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一会东西,把肚子填的饱一点了。文成也觉的水坑里的水温也应该降下来了。于是接下来就到了文成最喜欢干的事情了,那就是:分赃!
文成从地上起来以后先拍干净了衣服上在刚才坐着的时候沾上的土。然后就要跳进快要被煮干的水坑里动手把须虫的那对巨颚拔下来,只是还没等动手就被张药师一下子拉住了。
“娃子,你以后不能这么冒失了,虽然我不清楚你从哪里知道的水撩子可以这么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法子不管用怎么办?万一以后遇到那种狡猾聪明不中计的妖物怎么办?
我已经老了,你才是我们老张家的希望,你懂了没有?”。看着张父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文成心里也是大受震动。
虽然自己以前每次在电视剧里见到这种危急时刻父亲宁愿舍弃自己生命也要保住孩子的生命的镜头的时候都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觉得肯定是导演为了煽情而拍出来的艺术镜头。
但是当这种事情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文成已经没法用感动或者感谢这些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文成此时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了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是的,就是使命感和责任感这种听起来可能大家会觉得很虚的东西。
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当有人对你不求回报的无限的付出爱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一种压力,然后这种压力就会变成责任感和使命感。
而文成此时觉得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就是要尽快的成为东石派的内门弟子。文成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张父和张母为自己感到骄傲,让他们二老能够开心和荣光。
水坑里的水经过刚才的那一阵折腾已经被石灰煮的都只剩下脚脖子那么浅了。须虫的尸体就那么横亘在水坑中间,还冒出一阵阵的白汽,就像那被煮熟了的螃蟹一样。谁也想象不到还在几刻钟前它还是那么的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而现在却成了一堆冒着热汽的熟肉。
可惜文成一开始被那须虫恶心到了,要不然还真想试试它的肉能不能像那鲤鱼精的肉一样好吃。
文成蹦到了水坑里,先围着那已经被煮的透透的须虫转了几圈。须虫活着的时候看起来身子有三五十米长,但被煮熟了以后萎缩的只剩下十几米了。
肢足也早就掉的一根不剩,身上的鳞片也被煮的酥软如泥。浑身上下只有那一对巨颚看起来还完好无损,闪着金属的光泽,依然锋利无比的模样。
文成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呆了没几天,好多东西都不认识。但是也是个识货的,须虫身上的东西别的都没要,只拿出手刀把那一对巨颚从须虫的嘴巴根上挖了下来。
把那对巨颚拿在手里掂了掂怎么着也的有个七八斤重。虽然这巨颚拿在手里感觉挺沉的,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厚。就和那短刀一般中间还有个弧度,特别是巨颚的锋刃上还像锯齿一往交错不平的。
这要是给好好锻造一下再装上个手柄,可真是一把上好的兵器。要是在打架的时候给人身上来上这么一下,能连皮带肉的给揦下一大块来。
刚才那须虫用这巨颚开山破石的一路所向披靡气势如虹,连石头都给咬的嘎崩碎。这次可真让文成捡到宝了。
把那巨颚收好了以后,文成又围着须虫的尸体转了几圈,想看看还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但是看到须虫那被煮的发白看起来烂糊糊的肉,最后还是放弃了把须虫肚子割开从里面翻腾一番的想法。
张药师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在水坑里跟仓鼠一样翻来覆去的到处想再翻找点东西的文成,心里堵满了一种叫做“复杂”的情绪。
虽然觉得这娃子自从上次从棺材里醒过来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有点怪怪的,也变化很多。
是变得比以前勇敢也成熟了,但是张药师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因为在很多方面眼前的这个文成已经不像自己以前所熟悉的那个文成了。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姓张就行了,总比人不在了强多了,自己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张药师心里想定了以后就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娃子,别翻了,这水坑里全是死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根水草都不会长的。你就别费心思了。
