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队人马进入嘉平关城的时候,受到了百姓们的夹道欢迎,那叫一个热情,还有很多人扯着脖子喊他们。幸亏嘉平关城不像西京那样流行往崇拜的人身上扔东西,要不然,还不一定要乱成什么样呢!
走在最前面的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都是一脸懵,完全没搞懂百姓们为什么这么激动,以往他们打了那么多次的打胜仗都没有过的待遇,居然今天碰上了,也是很神奇的。
百姓们热情归热情,他们也不会道路给堵上,看着车队过去,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闲下来之后,几个人一碰头,不住的感叹着,沈家军的人、国公府的人,无论从本事还是样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哪怕是西京的那些皇亲国戚、那些大老爷们,都是比不过的。沈家军,就是他们嘉平关城的骄傲。
秦正和晏伯率领沈家军的几位大将等在镇国公府门口,看到空中飘扬的“夏”、“沈”大旗,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出去了那么多天,可算是全须全尾、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远远的看到了秦正和晏伯相扶站在国公府的门口,沈昊林和沈茶率先从马上跳下来,紧接着是薛瑞天、金菁和金苗苗,他们把自己的马交给护卫,快步走到二位老将军的面前,单膝跪地,向二老行大礼。
“师父,晏伯,我们回来了!”
“快起来吧!”秦正和晏伯一人扶起一个,连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爱徒,点点头,说道,“看着还行,就是瘦了点,在那边不适应吧?”
“就是冷了点,其他的都还好。”沈茶看看秦正,又看看晏伯,“气色还不错,看来有好好听苗苗的话。”
“哪儿敢不听啊!”要不是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正的白眼都能翻上天了,“这个丫头跟她师父是一个德行,甚至比她师父还要啰嗦,我多吃一口肉,少吃一口菜,都要在我耳边念叨半天儿。”
“苗苗做得好,师父,您确实不能太任性。”沈茶憋住笑,朝着给自己行礼的众位将军回了礼,“这段时间,各位将军辛苦了!”
略微寒暄几句,沈茶吩咐安鸣、李骏和戴乙带着护卫把搭车赶去军营,她之前已经都弄好了,送进西京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在最前面的五辆大车上,要跟其他的隔开,稍晚一会儿,她会再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会直接送往西京。
“行了,你们都回军营吧,今天的操练还要你们看着,晚上来家里吃饭。”沈昊林看看几位大将,转过身看了一眼沈酒,又看看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宋其云和夏久,“你们也回去!”
“昊林哥,今天我们休假。”宋其云和夏久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可以回来住的!”
“晚上再来!”沈昊林不容二位郡王爷反驳,目光转向沈酒,发现小弟一脸不满的瞪着自己,“你不休假吧?晚上回来吃饭,可以在府里住,你们三个!”
“真的吗?”本来沈酒还情绪低落,听到沈昊林的话,差点没蹦起来,“兄长,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是啊,是啊!”宋其云和夏久也跟着敲锣边,“到时候可不能嫌弃我们霸占着小茶姐姐。”
“只要你们不影响她休息,肯定不嫌弃。”沈昊林挑挑眉,瞄了一眼那几位看好戏的大将军,“几位,把你们的副将都带走,现在,马上!”
“好的,元帅,我们这就走!”看到沈酒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陆盛远和乔梓相互对望一眼,走过去一人拽了他一条胳膊,小声的说道,“走吧,走吧,你也让将军歇歇,等晚上再粘着也不迟。看见元帅那张黑脸了没,你要是再不走,他准保反悔,让你今天晚上住军营,信不信?乖啊,听话!”乔梓回头,招呼着宋其云和夏久,“两位郡王爷,赶紧的吧!”
等到大部队都离开了,沈昊林他们才进了国公府,直接往暖阁的方向走去。
待众人坐定,梅林、梅竹领着人上了茶和茶点,弄好了炭火,才离开暖阁,守在隔壁的小配间。
“说说吧,一个简简单单的吊唁,怎么就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还跟倭人扯上了关系?”秦正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菁,“柳帅巴巴的给我写了几封信,在信里把你们夸得天上地下的。”
“何止天上地下,老柳那股子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的劲儿哟,要是小茶你在跟前,他非得把你给抢走了不可。”自从跟秦正和好以来,晏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了那个曾经的西京头号纨绔子弟,说话的语气和腔调都跟过去不一样了。“老柳这辈子最遗憾的是没收到一个可心的徒弟,看见别人家的徒弟有出息,他心里可不得劲儿了。”
“秦伯父,晏伯,倭人这事说起来跟我们的关系不大,都是阴差阳错才给揪出来的。”金菁笑呵呵的把他们到临潢府之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一点没有隐瞒的都说了,说完,端起茶杯猛灌两口茶水,“南境最近太平了一点,但倭人始终是隐患,柳帅这么多年的愿望都是要彻底除掉这个隐患,可一直都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收拾他们这帮畜生。这回可是好了,倭人自己作死,把刀送到了柳帅手上,不做点什么,既对不起倭人的这番苦心折腾,也对不起咱们自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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