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子一听肖安和萧十四要走,眼泪立刻下来了,拉着肖安说:“丫头啊,干娘舍不得让你们走,可是也应该让你们下山散散心,年轻人,谁愿意和一个老婆子窝在一起啊,更何况……”
冯婆子想说上官婉兮,可是话没有出口,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只好忍了。
“干娘,我们过几日就回来,一来我们不会忘了干娘,二来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出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很快我们就会回来的,因为我哥走了好久也没有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也想去看看,另外我也想看看呼伦贝,他也走了好久了,到他那里去看看我干爹顺便买点东西就回来,最多三五日!”
第二天早上肖安给冯婆子蒸了一大锅馒头,萧十四把水缸的水填满,准备了很多柴火,二人就一起下了山。
再说僧道二人追上了老王头的马车,跳上车就问老王头:“冯阿娇说她的那个负心汉是谁啊?”
老王头只顾赶车,没有想到这两个老头子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跳上马车,回头看看,很不高兴地说:“谁叫你们上来的,你们看我这马瘦的,都露出脊梁骨了,你们还厌恶不见鬼瘦!”
癫僧人气鼓鼓地说:“我们俩加在一起不到二百斤,你这个大马又是空车,这么小气,反正要钱我们可是没有,顺路,拉上我们有能多大是闪失。小气不拉的!”
疯道士也开了口:“老头,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呢,冯阿娇因为什么事情这样嚎啕大哭的,她说的那个负心汉是谁,我们哥俩要去收拾他!”
老王头一听:“你们这不是扯淡吗?关你什么屁事,没事找事!闲吃萝卜淡操心!”
疯道士一听不高兴了:“老王头,你怎么骂人啊?冯阿娇是我们的朋友,新交的朋友,我们哥俩在山上吃吃喝喝的这么多天,人家热汤热水的伺候着,有了困难我们当然是要出头的!”
癫僧人往老王头的车辕子跟前挪了挪身子,套近乎:“老哥,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现在没有钱,一会有了请你喝酒!”
老王头一鞭子在马屁股上狠地一抽:“喝个屁,你们车钱都没有,还喝酒,还一会就有了,喝马尿吧,马尿现成的,一会让它给你们尿!”
癫僧人一听,气得在老王头的耳朵上面宁了一下:“你这个倔老头,倔得像头驴!”
疯道士也接着话茬说:“像骡子!倔得像骡子!”
老王头猛地刹住车:“两个老王八,给我滚下去,大爷不拉你们这俩活王八!”
疯道士举手想打老王头,癫僧人连忙拉住:“师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我们下车吧!”
老王头一看疯道士要打他,把脑袋往疯道士前面伸去:“打,你打!照着大爷的天灵盖上打,正好没有棺材本,你就给大爷我买棺材!”
癫僧人连忙把疯道士推下马车,对老王头说:“你看你,老哥,咱们哥仨不是闹着玩吗,何必那样认真,我们俩整天在一起就是打打闹闹,好好坏坏,阴阴晴晴,可是从来不记心,不说不笑不热闹,不要生气了,我们下车,下车,你自己走吧,不怕孤单就自己走,什么时候想我们了,就吆喝一声,反正我们也走不远,就在你身后跟着,你上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老王头把毡帽头戴在头上,正了正,骂道:“我呸,想你们这俩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