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妡欣慰的笑着,瑜舟以后身边有这样的男人守护,一定不会在受委屈的。
说曹操曹操到,黄莘妡余光一撇觉得远处的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看,那不是裘箜还是谁?可这回裘箜来的排面比昨天大多了。周椋没有跟来,来的是柳榄和身后的一众保镖。
昨天裘箜回去之后用“一问三不答,一答哭三天”的可怜模样,让柳榄万分心疼。在家中怒骂,张木散对女生一点绅士风范都没有,还算是个男人?隔天正好休假,柳榄便答应要帮裘箜讨回公道。
这不,今天柳榄就来了,后头跟着的人衬托了前头两人的身份。裘箜近日穿的就有些轻熟,看向张木散的眼神也十分冰冷。从昨天开始,她裘箜就和张木散势不两立。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的眼神中带着讥讽。
柳家大少爷,原来也这么好利用。看来以后的计划,必定会成功了。
“把他们包围起来!”柳榄看到张木散和黄莘妡在一起,还以为她就是张木散喜欢的女孩,怒火更旺了。居然为了这种货色的女人得罪他的裘箜?裘箜过去纵使有千般万般的过错那也过去了,现在柳家在她的身后,他不许任何人通过裘箜进一步来挑衅他。
黄莘妡当即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打不过还叫自己的男人来,裘箜何时居然堕落到这种境界了。张木散的司机和黄莘妡的司机同时探出头来问道:
“要不要直接撞开一条路?”
“少爷你快上车我们走!”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表示都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无妨,你帮我做一件事。”张木散眼睑低垂,薄唇之中吐出恶魔轻语,“你先开车假装逃跑,然后绕道至学校的后门说是学生家长,再到教学楼里大喊‘裘箜带男人来打张木散了’。”
“噗哈哈哈哈!”黄莘妡没忍住当场就笑了出来,张木散可真是不按常规出牌,是想让裘箜的脸彻彻底底在人间丢完。司机很干脆的领命,开车先行逃走,边开,心里边估计着;做了这事儿,夫人还会让他做司机吗?少爷应该会求情的吧!
黄莘妡也不想耽误接下来的好戏,让自己的司机开得远一些但是能听得见看个热闹就好。司机大叔笑着领命,先开出了一段距离,他记得这附近哪家小卖部有卖瓜子来着?
柳榄看到张木散的司机跑走,接着黄莘妡的司机也跑走,不屑一笑;很快他的人就将面前的这两人团团围住。柳榄搂着裘箜的腰,慢慢地走到他们的面前直勾勾看着张木散,眼神隐怒。
“就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小箜?”
张木散还没开口,黄莘妡就接过了话茬:“你哪位啊?”
柳榄被话噎住,可却是自己还没有告诉他们身份,原本想低调的,现在也不必了。“我是柳家大少爷柳榄,小箜的未婚夫。”
“哦。”黄莘妡嘴角嘲讽的勾起,地下组织还能查不到你是谁?还能查不到裘箜和你做了什么?她图个好玩而已。而且裘箜看上去是想陷害柳榄的模样。在学校这种地方闹,对企业的负面影响很大。看上去是英雄救美,熟不知螳螂捕蝉,他怀里那只黄雀在后呢。“我叫黄莘妡,是她当吸du和谋害女生的见证人之一,请问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莫名其妙的柳榄又被话噎住,还没发话的裘箜脸色也难看起来,一双美目恨不得把黄莘妡撕成几千片。和叶瑜舟玩在一起的人,果然和叶瑜舟一个德行,得理不饶人。
裘箜这时候终于款款上前,看着张木散和黄莘妡一脸无辜,“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那时候我性情大变是因为我那个死去的保姆在我吃的蛋糕里做的手脚,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再揪着我的过去不放了!和大家澄清对我的谣传吧!”说着说着裘箜竟然还掉下两滴眼泪,看起来十分楚楚动人。
柳榄强烈的保护欲望被激起,他干脆威胁道:“按小箜说的做,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刚开始黄莘妡还以为裘箜真的查出来,当年的保姆和那件事情有关,或者够聪明给猜到了;就算猜到了证据也是没有。可是看到她略带闪烁的神情黄莘妡才发现,原来只是想甩个锅。是抓住了柳榄无条件的相信这一点?被操控的男人真可怕。
张木散第一次看到一个女生产生了想吐的感觉。每当他以为裘箜已经到达下限的时候,总会每次再往下一些,无休无止。
“你和瑜舟道过歉吗。”张木散淡然地问,这是明知答案的问。
“没有!她出国了不是吗?”
“你16岁犯的罪,17岁以人家已经出国作为借口,真有你的。”张大少爷现学现卖,深得黄莘妡的赞赏。
裘箜的双手都攒成了拳头。
又是这副不屑的模样,又是这种看一个顽固一样的眼神!她裘箜到底哪里不好当时会输给叶瑜舟?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张木散居然还纠结在一个道歉之上?怒火之中,裘箜选择中止今天的计划,“柳榄,我们回去吧,好像怎么说,都没有什么用呢。”
柳榄最看不得裘箜这副委屈的模样,豪气地说道:“给我打!打到他们同意了为止!”
