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认真说起来的话,老祖宗和这位书玉先生的交往,也不单单是书玉先生一个人的付出,两个人也算是有来有往,相得益彰?”
“这个自然是一定的。”宁王殿下点点头,“人与人之间,之所以是往来、是交往,自然是相互的,没有单方面付出的道理,是不是?交情嘛,总归是你来我往才会有的,对不对?若是单单只有一方付出,另一方享受,恐怕这朋友也是交不成的,哪怕能成为朋友,也是维持不了许久的。”
“殿下说的没错,有来有往才是朋友的。”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可惜的是,老祖宗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些后人,他与书玉先生到底是怎么相识、相知,是怎么成为挚友的,书玉先生到底因为什么会为他心甘情愿的冒险。我猜想,这样的交情只单单是志同道合,恐怕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薛劲长留下来的话,只是让你们遇到冼伯元的后人,向他们道歉?”
“嗯!”薛瑞天点点头,“还有,若是书玉先生有后人的话,除非他们的要求是通敌叛国,其他的只要他们提了,我们就不能推拒。可这些年来,我们并没有追查到书玉先生的后人,所以……”他无奈的耸耸肩,“如今既然遇到了真正知晓书玉先生的王爷,老祖宗的遗愿也算是有个了结。”
“这也算是运气好吧!”吴清若哼了一声,“继续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知道老祖宗留下来的遗言,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薛瑞天想了想,抬起头看向沈茶,“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沈茶眨眨眼睛,看到宁王殿下也跟薛瑞天一般望着自己,有些害怕的往沈昊林身边蹭了蹭,“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他们大概是想到……”沈昊林伸手护住了沈茶,“我们找出来的那些书卷,或许上面会记载着薛劲长与冼伯元交往的整个过程,而且到底为什么冼伯元会义无反顾的为薛劲长勇闯白鸭山,应该也会有记载。他既然给后人留了遗言,就不可能不告诉后人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
“昊林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宁王殿下点点头,“不过不用着急,小茶,你还是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慢慢看,什么时候看到了就告诉告诉我们,让我们可以解开心中的这个疑惑,好吗?”
“原来是这样。”沈茶长长的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要让我做什么呢,吓死我了!好,我答应你们,如果薛劲长写在手札里面,我定然会告知小天哥,一起来欣赏的。”
“一言为定!”
“当然!”沈茶乐呵呵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天哥其实是并不知道白鸭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吧?”她没等薛瑞天的回答,目光转向了吴清若,“皇伯父也并不知晓内情,没错吧?”
“你说的内情是……”
“他们在白鸭山度过的那几天,以及惨剧发生之前的事情,你们应该都不是很清楚吧?”沈茶朝着他们笑了笑,“我刚才注意到,无论是皇伯父,还是小天哥,都没有提到英雄大会那几天,白鸭山发生了什么,出现了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对不对?”
“对。”吴清若和薛瑞天同时点头,“我们只知道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惨案,只知道白鸭山被烧得只剩下瓦砾,后来的几十年甚至是寸草不生,但那几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并不知晓。”
“这么说,皇伯父也不清楚,其实白鸭山还是有幸存者的,对吧?”
“幸存者?”吴清若和代王爷一愣,跟宁王殿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居然还有幸存者?末帝和太师都没有发现吗?他们不是一向喜欢斩草除根、斩尽杀绝吗?”
“因为幸存者只是目睹了那一场惨剧,并不身在其中,嗯,准确来说,不在他们斩草除根的范围之内。”
“不是受邀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客人?”
“对。”沈茶轻轻点了点头,看看众人,说道,“既然皇伯父和小天哥已经说清楚了白鸭山的前因和后果,那么,就让我来说一说大师打听到的关于白鸭山英雄大会所发生的事情吧!”
“嗯,这倒是惠兰的风格。”代王爷轻笑了一声,“喜欢把这些内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没错。”沈茶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小口小口的喝了小半盏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我们所知道的关于白鸭山英雄大会的所有事情,都是大师从幸存者的后人那里打听清楚的,大师也曾亲入白鸭山,实地探访了一下,对比了幸存者后人的描述,才确认了幸存者后人所言属实。”
“所以,这个幸存者的后人到底是……”吴清若看看几个小孩,除了薛瑞天之外,宋珏、白萌、沈昊林、沈茶都是这个故事的知情者,“是什么来路?既然你说了不是受邀参加英雄大会的人,那还有什么人会出现在白鸭山呢?是那些仆人?可他们不都是司徒信手下的人假扮的?”
“都不是,这些人都死在大火之中了。”白萌轻轻摇摇头,朝着吴清若笑了笑,说道,“是白鸭山附近的农户,主要是给英雄大会送米面蔬果的。而且,幸存者不是一人,是一个小队,差不多有七八人的样子,但最终活下来有后人的,只有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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