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魅?”
我又问了一遍,这东西看着就像是一块黑色的橡皮泥,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按理说,草木山石等死物成精,怎么也得有一个人的形状吧?
这东西倒好,来了一个四不像,根本看不出来是啥。
“是!”
王寡妇笑着点头,“是不是觉得有点怪?”
“嗯!”我点点头。
“镜灵很独特,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比如这样!”王寡妇将掐住那团东西,稍稍用力,凸出来的那一团上出现一张脸,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再比如这样!”
王寡妇再次捏了一下,那张脸再次变幻,这次成了亮子。
“镜灵啊,你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它能将人最恶的一面勾出来,并将之放大!”王寡妇搓揉了一下那团东西,取出一张符纸,将它包裹起来,用红绳扎紧。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它搞出来的?”我问道。
“差不多吧!”
王寡妇点点头,说道:“不过它也只是一个引子,关键是那个男人不行,那个男人本就是多疑的性子,稍稍挑拨,就能种下嫉妒的种子,最后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巨树!”
“行了,不提他,今天姐姐高兴,请你吃饭去,回头再给你介绍几个活!”王寡妇又抱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往下走。
“姐夫呢?”我顺嘴问道。
“出外勤了,过几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你过来,咱们喝点!”王寡妇乐呵呵的说道。
走出这栋二层小楼,王寡妇在门前贴了一个用黄纸做成的封条,以做提示。
“老弟,你想接活,我知道是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积攒阴德,帮助两位弟妹渡劫,不过你得注意点,有的活能接,有的活不能接!”
十分钟后,我们仨坐在一间包间内,王寡妇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什么样的活能接?”我问道。
“本县的活能接,外县的活不能接!”王寡妇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听懂。
“和你直说吧,你不在的这半个月,咱们县的各大堂口被我梳理了一遍,现在都老老实实的,不会惹麻烦!”
王寡妇抿了一口茶水,苦口婆心道:“你现在是关键时期,想要你死的势力可不止一家,去外面不保险!”
“什么叫想要我死?”我凝视着王寡妇,她这是话里有话,而且看她的意思,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
自打发现镜灵后,和我说话的便不是王寡妇,而是狐灵,也就是说,狐灵可能认出我是谁了!
“老弟,能说的话姐姐早就和你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好是你自己醒来!”王寡妇欲言又止的,最后拍了拍我肩膀。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是站在我这一头的,但是因为一些不为外人道哉的原因,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是云遮雾绕的,和褚墨还有那个死道士的说法一样,想要知道我的第一世,只能靠自己。
我也没强求,不说便不说吧,看她们的意思,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老弟,你回去等着,姐手上有一个活,最迟后天就给你,保证钱多阴德多,你就放心接着!”
吃完饭,王寡妇唠叨了半天,主要就一个意思,以后的活她包了。
表达这个意思的不是王寡妇,而是狐灵,也就是说,狐灵在向我示好,并且希望褚墨和秀秀能平稳渡过天劫。
示好的对象肯定不是我,而是我那个所谓的第一世,我的老毛病这个时候又犯了。
患得患失,一会害怕承担责任,一会害怕真的记起了第一世,我便不是我了。
“哥,你现在咋这么怂?”
还是亮子骂醒了一路忐忑的我,是啊,我现在咋这么怂?
或许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刚强的人,凭心而论,如果换做我是亮子,小薇被人掳走了,我绝对做不到他的这种程度。
“哥,别想了,你现在面前就一条路,除了往前冲,没有任何退路了,你身后是万丈悬崖!”
说完这段话,亮子推门下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我苦涩的笑了笑,亮子说的都是对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会我之所以阴狠,也是被逼的,那时我也没有退路,退一步,不说是万丈悬崖,也是刀山火海。
那时候我只要软一次,就会被欺负无数次,以我的性格,没准没上完小学就被欺负的抑郁了。
“你没退路了!”
下车之前,我如同小时候那样,给自己打了一下气。
第二天一早,我自秀秀的藕臂中醒来,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下地给老狗还有大黄做了一锅炖肉,王寡妇的电话便来了。
十分钟后,我撂下电话,去隔壁把亮子叫醒,简单的收拾一下,人便到了。
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委托的活也很简单,帮他守灵。
中年人姓郑,兄弟三个,他是老大,他老娘得的胰腺癌,昨晚上死在家了,按照我们这的规矩要在家停灵三天,我要做的就是去看着,让这三天不出事。
活很简单,事了之后报酬给五千,他还会来香堂上香,算是表示感谢。
之前在电话里,王寡妇和我说过,老郑这个人办事讲究,人也孝顺,他老娘得病,倒不是他不给治,而是胰腺癌这个病到了晚期没法治,用医生的说法,让老人走之前少遭点罪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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