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身上有伤,勉强撑了两个多时辰,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撑到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金菁本来还想着听听宁家兄弟到底为什么反目,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宁橙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这个人晕倒了。
金苗苗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让守卫给他从架子上面放下来,诊了诊脉,确定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伤及内脏,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听了金苗苗的话,沉茶跟金菁这才放下心来,安排人把宁橙送回牢房妥善的安置,给准备外伤药,给准备一些饭食,让他好好的养伤。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沉茶、金菁和金苗苗这才带着影五和影十七从地牢里走出来,虽然还没有打听到宁昌国、宁昌年兄弟俩为什么会反目成仇,宁昌年为什么会拼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要,也要告发宁昌国,但这将近两个时辰的审讯,他们也从宁橙的嘴里问出了很多关键的信息。
“小菁哥觉得,宁橙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假的不好判断,但真的有七八分吧!”金菁笑了笑,“剩下的一两分,需要证据来左证的。”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沉茶点点头,“我是觉得他的话不太稳。”
“我明白你的意思,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宁昌国和太皇太后有来往,或者说宁昌国就是给太皇太后、给青莲教办事的。”金菁摸摸下巴,“可是就算有直接证据证明了,也没什么用,是不是宁昌国死了,太皇太后也没了,就算证明了,这条线也断了。”
“不,没断。”沉茶和金苗苗同时摇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沉茶说道,“扶柳阁的生意非常大,牵扯进来的人非常多,虽然宁昌年是最主要的东家,但肯定还有别的参股的,以及扶柳阁当年的帐房、掌柜,都是很重要的人选。但这些,宁橙不一定知道啊。”
“宁橙不知道,宁橙他姐姐不一定不知道,还有他母亲,十有**也是知道的。”金苗苗拍拍沉茶,又看看自己的兄长,“十七,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跟我说说,当初你们去抓宁橙的母亲和姐姐,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话,说的详细一点。”看到金菁瞅着自己,金苗苗笑道,“别的我可能不在行,但洞察人心这一点,是我的范畴,是不是从宁橙和他姐姐之前的口供来看,宁橙的母亲很有可能是装疯卖傻。”
“跟我想的一样。”沉茶看了看身后的地牢,“我刚刚闪过一个念头,有一个特别离谱的假设。”
金苗苗看了看沉茶,说道,“我也有一个很离谱的假设,是关于宁橙母亲的身份的。”
“一样!”沉茶点点头,想了想,“要是确认了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跟宁橙的母亲聊一聊了。如果她真的是她,那她应该知道一些宁橙不知道的东西。只是,她明明是在宁昌国事发之前过世的,为什么也要隐姓埋名的躲起来呢”
“我也想不明白,但这不正是离谱假设的根本么,对吧”
“是啊!”沉茶和金苗苗击了一下掌,“能证实我们这个离谱假设的人,应该只有二爷爷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跟二爷爷商量一下,请他来认一下人。在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他见过她,对吧”
沉茶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金菁,轻笑了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别想了,等我们证明了我们的猜测之后,你就明白我们再说什么。”
“知道了。”金菁摆摆手,“你们这个哑谜听的费劲,我也不想浪费自己的脑子了。”他看看影五和影十七,“你们抽空带人再去搜一下他们的住处,仔细搜,每一块地砖、墙砖都不能放过。我怀疑有很多证据,被宁橙藏在了那个院子里,仔细找一找,应该能找得到。实在不行,你们可以找小酒他们要几条猎犬。”
“是!”
“跟房主好好说说,应该不会不答应的。”沉茶笑了笑,“跟房主说,搜完了还会复原的。”
“我们知道的!”
金菁看看若有所思的沉茶,笑道,“你这是又在想什么”
“想宁家兄弟的反目原因,从宁橙的话里面,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们反目,宁昌年也不想宁橙描述的那样,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他应该还很敬爱自己的兄长的。”
“兄弟反目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古往今来,兄弟阋墙不都是那几个原因争权夺利,分家产。”金菁冷笑了一声,“从最后的结局往前推的话,宁氏兄弟反目的根源应该就是扶柳阁,但具体因为扶柳阁产生了什么分歧,目前来看还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我怀疑……”
“宁橙可能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故事,是吧”看到金菁点点头,沉茶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是,他知道的都是他兄长告诉他的,还有后期从他们族长那里听说的,而他兄长和族长又是从宁昌国的信里知道的。但以我对那个老头儿的了解,他应该属于那种报喜不报忧的类型,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写在信里跟族里诉苦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金菁点点头,伸了一个懒腰,“如果是宁昌年上书院的那种事儿,他可能会说,但是你看他连自己缺钱的事儿都不愿意麻烦族里,生怕自己跟族里的关系被人发现,这就说明,他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而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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