至于这须虫,你眼光不错,被你挖下来的巨颚倒是一对好宝贝。除了巨颚之外须虫的的筋也是好东西,只是看这样子已经被煮烂了不能用了。
除了这些以外,须虫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是不能用的。你快赶紧收拾收拾,我们的抓紧时间赶路了。山里面晚上很冷的,要是我们在天黑前赶不到洞子里,今晚上我们两个住在外面会被冻坏身子的。”
文成此时还在水坑里拿着手刀到处挖坑想看看能不能翻到个矿石什么的。考虑到自己以前处的那个世界的很多东西和现在的这个世界不一样,从石灰的利用程度就能看出来。
现在处的这个世界肯定没有人发现石灰的用途,要不然就不会满大街的都是那穷人住的破破烂烂的用泥巴糊的土房子和有钱人住的用熬熟的糯米汁掺杂黏土盖的丑不拉叽的青砖房了。
文成本来还满心里想着看看能不能在水坑里挖出点什么祖母绿、鸡血石、黑曜石之类的宝贝。但是听到张药师这样一说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于是赶紧的把手刀收了,从水坑里跳了上来和张药师一起又重新上路。经过刚才和须虫这一场大战,时间也已经到了酉时了。
当文成站在那半山腰朝下望去的时候,正好也望见了羞鱼村。这时候正是村子里的村民们做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开始飘起了炊烟。
看着那笔直升起的飘到半空里又被夏日傍晚的那一缕缕轻风吹散的炊烟,文成似乎都闻了到自己娘亲做的那饭菜的香味。耳边也响起了小时候母亲站在村头喊自己回家吃饭的那一声声亲切的召唤。
母亲做的那饭菜真香呀。
这时候那红彤彤的夕阳也慢慢的从西边那种满了一片片青青禾苗的平原上落了下去。就连天边的云彩也被落日映的红红的一片一片的。天空里的白云和那被夕阳染的红红的云朵交相辉映在一起,就像我们小的时候做那一个一个的美丽的五颜六色的梦一样。
文成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已经见到过好多次这种美景了,但是每再看到一次心里也会被再震撼一次。
文成觉得这样美丽的景色已经找不出足够的词语能来形容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希望这不是一场醒来以后就重新消失的美丽的梦。
张药师在前头闷头走着,也不去管那跟在后面心里被这一副落日的景色就差点感动哭了的文成。
也许是见过太多次这种落日了,在张药师的心里压根儿就没觉得日头落山有啥看头,不就是跟着火一样燎的天上红红的一片嘛。只要不下雨,夏天的日头落山不都是这一个样嘛。
有那闲工夫看这玩意还不如抓紧时间快点走道赶紧的上洞子里去,别一会儿日头彻底落下去把人给冻着。
于是张药师又加快了步子,跟在后面的文成也紧跟着快了起来,最后因为步子迈的太快,文成没得办法只能小跑了起来才能跟上。
两人又走了快一个时辰,等到那太阳都彻底的落了下去见不到一丝影子,天也都放黑了才走到那晚上住的洞子那里。
等张药师领着文成进到了那洞子里以后,文成才觉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地方。要不是有那张药师领着,让文成自己是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原来那山洞的洞口是一条只能容一个人矮着身子才能过去的石缝,就连那本来就狭窄异常的石缝还被那一大片绵槐给挡住了。
这石缝即使在冬天如果不是人专门去看都不会看到。更不用说那夏天的时候绵槐长满了树叶,更是被挡的严严实实的。
等张药师和文成两个人矮着身子爬进了山洞以后那山洞才变得稍微宽了起来,里面是一个圆圆的有两间房子那么大的地方。文成以为到了地方,刚要把背了一路的东西放下。
张药师先止住了文成的动作,又带着文成爬上了山洞最里面一块儿不起眼的半人高的大石头,从那大石头的后面下去后又进到了一个流着浅浅水流的夹缝里。两个人又贴着夹缝的石壁挪了个十几丈才又爬进到了第二个山洞。
两人从夹缝里又往上爬了一段,等爬进了第二个山洞里以后,眼前才豁然开朗起来。这第二个山洞比第一个山洞大太多了,如果第一个山洞是两间房子,那第二个山洞就是超级大别墅了。
这山洞看起来有四五米高两三百米大,山洞里因为有通道和那外界连着,空气也不觉得闷,新鲜的很。
文成一看心里也明白了,这第二个山洞才是真正休息的地方。原来这第二个山洞里有个像是天然形成的石台,石台上铺着睡觉的被褥。山洞的一角还有个石头垒成的灶台,灶台上摆着一些陶盆陶罐什么的。陶盆陶罐里盛着些油,盐巴,米之类的。
(知道书友们肯定等急了,不好意思,回老家了,有点浪的过头了,再加上家里断网,一直没上传,昨天答应的书友们今天肯定上传,说到做到,现在一章奉上,略表歉意,嘿嘿。在这里祝大家可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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