裘箜原本想阻止,却又放弃。柳榄,不是我不想这次放过你,是你一定要帮我出头的。
黄莘妡动了动脖子,正好她还没经历过这么多人一起上练习,地下组织的人也很少和她动真格的,送上门的打手她就不客气啦。张木散目光淡然,甚至都不再看裘箜一眼。周围的人还想劝柳少爷一句这是在学校,不合适闹这么大动静;可看到柳榄要吃人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一个人朝黄莘妡奔去的时候,第一位观众也到达了战场。
“我靠,居然是真的!裘箜带着男人来打张木散和黄莘妡了!”他一路向回跑,一定要告诉同学们这个劲爆的消息。
这时候裘箜发现自己向漏了很重要的一点,这里是学校,如果闹大了在庆离中学再也抬不起头不说,计划还没开始估计就会被赶出柳家。
“柳榄,算了,啊!”她正想劝阻,却发现两方真的动起手来,一个保镖对着黄莘妡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黄莘妡侧身躲避之后,将重心放在其中一只腿,另一只腿蓄力踢出正中保镖的膝盖,那人痛倒在地。
裘箜还是第一次看到黄莘妡和别人动手,这才第一个黄莘妡上能应付,第二个第三个就难说了。
柳榄反过来安慰裘箜道:“小箜你放心,今天出了再大的事情都我来担着!”话音刚落,两个保镖就同时被张木散打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发着哀嚎;他们都没看清楚怎么被摔的就已经躺在地上了。张木散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家的保镖和保安水平怎么样,能不能保护得了父亲和母亲,要不走之前测一下?
觉得不可置信的柳榄又认为这只是侥幸,大喝道:“给我上!谁能打倒他们我就给3年的工资!”
保镖们顿时和打了鸡血一样,十几人化身饿狼朝着张木散黄莘妡扑去,两人对视一眼,分开往两边跑,身后的人也分为两堆追。谁想到黄莘妡和张木散两人直接跑了个圈,在两人快要交汇的时候直接猛地变转方向和身后的队伍90度直角错开;保镖们没有刹住车,两团人撞成东倒西歪的一团,哀嚎遍野。
柳榄气的简直要杀人,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保镖!
就在这时,庆离中学的学生们到达了现场。
“大家一二三跟我喊!”
“裘箜?”
“不要脸!”
“嫁的男人?”
“没人选!”
“迫害xi毒来挑事儿?”
“打的你妈不认识!”
呼声越来越浩大,来的人也越来越多。裘箜的脸色黑到了极点。好啊,这就是曾经她呼风唤雨之后的庆离中学。成王败寇,这笔账,她认了。“柳榄我们走吧,我再怎么说也只有一张嘴。”
柳榄气急但也无可奈何,正准备带着裘箜和那一堆废物离开时,一辆自行车缓缓而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校长办公室。
“我就直问了,柳榄先生,你为了学生们传出的谣言,要带着自己的保镖围殴我们学校的学生是吗?”汪禄一脸的严肃,柳家他有所耳闻,可是为什么这个传闻未来柳氏继承人的柳榄大少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了看柳榄身侧的裘箜,汪禄心中了然。
都说美色误国,误国的何尝不是国君自己?因为一个美人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就没有原则任其摆布,脑子何在?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全校都知道了,临近周末,学生们一回家那不全世界都知道了?柳氏的名声怎么样汪禄毫不在乎,可是庆离中学的名声呢?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风起呢?就要这样毁于一旦?
黄莘妡和张木散作为受害者,即使动手打了人也是对方以多欺少校长是非分明不会处罚,只是要留在这里当人证。
裘箜此刻眼中饱含泪花,这模样最惹人怜,柳榄一边安抚裘箜,一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犹豫地承认,“校长,只是和你们的学生开开玩笑,这不成问题吧?”
“不成问题,当然不成问题。”汪禄不怒反笑道:“那我就吩咐下去了,今天提早放学,因为别人主动开玩笑所以校规例外;回家的学生们可以大肆宣扬这件事情,以传播的人数论功行赏,柳榄先生觉得如何?”
“你!你还想我怎样?是张木散那家伙当着全部学生的面在骂小箜,现在你还要护着他?天理何在!”柳榄看着一脸淡然的张木散,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和要闹事蛮不讲理的小孩一样,也无法看清这是裘箜的一个圈套,一昧的护着自己的女人。
黄莘妡当场就给了个白眼,“柳榄,你念过书吗,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叫二十多个人同时对我和张木散开架,这些我都忍了,校长这么公平的办法你都不要,柳家人都这么挑剔?”
公平?柳榄瞪了回去。“要公平你和我的保镖说,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和他们打的样子,像极了泼妇,以后还会有男人要吗!”
黄莘妡几乎要晕厥。这个柳榄是不是脑袋有一部分被裘箜挖了,不是你下的命令,谁还会无缘无故对我们动手?老子又没那么多钱奖励3年的工资?就算有也不给!
汪禄修身养性久了,忽然蹦出来一个死不要脸的还真有些被气到,不过很快他就回复了状态,从另一个地方切手问题,切手柳家。
“木散啊,你今天有没有伤到?要不要叫你父亲来一趟?不知道张氏集团平时的工作忙不忙,你父亲还有没有空。”
柳榄脸色一僵,是啊,张木散的父亲可是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如果两家对立......不,是张木散侮辱人在先,即使张云修来了他也不会害怕。
张大少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校长觉得对付这两个人没有优势,要求助父亲吗?这点事情还轮不到父亲出马,而且他还很喜欢刚才校长的办法。裘箜看着张木散的笑容,心里仿佛在滴血。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这句话都可以笑,对自己从来都是厌恶和仇恨!
“校长,与其叫我父亲来,不如新立一条校规来的更直接。”
“哦?你且说说看,是不许打架?”
“以后关于裘箜的,不论什么人都可以在公共场合提,不论什么人都可以告诉,不论谁制止都没有用。而除了裘箜八卦,禁止公共场合谈论。”
裘箜猛地站起身来,朝张木散走去,恼羞成怒的她准备抬手给张木散一巴掌,黄莘妡这时候对着裘箜的小腹狠狠一踹,裘箜吃痛倒地,柳榄暴走,“你居然敢!小箜你有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