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清了神秘组织基本的关系网之后,沈茶就通过和掌柜、甄不悔给荆王兄弟传了消息,又让暗影往西京城再次送信,告知宋珏等人这一重大发现。
甄不悔这段时间都窝在国公府研究那个人形机关,几乎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除了那次沈茶大出风头的一战,他几乎都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
整个国公府从上到下,从老到少都觉得他这样下去实在不行,这机关还没研究明白,人可能就废了,所以,只要有时间就会有人去稍微骚扰一下他,把他从屋子里面拽出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在院子里面遛遛弯也是可以的。
甄不悔倒是也理解大家的做法,大家拽他出门的时候也不生气,就跟着一块走,走倒是走了,有的时候,陪着他遛弯的人突然觉得这个人不见了,等回去一找,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屋里鼓捣他那些东西了。
对于甄不悔这个样子,大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尽自己所能让他休息一会儿,只有劳逸结合才是正途。
与甄不悔忙忙碌碌的生活相比,沈茶算是比较闲的,她这段时间因为外面的议论还没消停,暂时出不去门,每天就是国公府、大营往返,要不然就去地牢看看那两个刺客,这两个刺客现在已经是彻底臣服于沈茶,问什么说什么,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全部都痛痛快快的交待了。
也是托着两个刺客的福,沈茶对马风寨几乎算是了若指掌,虽然这两个刺客离开马风寨很多年了,但是,他们每年都要回去挑选合适的孩子来补充日弈阁,所以,马风寨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变化,他们心里也是知道的。
沈茶和沈昊林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个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恐怕要终身都要被囚禁在死牢里面。
这两个刺客听了之后,特别高兴,只要不把他们赶出去,只要能让他们偶尔跟沈茶打一架,他们一辈子住在这儿都是没问题的。甚至他们为了庆祝可以留在沈家军的死牢,还请沈昊林、沈茶给改了名字。
沈昊林、沈茶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如果非要改的话,可以叫刺一、刺二。
两个刺客欣然领受,说从此之后,日弈阁的杀手不见了,他们就是刺一、刺二。
沈家军的各位大将听了这个消息,都是很感慨了,只要是武痴,遇到他们大将军,就不可能不臣服的。有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整个沈家军身体最不好的就是大将军,但身手、功夫最厉害、最深藏不漏的,也是大将军。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还特意去问过沈茶的授业恩师秦正,秦正只是丢下了一句因材施教就走了,留在这些将军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秦老将军是怎么因材施教,才能把大将军教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虽然刺一、刺二很幸运的留在了沈家军的死牢,但之前的那一批刺客,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等待他们的就是斩首示众,一来是安慰百姓,这些来嘉平关城闹事的,必须有个交待,百姓们才会安心,二来,是警告,也是杀鸡儆猴,告诉那些暗中藏着的外族眼线,老老实实的趴着才是正途,如果想要作妖,这些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解决了这些刺客的问题,沈茶就想着要不去看看栾家主和柳氏女,他们二人被弄到边关也有些日子了,估计身上的那点锐气也差不多都磨平了,可以去聊聊天了。
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大家在大帐里面用完了午饭,看着外面难得的艳阳高照,全都搬着各自的小藤椅跑到外面来晒太阳,每个人旁边还放了一个竹质的小桌子,上面摆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看上去甭提有多逍遥了。
“怎么想到去见他们了?”沈昊林伸手给沈茶盖了一下小毯子,“不是说,先要晾着他们的?”
“晾的时间差不多了,经过这几次刺杀,估计他们也知道,不好好配合我们,就有可能性命堪忧了。”沈茶轻笑了一声,“听守卫的兄弟说,他们这段时间在死牢,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提心吊胆的,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早就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我们的计策成功了,现在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希望,不过,如果他们给脸不要脸的话,就别怪我们狠心了。”
“说的倒也是。”沈昊林看了看她,“想想过几天老九就该从西京城回来了,到时候就要忙起来,没有时间管他们,现在倒真的是时候了。”
“兄长说的是,其实,青莲教在他们那一整个组织里的作用,咱们也大概摸清楚了。”沈茶叹了口气,“基本上可以确定,青莲教里面负责敛财的主要负责人,就是栾家和柳家,原本应该还有宁家,但宁家现在倒了,不知道他们原本负责的这一部分,会落在什么人头上,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确实不重要了,之前我们还在意他们,是因为我们觉得青莲教是一切的源头,只要毁掉了青莲教,我们现在面临的一切都可以结束,可以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薛瑞天打了个哈欠,从旁边懒洋洋的红叶手里抢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道,“但现在我们才发现,青莲教其实就是神秘组织用来赚钱的工具,哦,还有拉拢朝臣、拉拢大商贾的工具,让这些人为神秘组织服务、对神秘组织俯首帖耳。我们是可以干掉一个宁昌国,倒下一个栾家,那么,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宁昌国、栾家继续爬起来,代替倒下的那些人,接着为神秘组织办事。认真算起来,我们针对他们,无非就是耗费我们自己的精力,还不如用他们去逼迫神秘的人自己现身,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上一架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