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赶路

    文成一看心里也明白了,这第二个山洞才是真正休息的地方。

    原来这第二个山洞里有个像是天然的形成的石台,石台上还铺着些睡觉的被褥,一看就是以前张药师来采药的时候晚上休息的地方。

    山洞的一角还有个石头垒成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些陶盆陶罐什么的。

    陶盆陶罐里盛着些油,盐巴,米之类的。

    山洞里摆放着石凳石桌,在石洞的另一角还码放着一堆柴禾。应该是平时用来生火做饭用的。

    张药师先把夹袋从腰间拿下在石桌上放好了。又把柄枪从后背解下来靠着石台树好了。

    柄枪抓手的地方朝着那石台的方向,好方便自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遇到危险能直接把柄枪抄在手里。

    又拿了一把柴禾在灶台里用火折子点着了,用陶罐从石洞的入口那里舀了水,淘了些米放到石锅里煮煮吃。

    文成把陵鱼从腰间一直挂着的罐子里拿出来放到那石洞入口的浅溪里让它自己去玩耍后,就不再去管它了。

    等饭熟了以后两个人就着米饭和自己带的鲤鱼精晒成的肉干,再拌了点芝麻盐凑合着就把晚饭对付了。

    等张药师把那石台上盖的那石板掀起来以后,文成才发现原来石台里面早就挖成中空的,有点像家里的土炕一样的。

    张药师把灶台里还没烧尽的柴火架起来扔进石台子里,又往里石台子里扔了些木柴。

    把火挑的旺了起来,那火苗子窜的老高,把石洞里烘的都热乎乎的烫人。

    看那火苗子窜了起来,张药师也不去管那火,就那么让它烧着。然后从夹袋里掏了个牛膈瘩鞣制的小袋子。

    又把小袋子仔细的解开,从里面用刀尖挑了些药粉出来撒在了石洞入口的地上,一点一点的仔细的均匀的撒成了一条线。

    原来这山中到了晚上湿气会变得很大,而蛇虫蚰蜒什么的在晚上活动的时候都喜欢找那干燥有热乎劲的地方活动。就像一些山洞石缝什么的就是这些蛇虫的最爱。

    人要是晚上在山里过夜的话,如果不防备着点,就会有一些小虫子聚集过来在人的身子底下避湿气。因为人身上有热气,而蛇虫又最喜欢钻洞,所以经常会出现有被那虫子顺着人的耳朵钻到脑袋里后把人的脑子都咬着吃了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那钻进人脑子里的虫子也不是全部把那脑浆子吃了。先一点一点的吃,那时候人最开始只是觉得头轻微的疼,然后以为是得了风寒或者没休息好的原因导致的。

    一般的人也不大在意这种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后来等那虫子一天吃点一天吃点,用不上个七八天就能把人的脑子啃了一半去。

    等到了这时候什么事都晚了,那人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的。因为不管最后被那虫子啃没了多少脑子,只要是被那虫子用牙啃下第一口开始,人的脑浆子就开始烂,过上个七八天这脑子也都化成脓水烂的透透的了。

    等到了某一天这被虫子钻了脑袋的人一头挖倒在地上,口鼻都往外流那烂透了的脑浆子水彻底断了气的时候,周围的人们才知道这人是被那虫子钻了脑袋害了性命。

    其实这蛇虫虽然听起来恐怖,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只要用那雄黄兑着硫磺和樟木磨成细细的粉唤做那驱虫粉的撒在周围的地上,蛇虫们被那气味熏着就不敢往前靠了。

    只是那驱虫粉中需要的一位药:“硫磺”比较难找,即使运气好找到那硫磺矿了,但采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因为那硫磺用手沾了以后会烧手,把手上的皮肤腐蚀的都能掉层皮。要是不小心掉在身上那更不得了,硫磺沾在身上什么地方,那块地方的皮肤就会被灼烧掉。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采那硫磺矿,导致这驱虫粉紧张的很。

    张药师是常年在山里采药的,知道这山里蛇虫们的厉害。虽然驱虫粉珍贵,但是还是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用了不少。

    因为怕腐蚀坏了皮肤,不敢把药粉沾了手上。只能小心翼翼的拿刀尖每次挑着点驱虫粉围着石洞入口撒了两圈好防着半夜里那蛇虫从洞口爬进来。

    张药师忙忙活活的做着这些事情。文成虽然插不上什么手,但是也站在边上紧紧的盯着看张药师怎么做的,好想着将来自己一个人来山里采药的时候能用得上。

    心里头寻思着这可都是前人们不知道拿了多少条人命填进去以后才得出来的经验,可都得仔细的一个一个的学好了,说不定以后那天自己就用上了。

    等手头上的活都忙完了,张药师和文成两人在石洞入口底下的那条浅溪里洗了个脚。然后那石台子里的柴火这时候也烧的快差不多了。

    这时候把那石板又重新盖上正适合人躺在上面睡觉。


    原来石台子一开始被那些柴火烧的很烫,等盖上了石板以后正好把石台子里的那点热量给锁住了,但是又隔着石板不是那么烫。所以人晚上躺在石板上睡觉的话不冷不热的正合适。

    有爱文成一边看张药师忙活一边在心里惊叹这劳动人民的智慧。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了这劳动人民。

