖鼓的娘从来不带他们去爹的坟前去,肖鼓曾经问过,可是娘一直不答话。
肖鼓心想,这件事的根源就在于那个老娘留下来的那个金头饰凤凰展翅,若是知道这个凤凰展翅的来源就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
现在不但自己的生父父亲是他要找到的人,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老娘的尸骨究竟哪里去了?作为儿子,一直在老娘的空坟前祭拜生生不知道!
惭愧!
肖鼓心急如焚!
肖鼓急于找到自己的身世和老娘的尸骨,一筹莫展。这一日肖鼓在京城附近转悠,突然看到了老王头拉着郎中闫龙一起进了酒馆。
肖鼓见到老王头刚想过去和他打听事,可是一听老王头和那个闫龙说话似乎是久别重逢的样子,很亲热。
肖鼓不认识闫龙,闫龙虽然在肖鼓家呆过一段时间,可是那是在肖鼓很小的时候,根本不记事。
肖鼓觉得打扰人家两个老人叙旧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就悄悄在老王头和闫龙喝酒的隔壁也点了一屉莜面窝子,要了蘑菇汤,肖鼓一边吃着,一边侧耳听着老王头的动静,他想等老王头和闫龙吃过饭分手以后,再去找老王头,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一些更详细的关于他娘的事情。
肖鼓刚刚吃了几口,听到了老王头对闫龙说:“你这么多年都躲到哪里去了?冯阿娇以为你死了呢?以为你被老耶律杀了,一直都在骂老耶律呢,你怎么不露面啊?”
肖鼓一听说的冯阿娇,不知道这个冯阿娇是什么人,有些奇怪,接着听。
接下来听到闫龙叹了口气,对老王头说:“你知道我改性肖龙那一段时间住在琅琊贺青那里的事情吗?”
老王头笑笑:“你年轻时候的那些fēng_liú事还少吗?我多少有点印象,那个美人,我还记得,你还惦记着!”
肖鼓的娘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娘叫什么,只是知道她是自己的娘,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娘的姓琅琊,现在听得了老王头提到了琅琊贺青这几个字,肖鼓突然想到,他们说的女人和自己的娘姓一个姓,若是能够找到这个女人,会不会知道一些娘的事情呢?
因此肖鼓把耳朵贴得更近,听着两个老头继续说。
于是轮到郎中闫龙把他如何在完颜乎邪的毡房中给肖安治疗刀伤,之后去了乱坟岗子挖出了肖安娘的事情都说了。
肖鼓一听,原来听呼伦贝说过他救肖安还有埋葬他娘的经过,竟然和这个郎中说的一样,难道这个人就是老王头说的那个郎中?那么说他救出去的人就是自己的娘?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娘呢?
肖鼓放下筷子,站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继续听。
接下来老王头又对郎中闫龙说了冯阿娇的经历,肖鼓终于捋顺清楚了,原来他们说的冯阿娇就是他的冯干娘,这个郎中就是冯干娘的相好。
肖鼓有些糊涂,这个郎中说的那件事似乎是在说自己的娘,难道娘还活着?可是和冯干娘又是怎么回事呢?
太乱了!
肖鼓想上去问问,又担心不妥,后来看到两个老人喝多了,老王头竟然躺在酒馆的长凳子上面打起了呼噜,再看那个郎中,他的酒量似乎比老王头大很多,他一点没有醉。
在老王头躺下以后,他带上自己的褡裢径直出了酒馆。
终于有了娘的线索!这个人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谁,看看他说挖出来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娘!
肖鼓悄悄地尾随其后,这个闫龙竟然越走越靠近人烟稀少的山路,最后彻底进了山!
难道这个人是住在山里的?或者去山里做什么?
肖鼓一直跟着闫龙来到了肖鼓娘琅琊贺青和闫龙住的那个小茅草屋前面。
远远地,肖鼓看到一个老婆婆的人影,天色已晚,看不清楚,那个婆婆打着眼罩往远处眺望,似乎是在等这个郎中。
随着闫龙的慢慢走近茅草屋,肖鼓也渐渐靠近。
咦?
这个人的身影怎么那么眼熟呢?
肖鼓用力揉了揉眼睛,再靠近仔细一瞧:啊?是娘!虽然将近六年没有见到娘了,可是自己的娘一看就知道啊,是娘!
肖鼓差点喊出来,原来娘还活着,郎中说的从坟里面扒拉出来的人,真的是娘!
那么这个人和娘?
从小娘就说爹死了,可是这个人?
肖鼓想想刚刚老王头和闫龙调侃的话,什么老相好了,难道这个人和娘仅仅是相好?
肖鼓本想上去认娘,可是又想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的娘是什么关系,于是悄悄地藏在山沟里面,等着闫龙和他的娘一起进了茅草屋,才渐渐靠近了窗户。
闫龙回到屋子里,肖鼓的娘一边吃着核桃酥一边和闫龙说着话,说起了和老王头的偶遇,肖鼓彻底明白了,原来娘一直活着,这五年一直和这个郎中生活在一起。
肖鼓纳闷,这个郎中一定就是自己的亲爹吧?
可是自己姓肖,这个人被老王头称为是闫郎中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过刚刚听他说曾经改性肖?
不管怎么说,娘还活着是天大的好事,还是先进屋认娘吧!
琅琊贺青和闫龙正在说着话,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
“谁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