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岸离开山门之后,为怕山门中熟识之人出来寻他,就干脆往北地来。
这里因在溟沧派界域之内,南华派势力延伸不到此处,且还有大大小小宗门百数,混在其中,只要不过分出挑,谁也认不出他来历,正好可以掩饰身份。
毕竟是洞天真人弟子,他身上灵贝极多,就在一处飞舟仙市上买了一座楼阁,在此宿住下来。
这些时日来,他曾设法打听南华派中究竟出了何事,黄羽公何时回山,怎奈且因事情过去不久,所知者寥寥,是以什么也未曾打听出来。
方心岸见如此等下去也是不妥,便以一件法器为代价,请了一名化丹修士为自己护法,成功化药凝丹。
这些时日一边巩固功行,一边继续打听消息,可还是无有任何结果。
这也不怪他不用心,黄羽公乃是洞天真人,其人生死,哪里是小宗弟子打听得到的。
而今日他欲出行打探时,却是无意撞到了元景清,不免想起此前被其斗败,不得不以宝羽脱逃之事,心下极是不忿,故是追了上去,欲找回脸面。
追去百多里后,却发现周围总有修士往来,他怕露了身份,是以不敢动手,只是拿着一只罗盘,一路追摄气机,遥遥跟着。
如此随有三日之后,他发现对方忽然折向向北,且专往荒僻之处走动。
这时他也是反应过来,心下一哂,知晓是被发现了。
这里因临近北冥洲,也无什么宗派,是人迹罕见之地,故他干脆不再隐瞒行迹,光明正大追了下去。
此刻前方,元景清收了云筏,在一处山头停下,就盘坐下来,运功调息。
他往此处来不是毫无用意,前几日就发现后面有人跟随,还是驾驭灵禽之人,而这里是地脉纠缠之处,风势急猛,可最大限度限制对手手段。
等了半个多时辰,天边行来一只赤喙鹰,上方站有一名还算俊秀的年轻修士。
元景清自原地站了起来,看着过来之人。
方心岸到了百丈之外,把身形顿下,他脸上带着戏谑表情,看了看四周,道:“原来这处是你挑选的斗法之地,可惜你却不知,我却有的是灵禽,可在不同地界行空穿游,就如我脚下这一头,风势起时,反而飞渡更快。”
元景清一扬袖,祭出祭出六枚神梭,道:“尊驾若是说完了,那便动手吧,在下还要赶路。”
方心岸不由一阵恼怒,道:“阁下还当真是目中无人,上回虽是你赢了我,可此次却就未必了。”
元景清无心与他多言,一招手,六枚飞梭如箭射来。
方心岸此次出来,几乎把所有黄羽公赐下的法宝灵禽都带在了身上,故是信心十足,立刻祭了一口宝钟出来,当的一声,放出蒙蒙青光,将来袭神梭挡在外沿。
元景清虽还未习得感神经下半部,却已有些许气机感应,当下辨出此光只能遮挡实物,却无法抵挡虚气法力,便一转金丹,背后腾起大团烟煞,朝着前方压了过来。
方心岸哼了一声,两手往当中一拢,也是化出道道丹煞,向前喷去,欲想一试两人之间谁人更是高明。
修士到了化丹境界,若比斗丹煞,那么是就看哪一方丹力较为强横。
他是丹成三品,虽未达到最想到得二品丹,在自认在同辈之中,也是罕逢对手了。
两处丹煞顷刻撞在了一处,传出沉闷响声。
只是令方心岸难以置信的是,自家丹煞竟是被生生撞散,落在了下风,这即是说自己丹品还弱了对方一筹。
他念头转得飞快,忖道:“如非是大门大派,想修到二品丹中,可是难之又难,此人绝非什么散修,看其所去方向,当是往溟沧去,莫非此人是溟沧弟子不成?”
想到这里,浑身一个激灵,脑子清楚了许多。
他自身麻烦还未解决,若是对方溟沧门下,现下哪里敢去招惹,便是能压过对手,也无任何好处。
脸上露出了几分挣扎之后,他忽然一转头,驾驭着赤喙鹰掉头就跑。
元景清看他突然遁走,有些莫名所以,方才丹煞碰撞,充其量也不过相互试探而已,他自问就是丹力高过对方,也未到得令其转身就逃的地步。
对方驾驭灵禽,飞遁极快,他也未曾学过遁法神通,发现这时追去,也是赶不上了,索性也就放弃,不过他隐隐有感觉,日后怕还会遇上这个对手。
沉吟一会儿,他就起了云筏,仍往溟沧派去。
五日之后,一座如形如大柱的通天巨山现出在他眼前。
他站在天中望了许久,神情流出一丝敬慕之色,道:“这当便是诸位师兄口中的昭幽天池,恩师少时修道之所在了。”
他吸了口气,就急催玉筏,化烟气一道,朝着那柱崖上方急飞而去,不多时,身影很快就没入了天边云雾之中。
春来秋往,寒暑易替,转眼就是六十年过去。
渡真上殿大门忽然一个震动,而后在轰轰声中缓缓开启。正在外值守的景游神情一振,喜道:“老爷出关了。”
张衍这六十年中,非但将“五行大手”推演到了当下较为满意的地步,还又另外造得两门神通,
以他眼下功行法力,再加身上数件真器,同辈之中,少有人可作敌手,但若是同时对付数个对手,便就什么没有太大把握了,是以这两门神通完全是为了应对这等情形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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