    很多东西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学到,而广大劳动人民就是平时实践最多的人,所以人民的智慧永远是无穷尽的。

    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在石板上摊开被子躺好了。这山里的夜晚安静的很,没有白天的那种喧哗和燥浮。

    在这安静的夜里只有石洞外的远方草丛里传来的蛐蛐的叫声,就像那一首欢快的小夜曲一样飘到了文成的心里。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文成躺在石板上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从石洞里飘出来的呼噜声和石洞外青草丛里传出来的蛐蛐声掺在一起构成了夜里美妙的音符,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里飘出去很远很远。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文成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张药师喊了起来。

    原来这石洞虽然曲里弯钩的难找,但是从外面多多少少的还是会有光线照进来。

    张药师长年累月的采药也有了经验,太阳啥时候升起来的他就能在啥时候醒。不过看文成睡得还香就先煮了米饭,等早饭都收拾好了以后才叫文成起来吃早饭。

    文成以前在另一个世界呆的久了,已经习惯了早晨七八点才起床。乍起的这么早还有点不习惯,很想再蒙着被子非的睡饱了不行。

    但是文成心里头也明白轻重,知道以前自己睡懒觉的习惯其实本就不是什么好习惯,再加上本来前段时间心里就发誓要改变自己,重新活一回,所以强打着精神咬着爬了起来洗漱一下吃了早饭。

    两人吃完了早饭,张药师把昨天新得的须虫的两个巨颚拿出来给加工了一下做成了一把朴刀。

    又给文成把原来用鲤鱼精的背刺做的手刀换了下来。

    毕竟朴刀比手刀长多了,而对于文成这种不懂法术和武功的连半瓶子都算不上的人来说还是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比较合自己口味一些。

    说是加工,其实就是张药师把巨颚靠近嘴的那一头缠了块糅制好的牛皮包了一下而已。

    毕竟那巨颚太硬了,就是真狠下心来不怕浪费时间在石头上磨上一天也不一定能磨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来。所以张药师只是把巨颚根子那里用糅制软了的牛皮包了一下方便用手拿着挥劈就行了。

    文成接过巨颚做的朴刀以后就把原来用的手刀包好了塞到靴子里面。再用手试了试那新的朴刀。

    你还别说,这须虫的巨颚就是锋利,文成只是拿手指头摸了一下就给划出了一道口子。并且因为太过于锐利了,一开始都没感觉到疼,只是后来手指出血了以后才给发现划破了指头。

    文成把朴刀拿在手里挥了几下,感觉长短轻重正合适。觉得这巨颚改造成的朴刀简直太实用了,没枉自己差点丢了这小命。

    虽然为了杀掉这须虫吃了那么多苦,但想想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宝贝心里头觉得也值了。

    两人把石洞收拾了一下,先砍了些新柴放进石洞里,然后又把夹袋里捎过来的一些大米拿出来放在陶盆里盛好了。又把石台里昨晚上烧火烧剩下的灰掏了出来扔掉。

    等这一些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张药师又把陵鱼引到陶罐里。两个人便钻出了石洞踏上山路,迎着这轮红彤彤的朝阳开始了自己一天新的行程。

    文成虽然是第一次进山,但是通过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对进山已经有了经验。

    首先为了节省体力,一路上除了问路和问些自己实在不懂又觉得有用的东西以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生怕浪费了自己一丝一毫的力气一样。

    其次文成在这次爬山路的时候也晓得了走路的诀窍,遇到那陡峭的山路时先斜斜着走,走一个之字形而不是直接往上爬。因为爬山走之字形比直上直下要省不少力气。

    文成今天坚持住了,没有喊疼没有喊累,更是一次都没嚷嚷着要坐地上休息。虽然腿脚还是酸的很,但是已经能够咬牙坚持下来了。

    两个人从早晨一直走到了吃晌午饭,其实晌午饭吃的也很简单,就是肉干和一些干粮。

    早晨在吃饭的时候文成就一个劲的在心里念叨:“各路神仙张家老祖宗保佑我今天可别再碰到什么妖物了。要是再搞那么一出遇上个一千二百年的蟹子蜈蚣蚰蜒什么的直接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掉脑袋就好了。”

    所以说人不能念叨,文成这不只是在吃晌午饭前念叨了一番,结果等到了下午就出事了。

    (在这里向大家拜个年,毕竟没出初三就不算过完年。子桑九方在这祝大家在2016年里阖家欢乐,开心如意的同时也真诚的祝福书友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事如意,天天开心,时时欢乐。同时也祝愿书友的家人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幸福安康。~另外,过春节嘛,我又是喜欢玩的人,所以更新请大家理解。还有最重要的是请书友加书友群,我有新年红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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