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中的求生欲很强,带着一丝恐惧和不舍,她还没活够。
我向前伸出手,触碰到她双脚的一瞬间,眼前的人一变,变成了一个眼镜男。
眼镜男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恐惧和惊慌,越是挣扎,他的力气越小,双手渐渐无力下垂,头也低下头,充满了血丝的眼睛进入了我的眼帘。
“大侄子,你没事吧?”
可能是我仰头的时间太长,任婶不放心,招呼了一声。
我回过神,再看那个灯头,那个男人消失了,我环视一眼房间,什么也没发现。
“婶,我没事。”
我回头给任婶一个安心的眼神,指了指楼上,道:“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任婶不放心的交待一句。
“没事!”
我笑了笑,往里走去。
楼梯是红砖垒建的,上面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水泥皮,这么多年下来,大部分的水泥皮都已脱落,露出下面残破的红砖。
沿着楼梯向上走,我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不是那个吊死的女学生,也不是那个眼镜男主播。
女学生的目光中带着一股求生欲,眼镜男是恐惧中带着一抹惊慌,而这个眼神,在愤恨中还带着一丝好奇。
二楼同样空荡荡,除了灰暗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和一楼一样,窗户封着,斑驳的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射了进来,提供着点点光亮。
我来到窗前,透过缝隙向外望,我有一种感觉,在这个房间内,有人一直如同我这样,窥视着外面。
“出来吧,咱们谈谈!”
我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拿出香烛纸钱,在房间中间,灯头上方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点燃了香烛。
烟气袅袅升起,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束丝,幻化成一张男人的脸,他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双手突然伸了出来,掐住他的脖子。
轻轻一捏后,烟气炸散,人脸和那双手同时消散。
“这是不想谈了呗?”我笑着问道。
香烛缓缓的烧着,带着一丝丝散乱的烟气,没有任何人回应。
“也行!”
我转身下楼,谈都不和我谈,这是要和我肛到底。
走到半截,正好看到任婶探头往里看,看到我下来,她眼睛一亮,冲我招招手。
我露出一个笑容,刚要说话,便看见一双苍白的手暴露在阳光下,攥着门把手,猛地向内拉。
“小心!”
我心里一紧,喊了出来。
“啊?”
任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侧头看了一眼,门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中,我听到一声惨叫。
“草!”
我的眼睛瞬间红了,一步跳了下去。
来到门前,我反倒松了一口气,任婶没事,她斜靠在门框上,怀里一只堪比小猫大小的大老鼠仰面露着肚皮,腿一蹬一蹬的。
“婶,没事吧?”
我蹲下来问道,顺手把那只大老鼠拎起来,晃了两下,看它怎么样了。
“堂主,再晃我就真的死了?”灰孙略有些无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一边待着去!”
我随手把灰孙扔到一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我贫嘴,肯定没事。
“我没事。”
任婶揉揉脑门,问道:“刚才是怎么了?”
“一会再说!”
我把任婶扶起来,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黄凯哆嗦的躲在一边,看到任婶没事,才过来问道:“任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任婶一个劲的摇头,嘴上说着没事,眼里露出一抹后怕来,将灰孙从地上拎起来,揉揉它的头道:“乖孙子,这次不是你,老娘就完犊子了!”
“这事怨我,我没想到里面那几位的怨气那么重!”我自我检讨道。
任婶听了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道:“大侄子,里面的东西那么凶,咱们回家准备准备再来吧!”
“不用!”
我摇摇头,这次是我大意了,里面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怨鬼,想要解决虽然要费点劲,但是不难,更何况还有灰孙帮我。
听我没有走的意思,黄凯明显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冷汗。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黄老板,帮我准备点东西,我要驱鬼!”
“什么东西谢大神您说,我马上给您准备。”黄凯一口应下,看他的样子,巴不得我多提出点要求,对我的态度,也越发恭敬。
“公鸡血,最好要养了三年左右的;锅底灰,越多越好;红线绳,要那种老式的,还有黄表纸,要那种老式的。”我不断提着要求。
“行行行,我重复一遍您看对不对?”黄凯记好后又重复一遍。
“对了!”我点点头,和任婶一起回他家。
公鸡血,锅底灰,红头绳,黄表纸,各有各的作用,不过看村里的情况,没有一样容易弄得到。
村里现在用煤气的多,用铁锅的少,还有公鸡,现在养鸡的很少,即便是养,也没几只公鸡。
“大侄子,你和婶说实话,这次的事,你有没有把握?”
黄凯一走,任婶立马问道。
“有!”我吐出一个字。
“真的?”任婶还有些不信。
“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只要东西准备齐全,不会有问题。”
“这样我就放心了。”任婶拍拍胸脯,捏了捏手机,说道:“大侄子,你待着,我出去转一圈。”
“嗯!”
我点点头,任婶出去干啥我能猜出个大概,她十有八九是往家打电话,求救兵去了。
出去不到十分钟,任婶红光满面的回来了,瞧她这模样,我立马知道,和家里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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