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奇嘴巴大张,神情痴傻,脑中有几分空白,又有几分羞愤恐慌,这什么和什么,自己不过是学着玄天宫,向北寰仙宫讨要个人,给或不给,可以谈判吗,怎么三言两语间就要挑战自己,要杀死自己?
他和白石清溪不熟,甚至是不认识,仅仅是听说过名字,可他现在能察觉的出,这白石清溪法力沉凝如渊,让他看不透,身上的杀机之盛,让他心悸,恐怕不会是在吓唬他,说不定一动手真能杀了他。
这不是欺负人吗?
玄天宫你们不敢招惹,却要抓住他戏弄,欺侮,太过份了?
一众奉天宗弟子,至少有一半人陷入了懵逼和恐慌之中,有人,求助般望向玄天宫众修,望着身边的一众盟友,有人,则冲着北寰仙宫众修和李鱼怒目而视,也有人,警惕地左右观望,似乎是在寻退路,要逃离一般,甚至还有人心神沟通本命宝物,随时准备着战斗。
玄天宫众修却是陷入了尴尬、愤怒之中,有人想出头,想开口帮奉天宗解围,不过,玄霸没有吭声,一向沉稳干练且能言善辩的玄鹰没有开口,他们也不敢故乱开口。
玄天宫弟子中有老谋深算者,则暗自佩服李鱼,李鱼似乎是早有预谋,先挖了个坑,把玄霸和玄天宫弟子给埋了进去,前面,玄天宫刚刚承诺和北寰仙宫交好,不为敌,现在,再来为奉天宗撑腰伸辩,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何况,北寰仙宫已经施放了善意,放回了铁豹、铁麟二人,你玄天宫转眼就要和人家翻脸,这让各大仙门众修怎么看,今后谁还敢和你玄天宫打交道?
而没有玄天宫撑腰的奉天宗,又如何能与抱成一团的北寰仙宫等八大仙门对抗?
南天奇骑虎难下,半天不吭声。
其它奉天宗弟子,同样不吭声,奉天宗中神通最强地位最高者就是南天奇,他不敢应战,无法做出决断,其它人哪敢胡乱帮他决断?
四周的众仙门弟子,事不关己,自然也没人吭声,气氛压抑、紧张,又透着几分怪异!
有不少人心中已经在幸灾乐祸,在看奉天宗的笑话,这些时日来,潜龙渊中的空间波动越来越剧烈,有仙灵气从这处空间通道透出,引来了困龙海中的众多妖族看热闹,玄天宫带着奉天宗等同盟仙门,协同仙盟守军斩杀了大批妖物,其它仙门,则没有这出手机会,得不到好处,不少仙门早已看玄天宫、奉天宗等同盟宗门不顺眼,只不过不敢去得罪而已。
也有人则打量着八大仙门众修,判断着八大仙门眼下的实力,尤其是打量观察着北寰仙宫众修,这是个正在崛起之中的一等大仙门,方一露面就是咄咄逼人,竟然敢和玄天宫打擂台,任何正在强势崛起的势力,都是侵略性最强的势力,不可轻视,众修要对其进行研判,看看接下来该如何交往。
离着玄天宫为首的这支法舟群不远,五艘法舟相聚在一处,正中的那艘法舟之上,焚天宫弟子一个个在冷眼旁观,在观察着北寰仙宫弟子,观察着李鱼,不少人目光有仇恨。
而在另一个方向,寒天宫弟子,同样是一个个神情不善地打量着北寰仙宫、葬仙宫弟子,目光中的仇恨更浓,在寒天宫弟子群中,赫然有多名李鱼的老熟人,萧长天、火云童子皆在这支队伍中。
“南天道友,请吧!”
白石清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南天奇目中恨意大增,热血上涌,犹豫着要不要出手一战,被人连番挑衅,他若不出战,奉天宗的脸可就丢大了,心中虽有几分惧意,他却也不相信白石清溪真能斩杀了他,到了彩星境界,一对一,很难杀死对手的,何况,他踏入彩星境已经数百年,神通并不弱,虽说在彩星仙榜之上排名倒数,却总算是上了榜,而白石清溪则根本就不是彩星仙榜中人。
就在此时,仙盟法舟之上,却是传来一声轻咳,紧跟着,一道苍老的男子声音响起:“好了,不要再闹了,这困龙海中妖物遍地,南天仙域多名妖皇率领大批高阶妖族潜入,正是我仙盟用人之际,岂可生出内讧?”
众修闻声,不由得纷纷把目光投向仙盟法舟,仙盟法舟之上,面对八大仙门战舰所在方向,此刻有一排排甲士林立,站在前排的,赫然有多达八名紫甲仙将,而一众紫甲仙将,则簇拥着一名麻衣高冠骨瘦如柴腰身佝偻的老道士和一名身材高大的玄袍中年男子,这二人,正是主持此次潜龙渊开启的仙盟长老会轮值太上长老道一和七杀。
此刻开口的,乃是道一。
南天奇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面向法舟,感激地冲着道一深施一礼:“晚辈南天奇多谢长老主持公道,这北寰仙宫行事,委实有点欺人太甚了,晚辈以大局不重,不与其一般见识,他们反倒咄咄逼人,颠倒黑白!
当日,我奉天宗道子南天旭前往镇北城仅带了寥寥十余人,护送其前往的宗门长老,也只有南天烈师弟一人,此行的确是想要和北寰仙宫交易一批资源,并没有其它心思,否则,南天旭不可能仅仅只带这十余名弟子随行,此事,并非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就能得知真相,至于无崖山无崖子前辈的突然出现,根本和我奉天宗无关,他事先假冒我奉天宗弟子,混入队伍之中,我奉天宗也是受害者,还请道一长老做主,让北寰仙宫放回南天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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