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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不怎么出乎意料。”

    “确实。”

    听到金苗苗的话,沈茶微微颔首,本来还想着补充几句,听到暖厅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朝着金苗苗一摆手。

    金苗苗点头,迅速的站起身往门口走,在路过宋其云的时候,伸手撸了一把他的脑袋。

    “别动我的头嘛!”宋其云委屈巴巴的瞅着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估计是送饭的吧,应该没有什么人这么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国公府来撒野了。”

    “应该就是。”金苗苗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稍稍松了口气,朝着红叶招招手,“来帮个忙。”

    “好,我来了!”

    “对了,你们刚才说不怎么出乎意料,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啊,这不都是很……”红叶跟在金苗苗的身后也走到门口,朝着宋其云一呲牙,“大家很熟悉的路数吗?你去戏园子听说书先生讲话本子,涉及到这些的,不都是会有类似的故事情节吗?”

    “是吗?”宋其云想了想,把自己听过的、看过的那些话本子很认真的过了一遍,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又看向旁边的夏久,“咱们有听过这样的故事?”

    “没有。”夏久轻轻摇摇头,“咱们也不听这些啊,不都是那些英雄好汉什么的?你连才子佳人都不听,一说书先生要讲这个,站起来就往外走。”

    “说的也对啊!”宋其云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怪不得没什么印象,因为没听过。”

    “话本子里面呢,经常有类似的故事,比如某朝某代的帝王,后宫里的嫔妃争宠,就用点小手段,设计陷害自己的对手。在比如这些后妃生的皇子要争王位,就会算计自己的手足同胞。一般最开始的计谋都是要败坏别人的名声,大多用的都是这位太皇太后的招数。”红叶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宋其云,“没想到,咱们这位太皇太后还是话本子的爱好者。”她捅了捅金苗苗,“跟咱们一样,是不是?”

    “这全天下的人,不爱好话本子的可是少之又少吧?”金苗苗打了个哈欠,听到脚步声慢慢的近了,推开门,就看到暗影带着几个膳房的小杂役拎着大小不一的几个食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侧身往旁边一让,“东西放在门口,你们退下吧!”

    “是。”

    暗影和小杂役依照金苗苗的命令,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地上,朝着众人行了礼之后,快速的离开了,走在最后的暗影还很贴心的把暖厅的门给关好。

    “吃饭了,边吃边聊吧!”金苗苗拎着两个食盒走到了秦正和晏伯的跟前,回头朝着夏久和红叶挑挑眉,“那两个小的应该是你们的,自己拿吧!”

    将三张小桌子拼在一起,将食盒里面的盘子、汤盆都放在上面,金苗苗这才把控适合放在暖厅门口不碍事的地方。

    “你们刚才说的都很对,确实是像话本子那样,那个老妖婆的打算就是让那个小内侍弄脏我的衣服,借口不得在君前失仪,引我去换衣服。其实换衣服的地方就已经隶属内宫了。”

    “那个时候,师父应该已经成年了,对吧?”看到晏伯点头,沈茶冷笑了一声,“单凭这一点,成年外臣擅闯内宫,就能治师父的罪了。哪怕后来师父说是小内侍引去的,若小内侍矢口否认,师父也无力为自己辩白,只能任凭这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对吧?”

    “说的不错,何况,经过后来调查,那个小内侍引你师父去的地方,可不那么简单,老妖婆的那个侄女儿可就躲在里头了,外头围了不少人,就等着看热闹呢!”

    “可惜,她是失算了,没想过师父防着她呢!”

    “说的就是啊,我现在都能回忆起,她在自己宫里大发雷霆的样子。”晏伯冷笑了一声,“据说砸了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气的晚上没睡好。”

    “至于气成这个德行?”

    “若只这一件,自然不至于,还有别的事呢!”晏伯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朝着金苗苗一挑眉,“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做这个了?咱们这个地方,这时节有活鱼不太容易,对吧?”

    “前两天侯爷和王爷出去闲逛,不知道打哪儿买的活鱼,这时节少有这东西,都觉得新鲜。”

    “来历清白?”晏伯把鱼的尾巴丢给秦正,自己把鱼头弄下来,慢慢的啃着,“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这是我们俩去城外溜达的时候自己抓的,来历清清白白,完全没有问题。”

    “你们又把湖面给砸了?”看到薛瑞天和宋其云点头,晏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湖里本来鱼就少,这些年来越来越少了,你们再砸两次,估计明年冬天就吃不到鱼了。”

    “能吃一口是一口呗,不过,这也是前两天小茶说想吃鱼,我们才去看看的。”薛瑞天看了一眼慢悠悠喝茶的沈茶,“只不过苗苗说小茶现在不适合吃这个,就放在那里养着来着。”

    “那就便宜给我们了。”晏伯又夹了一筷子的肉放在秦正的碟子里面,“味道还不错,一吃就知道是老莫做的,很少人能把火候掌握得像他这么好。”他看了一眼沈茶,“等你好了,让他再给你做一条,那个时候,鲜鱼会更多一点的。”

    “嗯。”沈茶点点头,“晏伯,您刚才说,别人就是试探一下,一计不成,就不会再继续,可太皇太后是不一样的,对吧?她还有第二手,对吗?”

    “对,她确实是不一样。”晏伯点点头,看到秦正的碟子空了,又夹了一大筷子的鱼放在里面,又继续说道,“她做的更绝一点,宫宴结束之后,她让她的侄女儿堵在我们出宫的路上,当着百官的面,哭哭啼啼的挡在我的前面说……说……”

    “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晏伯身上,“您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我说吧,他不太好意思说。”秦正把已经挑干净、没有鱼刺的肉放进晏伯的碟子里面,“那个姑娘当着百官说要小峰负责,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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