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课的张木散在他们意料之中的靠到了倒勾,又因为毛衣宽松和镂空的设计,整件毛衣一下子就变形了,还有一两根毛线像是要断的样子,垂在衣角。
张少爷敏锐地发现,角落里有一个4、5人的小团体,看着他不停地发笑,有的已经笑出了声。一眼,他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恰好在那刻,下课铃响了,老师走出教室之后,他们笑得更张狂了。
叶瑜舟走过来,将倒勾上的毛线都整理了下来,对他说:“徒弟,小人暗算而已,脱下来师傅回家帮你补补,绝对第二天就能给你补好。”
张木散对着叶瑜舟暖心一笑,摇了摇头。在她的眼里,这也就是一件普通的毛衣,张木散也就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无关物质。这,才是张木散最为珍贵的东西。
毛衣被称为限量版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设计,而是这件毛衣的毛线都是限量版,补,跟修,是不可能的。这也是张木散知道的一种富人时尚观念,补衣服这种事情,他这辈子要不是叶瑜舟,还真的可能听都没听过。
接着张少爷脱下了毛衣(别想歪啊,里面肯定有穿衣服的,领子那么低,张少爷的衣着是很保守的),大步地往垃圾桶走去,手一摆,毛衣就完全的进入了桶里,再也没有回到张少爷身上的机会了。
“毛衣嘛,坏了就丢了,师傅你不用补了,放学喝点小豆奶比较实在。”
小团体在被张木散的举动震惊的同时,单侗同觉得相当不可能,全球限量版说扔还真的就扔?这么豪气?张木散一定是在装自己回家没事情,但是一回家就会哭着喊妈妈别打我,哈哈哈。
于是小团体在单侗同的示意下,稍安勿躁,看着张木散明天是怎么来学校的,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然后第二天张少爷还是大摇大摆地出现了,身上穿着另一个也是单侗同叫不上名字的全球限量版。单侗同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明明觉得打架都是家里不错的人,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上一次他摸了一下父亲的一个古董,就差点没被父亲打死,父亲还一直说,这古董小孩子就是碰不得,可把他气坏了。
但是在张木散身上,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了,首先张父,也就是张云修;人家经营的就是跨国企业,对这些限量品牌的敏感度,远远超过报纸传播的速度。再加上因为很多人缺乏进行跨国设企的勇气,近10年的美欧市场,张父都尽在掌握;早已有了那些人想都不敢想的大好江山,财力自然不言而喻。企业规模在一些在国内的小老板,是根本不了解的。
事实上张木散一回家被杨沐沁看到以后,杨沐沁就问他,出门的时候好像没穿的这么少啊?张木散回答道:“那件毛衣穿起来有同学笑我是女生,扔了。”杨沐沁苦笑不得,不过些小孩子,哪懂得这些衣服时尚在什么地方,安慰了张木散两句,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纯藏青色设计的限量版,递给了自家儿子,让他明天换上。
看到差距了吧,丢掉衣服的人还能被自家妈妈安慰一番,第二天依旧满面春风的来上学,至少在单同学眼里,张木散不笑都让他觉得是一种满面春风。
于是单侗同再也没有了跟张木散比拼的勇气,老老实实地做人。因为富人间的比拼,有的时候一件衣服都见了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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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像单侗同这样直接把人家衣服明目张胆搞坏的,这些可谓是熊心在肚,鼠皮在外的胆小之人。也难怪,裘企不养闲人,员工的各方面都有修养,在时尚这一方面自然也不跟平常人一样。
他们很明确地知道张木散随随便便身上一件衣服都近了500元,有的还近了千元。在1990,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天文数字,而且这个天文数字还是一件衣服要花费的,许多寻常人家就是不能接受,他们也就只能看看,不敢破坏,开玩笑,谁能先赔得起谁先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