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虚惊

    谭弈之被关进了大牢。毕竟涉及到命案,不管结果如何,这个过程是必须走一遭的。

    裴烨,华倾书,以及南宫葑都在为他周旋。

    据传,户部尚书失去爱子,整天在皇上面前哭诉,还拿出有关谭弈之的许多藐视皇权的罪证。谭家是第一皇商,富可敌国。要是皇帝真的动了某些心思,这个时候是非常危险的。

    在这个时候就看得出来真心与假意了。以谭弈之的身份,平时与他交好的人不少。然而真心与假意,只有在生死难关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要是在这个时候与谭家保护距离,那这样的人必不可信。

    据说谭弈之被抓 后,谭家已经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谭家旁支的也跑了不少,留下的都在暗中观望。

    最近裴烨挺忙的,几乎是早出晚归。而裴烨不管多晚回来都会看见一道身影在房间里等着他。那一刻他明白,裴玉茵对谭弈之用情很深。只是这个傻丫头平时瞒着大家,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罢了。

    “三姐。”裴烨站在门口处,无奈 地看着那个趴在桌前的少女。“你不要再这样折腾自己了,小心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弈之那里有我盯着,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已经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一个结果?”裴玉茵听见裴烨的声音立马醒过来,一脸焦急 地看着裴烨。“小弟,你给姐姐说句老实话,是不是情况很严重啊?”

    裴烨失笑。他走进房间里,在裴玉茵的身侧坐下来。

    裴玉茵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裴烨接过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姐姐紧张吗?”

    裴玉茵想了想,摇头:“除了刚开始询问了几句,后来就没有再管这件事情了。”“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姐姐吗?姐姐与弈之也算是知已。就算别人不关心他,姐姐不会坐视不管的。”裴烨继续说道:“所以说,你只需要跟着姐姐等消息就好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中牵扯

    到朝堂。就算皇上无心判弈之刑 法,短时间内也不会放他出来。我今天才刚见过他,在里面好吃好喝着,就像大爷似的。再看你,小脸都瘦了一圈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关的人是你。”

    “那好吧!我知道了。”裴玉茵还是不放心。不过裴烨的话也算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第二日,裴烨又一早出门。林氏心疼地嘀咕:“每天回来那么晚,又走得那么早,身子怎么撑得住?”

    “娘,小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你不用担心。”裴玉雯安慰。“昨日二妹派下人传来口信,说是今天去他们家吃饭。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动身吧!”

    “好,我马上准备。”林氏说道。林氏,小林氏,裴玉雯和裴玉茵来到华家。裴焕和林敬现在都在用功读书,平时的应酬都没有带他们了。裴子润的功课更重。毕竟他年少成名,世人对他的期待很大。而越大的期待,换来的就是更大的压

    力。

    杨氏为人不错,林氏也是个心善的,这两人相处起来就很融洽。而裴家姐妹吃了饭就相约出去逛 街。

    其实这样看来,裴玉灵就是换个地方住宿而已。只要他们愿意,照样可以像以前那样天天粘在一起。

    “砰!”一人从对面扑过来,正朝裴玉雯和裴玉茵的位置砸下。

    裴玉雯右腿一抬,将那人的身子往空中抬了一下,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他,将他放下来。

    那人噗嗤一声,喷出大量的鲜血。紧接着在裴玉雯的面前倒了下去。

    “啊……死人了……”附近的百姓尖叫。

    眨眼间,街道上的行人都躲了起来。

    裴玉雯,裴玉灵和裴玉茵三姐妹面面相觑。

    “姐,怎么办?”裴玉茵蹙眉。

    “这人是自己砸过来的,与我们无关。就算真死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裴玉雯说道:“走吧!”

    就在裴玉雯迈开步伐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瞟见了那人的衣袖里有个厚厚的东西。

    她蹲下来,从那人的衣袖里抽出来。

    “官差来了。”裴玉灵说道。

    裴玉雯将东西放进自己的衣袖里,一脸淡然地站起来,等着那些官差的靠近。

    “你们是什么人?这人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官差见到裴家姐妹,首先质问道。

    裴玉雯神情冷淡:“我们是裴太尉的姐姐。刚才我们姐妹在逛 街,这人突然冲了出来,我们姐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裴小姐。让裴小姐受惊了,是我们管理不当。”官差一听裴玉雯的身份,立马就怂了。“裴小姐,这里就交给我们处理。你们可以先行离开这里。”

    “嗯,那就麻烦各位官爷了。这人死得蹊跷,各位官爷可得好好查。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种事情,要是总是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连门都不敢出了。”

    “那是,那是……”

    裴家姐妹离开后,裴玉灵好奇地问道:“姐,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回去再说。”裴玉雯淡道。

    回到华家,几姐妹进了裴玉灵的房间。裴玉雯拿出那个册子,摆在桌上让大家观看。

    “我刚才没有翻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们看看吧!”

    裴玉灵第一个打开它。在看了一眼后,裴玉灵一脸不解:“这是一个米行的账本。你们看啊,这里写着每个月从百姓家里收了多少米,多少钱收的,又卖了多少米,多少钱卖的,最后是赚了多少钱……”“如果只是一个账本,犯不着这么小心吧?瞧那个人宁死也带着这个账本。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临死之前手想伸进衣袖里拿东西,而他的衣袖里最大的东西就是这个册子。”裴玉茵说着,从裴玉灵的手里

    接过册子。“这米价真高,比我们平时买的高很多呢!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账本。”“我瞧瞧……”裴玉灵再次打开看了一眼。“平时最好的米也不过十来文一斤,这上面写着十五文,快赶上肉价了。这样看来确实有些不妥。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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