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
任婶扯了扯我,做贼心虚般扫了一眼四周。
“啥时候的事?”我忙问道。
“昨天!”
任婶咧嘴笑了,手掌下意识的握紧栅栏。
“亮子说啥时候回来了吗?”我问道。
“这倒没说,只是说近期!”任婶摇摇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婶,我和亮子是发小,不管怎么样,我肯定站在他这一边!”我马上表情立场,也明白任婶的意思,她是怕亮子在外面犯了事,我不拿亮子当兄弟。
“你这么说,婶就放心了!”
任婶吐出一口气,松开攒着栅栏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婶去补个觉!”
我摇摇头,在院里待了半响,最后打了一个哈欠,也会去补觉。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王寡妇每天都要和我聊一会,她看起来一切正常,还给我转了一笔钱,算是孙二那事的报酬。
“大侄子,又来活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任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啥活啊?”我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中邪的!”
任婶摸出手机,调出来一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眼圈很黑,没精打采的,关键是在他露出的脖子上,上面有一个黑指印。
“被鬼摸了?”我问道。
“是!”
任婶点点头,说道:“大侄子,你不是会鬼门十三针吗,我可听说了,这门针法,最擅长驱外邪!”
“嗯!”
我点点头,这个活还算简单,只是行针而已,而且任婶说的没错,鬼门十三针最擅长驱外邪,关键是对身体的伤害小,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孩子叫刘星,家在古城镇,开车的话,要一个半小时。
我俩也没耽误,决定之后立即出发。
下午三点半,我进了古城镇。
说是镇子,其实不大,一共两条街,以镇子中间的火车道为分界线,北面叫铁道北,南面叫铁道南。
北面相对繁华一些,南面相比就要萧条很多。
小男孩的家在铁道北,家里开了一间手机店,挺有钱的。
古城镇繁华的街道就那么一条,一进十字街,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一个手机店前来回转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就是她!”
任婶努努嘴,我把车缓缓的停在女人身边,女人立马迎上来,紧张的看着我先下车的任婶,问道:“是任姐吧?”
“是我,多的先别说,咱们先看孩子!”任婶皱眉说道。
“好好好!”
女人连声说好,带着我们往里走。
临街的店面,一共二层,一层用来当店铺,二楼住人,小男孩刘星就在二楼。
“刘星爸,任姐来了!”
进入二楼,女人忙喊了一嗓子。
一个急的在床边的男人转过身,急匆匆迎了上来。
“我去看孩子!”
我低声交待一句,直奔孩子,任婶在我身后应付这对夫妇。
来到床边,只看了孩子一眼,我就皱起了眉。
孩子缩成一团,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不停的叫着冷。
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一片冰冷,又伸进被子,摸了摸孩子的腋窝,很烫,是那种干热。
“怎么样?”
抽出手,两张焦急的脸凑了过来。
“孩子这样多久了?”我一边问,一边取出针盒。
“五天了。”
孩子妈带着哭腔,急切的说道:“那天下午放学,刘星说要和同学出去玩,我也没多想,就让他出去了,回来时就不对劲了,闷声闷语的,等到半夜就开始发烧!”
“到了天亮,我赶紧把孩子送医院,本来以为就是一般的感冒,结果越打越不对劲,每次打上针,用不上两分钟就滚针,可怜我儿子,连扎了五针,后来大夫和我们说,孩子可能得的是外病,让我找先生给看看!”
孩子妈说到这,哭哭啼啼的,“大神我也找了,也给弄了,开始还行,结果没过半天,反而严重了。”
我把孩子的手抓起来,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十根手指上都有针眼,之前放过血。
简单的风邪入体,可以这么办,只要将邪气排出,靠着体内的阳气,自然可以恢复过来。
可这孩子的情况明显不同,他体内的阴气太重,想要简单的通过指尖把阴邪之气放出,不但不会好,反而会加快阴邪之气侵袭的速度,让阴邪之气通过血液,流窜到全身。
“能治好吗?”孩子妈说完,孩子爸凑过来,紧张的看着我。
“能!”
我点点头,抽出一根银针,开始行针。
“一针人中二少商,三针隐白四凌良,五针申脉六风府,七针颊车八承浆,九针劳宫十上星,十一曲池火针强,十二会阴不用忙,十三舌底在中央。”
我一边行针,一边抑扬顿挫的念着歌诀,同时将一丝丝温和的气体顺着银针输入孩子的体内。
其实我是不愿意念歌诀的,一边念歌诀一边行针,总是给我一种傻逼的感觉。
为了这事,任婶劝过我几次,说这样逼格高,给人一张高深莫测的感觉。
按照任婶的要求弄了两次后,效果还真挺好,我的名声更大了。
这次也不例外,这对夫妻俩听到歌诀,看我的目光便带着一抹敬畏,任婶又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神侃,加深我的神秘感。
最后一针刺下,我长出了一口气,夫妻俩立马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还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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